&&&&飞快,还不忘找徐安公公取走隆安帝许的那一斤龙井。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隆安帝好笑地摇了摇头:无论世事如何变迁,这个混不吝的弟弟倒还是老样子,白瞎了聪慧玲珑心,日日只惦记着吃喝玩乐,好在还知道在自己有需要的时候帮点忙,没白待他好。
不过,钦差之事,确实该定下了。
像荣王所说,若不是隆安帝担忧太子和荣王世子遇到不测的话,他们俩是目前来说较好的人选了。
隆安帝沉yin片刻,忍不住开口道:“徐安,你说,朕可要允了太子之求?”
徐安伺候在隆安帝身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自然清楚皇上并不是真的要问他的意见,闻言笑得像个弥勒佛,滴水不漏地恭身答道:“老奴哪知道这种朝堂之事该如何决断呢?皆看陛下如何抉择罢了。在老奴看来。无论是允或不允,都是陛下一片慈父之心,太子殿下有福。”
隆安帝笑骂道:“就你这老东西滑头得紧,尽知道说些好话捧朕。”
“陛下这话老奴可不敢认,句句都是老奴真心所想,做不得假,比荣王爷方才取走的明前龙井还真呢!”徐安喊冤道。
一提到方才被荣王讨走的明前龙井,隆安帝便觉得心痛得紧,连忙吩咐道:“赶紧把朕那龙井收起来,不准取出来待客了,不然再遇上几个荣王这般的,朕说不准还得去母后那讨茶喝了。”
徐安自然是笑眯眯地应了。
被龙井这么一打岔,隆安帝心里也有了决断。
不出午时,太子、荣王世子、齐景殷并尉迟将军便接到了圣旨。
隆安帝命尉迟将军、荣王世子等人协助太子,做好这赈灾的差事,安抚灾民,平复灾情,并处理灾后重建事宜。
至于齐景殷,按隆安帝对外的说法,完全是稍带着的:皇后央他好生给娘家小侄儿安排个差事,他索性将齐七塞进此次赈灾队伍,跟着太子好生历练一番,也好看看这齐七本事如何。
至于内里缘由,隆安帝未对外人言明,对太子倒是没有隐瞒。
“齐七既然得过机缘,证明身上有大气运,让他跟着,朕也能稍微放心一些。”
太子不知道是该感怀父皇一片慈父之心,还是该劝父皇不要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气运之说。
“……可是此行危险,阿殷没有办过差事,一上来就安排这等大阵仗,是不是不太合宜?”太子尽可能委婉地道。
无论齐景殷得了什么机缘、知晓了多少大事,在太子心里,他都是那个需要人护着的小表弟,哪能掺和进这种大事里呢?
要知道,这次的黄河决堤,虽说是天灾难免,但当中必定有人祸在作梗,赈灾之行,必定充满艰难险阻。太子自己和萧元尚皆是从小习武,武艺Jing湛不说,更是没少处理过京中要事,经验不少,可齐景殷不过是半吊子功夫,也没正经办过差,一上来就跟着赈灾,危险来时,即便是太子,也不敢说一定能护着这个小表弟。
隆安帝不甚在意地摆摆手:“阿景多虑了。正是因着没有办过差事,才要跟着你们历练历练,不然如何能成才呢?况且有你和阿尚,在,正是他跟着学的好时机,大好机会,他合该好好把握才是。此事无需多议。”
“此行危险重重,朕本不欲你亲临险地,但你王叔说得不错,既然你有心为百姓做事,朕也不好凭着私心一直拦着,但无论如何,都要小心谨慎才是,保全自身方为上策。”他苦口婆心地接着说道,一片慈父之心在话里话外均昭然若揭。
萧元景是太子之名,在太子入朝之后,隆安帝便不怎么唤他阿景了,一旦唤了,就代表隆安帝是以父亲的身份在跟他说话,而非一个帝王。
太子心头一软,没有接着试图说服自家父皇了,暗暗想着,自己多护着几分小表弟也就是了,没必要非得跟父皇犟着,惹父皇伤怀。
“儿臣谨记。此行必定时时留意,事事小心,父皇安心。”
隆安帝长叹一声,心道:儿行千里,怎能不忧啊!
皇宫之内的父子谈话外人自是无从得知,齐景殷全然不知太子表兄的试图帮他“挣扎”,还在荣王府上长吁短叹呢!
“……我说齐七,你可差不多得了。同样是得了圣旨,同在赈灾队伍里,你瞧我哥哥高兴得,冷脸都绷不住了,心思也不在书上公事上了。你再看看你自己,今儿至少叹了八百遍气了,至于么你!”萧皓月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不想承认这就是她的玩伴。
偷偷觑了一眼坐在角落里额角青筋直跳的萧元尚,齐景殷小声回道:“……你哥冷脸绷不住了,难道不是因为你拿他浑说?”
“分明就是因为高兴好吧!”萧皓月睨了他一眼,“你也未免太不会看脸色了,就你这眼神,难怪齐夫人总是生你的气。”
“你仔细瞧瞧,我哥平时嘴角都是下拉的,活像别人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的,今儿嘴角却是平着的,甚至偶尔还会微微上翘,不是高兴是什么!”萧皓月得意洋洋地分析道。
“……嘉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