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原来很酷很暴力的恶魔撒旦,化身为粘人的小盆友,跟我抢水喝。要不看他是我师叔的弟弟,我非得报上次的仇,阉了他不可!哎,谁让咱心地善良,有颗天下无敌的仁爱之心呢?
撒旦的小香舌撬开我的嘴,妄图吸走全部的溪水,这个时侯绝不能后退,抢啊抢啊抢水啊!
“唔”
抢水的结果就是,我们的舌尖缠在一处,水却早已流了一下巴,可恶,我要咬人!
“啊!”撒旦惨叫着倒了下去,倒把我给搞糊涂了,不对不对,我是正打算咬,其实还没咬呐,他怎么就晕菜了?
“喂,小魅魅!”我爬过去瞅他,不禁大震,只见他整个人缩成一团,全身猛烈地抽搐,双目紧闭,牙齿把嘴唇都咬出了血。
老天?他有癫痫病?怎么办怎么办?对对对,要先找东西放到他嘴里,以免咬到舌头,这是医学常识!用什么才好?莫语或者这根泪痕?不行,万一把他的小白牙磕掉了怎么办?对了,用衣服啊,可笨死我了!
我真想狠狠抽自己一顿,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慌乱,镇定,要镇定!我可是半个蒙古大夫,癫痫嘛,小儿科!
我手忙脚乱地扒下了自己的衣服,卷成一团塞入撒旦口中,他却陡然睁开了眼睛,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滴妈呀,怎么又变成血红色的了?这家伙别再是个厉鬼变得吧?对了,魑魅魍魉都是山里的吃人鬼,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撒旦死死瞪着我,汗水一滴滴顺颊而下,脸上的肌rou扭曲,狰狞而恐怖。我看的呆了,忽然感觉他不是什么抽风,而是犯毒瘾?!
“唔”撒旦发出细微的呻yin声,红色的眼眸中漾满了泪水,看起来正处于极度的痛苦中。
真像电视里面演的毒瘾发作,难道他也吸毒?古代就有毒品这种东西了吗?这我上哪给他找去啊?挠墙!
“喂,臭鸡蛋你没事吧?我我手里没有你要的东西,要不这样吧,你等我,我去给你找医生,啊不,找郎中!”
我跳起来,刚跑了两步就发觉了不对劲,乖乖走了回来。晕死,我衣服赛他嘴里了,现在里面只剩下裹胸,这么出去一裸奔,还不得把大夫吓死?!
“这个,这个,小魅魅同志,咱俩商量商量,你把衣服还给我,好不好呀,你滴明白?”
撒旦也很对得起我,两眼一咔嚓,很干脆地闭上了,还挤出了一滴鳄鱼泪。这下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蹲在他身边,托腮凝望着他。
哎?对了,要不我找根棍子把他打晕得了,这样会不会就了?囧,万一让我给打死怎么办?跳过跳过!
嗯,或者我可以找条绳子把他绑起来,然后用鞭子抽,用蜡烛油烫,用囧,又成了!跳过跳过!
还有还有,我我吹箫给他听,吹箫?又想歪了,跳过跳过!
我思想斗争了半天,厥过去三回,再一看撒旦,就又抽了。好嘛,人家既不抽风,也不哆嗦,直接挺尸了!
“喂,喂,臭鸡蛋,你醒醒!”我怕了怕他的小脸,顺便抚平了他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叹了口气,将他缓缓放平。又从他嘴中取出我的衣服,虽然有点shi,但还是给他盖上了。
终于睡着了,可吓死人了,再来一回我得死了不可,我家小月月会不会来找我呢?会记得带点吃的吗?我快饿死鸟,咣当!
我倒在撒旦身旁,望着他安静的睡颜,不禁看呆了,这时的他,简直就和睡美人一模一样。不愧是孪生兄弟,都是睡着的时候最美。嘿嘿嘿,不晓得等他醒了以后,会不会记得今天发生的一切?也许他会全都忘记,继续来追杀我?又也许,他会因此而爱上我,从此退出通天教,投入我温暖的怀抱中?
哎,我怎么又开始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我又饿又不认识路,接下来该去哪呢?是在这里等yIn儿他们来找我,还是我随便找条路出去找他们?
好冷,臭鸡蛋你要是敢忘了我今天的大恩大德,我就跟你没完!饥寒交迫,我怎么这么背呀?死yIn儿,死樱桃,死妖男,一群没良心的东西,我恨你们!
发了一顿牢sao,我见撒旦睡得又香又甜,心里那个气呀,便钻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盖上了病秧子的黄色衣衫。
嗯嗯,这就暖和多了,哎呀,臭鸡蛋你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我反jian了你!什么,你还敢来摸我?不过算鸟,这样挺舒服的,我这可是为了给你取暖,别想歪了!
迷迷糊糊中,我又来了个回笼觉,梦到了失踪的白眼狼,呆头呆脑的花小四儿,不爱说话的骆小黑,爱睡觉的睡美人。还有热衷吐血的黄瓜秧子,贪财的傻樱桃,爱哭的小美yIn,碧眼睛的小妖男。
最后,我梦到自己被拥入了一个宽厚而温暖的怀抱,那个人的脸上,有一道丑陋狰狞的伤疤,从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左耳下。他俯身在我耳边,呵着热热的气息,喃喃地说着,“花心,花心,花心!”
该死的东西,叫魂呐?我还没死,而且一时半会儿也不打算死,哼!滚你nainai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