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次出列请缨:“父皇,儿臣身为大雍太子,自当为君分忧,为民造福。望父皇允儿臣前往冀州,安冀州民心!”
隆安帝面色冷凝,沉声道:“圣人有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太子可知?”
太子抬起头直视威严的帝王,清隽的脸上满是坚定之色:“儿臣知父皇一片慈爱之心,然冀州子民身处水深火热,府尹王大人尸骨未寒,父皇日夜焦心,儿臣不忍!”
承恩公长叹一声,出列道:“太子仁德孝义,陛下便成全他吧!”
荣王世子身为宗室子,又有差事在身,自然有上朝的资格。在这种满堂沉寂没几人敢站出来之时,他颀长的身影上满是淡然,站出来毛遂自荐道:“臣愿与太子一同前往冀州,处理赈灾事宜。”
儿子儿子不消停,侄子侄子也出来捣乱,坐在龙椅上的隆安帝只觉头疼不已,直想把这两个不省心的堵上嘴扔墙角去。
若是旁的人祸,他们俩想去处理,那隆安帝保准二话不说就点头了,只要给足人手保护,量那些官员子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朝当朝太子和荣王世子下手。
可偏生这次是黄河决堤天灾,纵隆安帝坐拥天下,也奈黄河无法,哪怕安排得再是周全,也没法确保他们的安全的。
洪水可不认得什么皇帝太子世子,皇权再凌驾于世俗之上,也管不到天灾头上去。
“钦差之事事关重大,你们两个毛头小子怎可担此大任!”隆安帝无法,只能选择贬低他们的能力,拿年纪来说事了。
太子和荣王世子自是不服,还要再辩,但隆安帝脸上明显已带有怒色,众人皆不敢言。
“此事朝后再议,退朝!”隆安帝冷声道,“荣王随朕来!”
“诺。”
到了勤政殿内,见自家皇兄脸色差劲得很,荣王连忙上前低声劝道:“皇兄何苦生这么大气?太子他们有心做事是好事啊!若都是臣弟这样的,你才该恼呢!”
闻言,隆安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你这样的不对啊!”
看皇兄脸色好了一些,荣王松了口气,他还真怕皇兄突然跟两个孩子倔上了,能说得通就好。
他笑嘻嘻地答道:“所以我儿子不像我呀!不然皇兄你得多头疼。”
隆安帝冷哼一声:“现在也没少头疼。”
“……咳,甜蜜的负担,甜蜜的负担。”荣王对他的想法很明白,略微心虚地道。
这么大胆的太子,八成还是跟自己儿子耳濡目染学的,能不心虚嘛!
“胡闹也得有个度,前天朕就已经否决了他们的提议,今天竟然还敢在朝会上提出来,朕看他们二人胆子越发肥了!”
荣王心里的担心自然也少不了,无论平时他对萧元尚多放心,这回要面对的毕竟是天灾大事,又不是京中的那些事情,可以靠身份、能力解决的。
可是,儿子执意要做,他这个当爹的也不好在后面拖后腿,只能硬着头皮推上一把:“其实吧,我觉得,皇兄也无需这般焦躁,孩子们要去,您就随他们去呗!能做成一番事救冀州百姓于水火之中,也是他们不负所学……”
隆安帝瞪了这个不省心的弟弟一眼,恨不得把他扔出去。
“朕唤你来,是想让你想法子帮我劝劝他们,可不是让你来劝朕的。”
荣王悻悻地喝了一口茶:“……皇兄这龙井不错,回头赏臣弟几斤呗!”
“……出息!天天就盯着朕的那点东西!”隆安帝没好气地道。
即便被斥责了,荣王也不见恼,摇头晃脑老神在在地笑道:“你就说给不给吧。”
“……走的时候让徐安给你备上一斤,多的没有!口气倒是不小,还赏你几斤,朕这统共也就得了三斤,还分了一斤半到母后宫里,连皇后朕都没舍得给……”隆安帝不情不愿地嘟囔道。
要不是荣王向来跟个土匪似的,不得了东西不撒手,他才不可能这么快就松口呢!没错,他就是嫌麻烦,才不是什么兄弟情深呢!隆安帝眼含笑意,这样想道。
“咳,险些被你带偏了,还是说正事要紧。”隆安帝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这不省心的倒霉弟弟给带偏了。
荣王又偏得了兄长的好东西,这时倒没好意思接着打岔了,老老实实地坐直了身子,做洗耳恭听状。
不过隆安帝也没什么新鲜话说,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不同意的理由。
听着自家皇兄不知说了几十几百遍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荣王好不容易端出来的正经架子一点点地塌下来,忍不住打断道:“皇兄啊,少年意气,拦是拦不住的。不如索性成全了他们,多派些人手护着,也让他们见见民间疾苦。”
隆安帝闻言吹胡子瞪眼斥道:“越说越不像话了!又不是南巡,可以让他们随意去见见世面,赈灾岂是能让他们练手的事?拖延片刻或是办错一件事,害的便是成百上千人的性命!”
见他又扯到办事能力上来,荣王越发无奈地道:“既然皇兄知道不能耽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