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奇怪,这两个字我肯定从哪听说过,是在哪里呢?我真是越来越笨了,什么都记不住,早老年痴呆!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除了脖子有点发酸,其它都还好。身子下面软软的,热热的,是谁这么好,甘心给我当rou垫?哎?是臭鸡蛋吗?
“啊!”我下意识地惨叫一声,像跳sao一样窜起,在我身下,果然是一袭黑衣的撒旦,可却把我看呆了。
老天,老天,这不是幻觉吧?为什么撒旦会和我师叔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左眼角下面,直达耳边的那道狰狞的伤疤,他们的长相,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不对,难道撒旦根本就和睡美人,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他既是天玄教的堂主,又是通天教的杀手,为什么他要杀我?为什么?
刹时间,睡美人温柔的笑脸和关切的话语,一一出现在眼前,那么优雅似水的一个人,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吗?不,我实在是不敢相信,可是,这两张脸真的是分毫不差啊!还会有别的可能吗?会不会是双胞胎?!
我狐疑地俯下身,仔细凝望撒旦的小脸,他这时静静地安睡,眉头舒展,苍白的嘴唇微微开启,唇边的血迹已干,容颜异常憔悴,看得人心疼。如果没有那道伤疤,我会以为睡美人受了伤,就躺在我眼前。
这个爱吸人血的撒旦,原来是这样一幅惨兮兮的小受样,还真不配他的性格。哎呀,不好,他身上好像受了不少伤,不会死翘翘了吧?
我将手指探入他鼻下,感觉气息微弱,却热热的直烫手,应该暂时死不了。可是身上却满是伤痕,黑色衣服也刮了很多道口子,鲜血已经凝固,狰狞得有些吓人。
我无奈地叹气,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时天已亮了,山崖下面有条清澈的小溪,绿树葱葱,风景倒真的不错。
“哥哥”撒旦同学的臭爪子猛地扬起,死死揪住了我的小手,皱紧眉头含糊不清地喃喃道,“哥,别丢下然儿别”
哥哥?然儿?哇噻,我又猜对了,这颗臭鸡蛋果然是我师叔的双胞胎弟弟。然儿这名字好受好萌,嘿嘿,你丫还是晕了的时候可爱,多乖呀,可惜给破了相了!睡美人叫林清持,那他呢?难道叫林清然?
撒旦的爪子烫烫的,我心中一惊,摸了摸他的脑门,这才发觉他在发烧。哎呀?他袖口上有字?魅?
对了,风雪老头说过的,通天教有四大杀手,魑魅魍魉,撒旦就是其中的魅。哇哦,小魅魅,小妹妹,这个名字更萌,既然你是我师叔的弟弟,那我就不能见死不救了!
“小魅魅,先放开我,我去帮你找水喝,乖宝儿,听话啊,不然打屁屁哦!”我窃笑着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当碰到那道丑陋的伤疤时,胸口却是一紧。
“不,哥哥,别离开然儿!”撒旦同学眉间的皱痕更深了,估计夹个鸡蛋进去不成问题,苍白的小嘴紧紧抿着,整个人缠了过来,颤声道,“哥哥,哥哥!”
好嘛!原来他们俩是兄弟禁断啊!应该是撒旦攻吧?可是他现在这幅小摸样受死人了,哪里还有半点小攻的样子?纠结,兄弟俩都是受,那只有让本殿下总攻了,给()人玫瑰,留有余香,咱是个乐于奉献的人!
在我不合时宜的中,撒旦像个受伤的小猫一样,颤悠悠地钻到我怀里,在我胸前蹭啊蹭啊。我那个抽啊,完全无法适应他从噬血魔王变成个粘人的小诱受。没天理啊,快把我烫死了,,!
“哥哥,然儿好想你,好想好想!”撒旦把脸埋在我双峰之间,左晃右晃的不亦乐乎,我却被他撩拨得心猿意马,欲火中烧。
你个小妖Jing,你还是变回那个红眼病患者吧,至少不会这么祸害人啊,哭死!
“哥哥,你想念然儿吗?”撒旦小朋友扬起苍白的小脸,那双清澈眩惑的眼眸让我无所遁形,心中大恸。
白眼狼,好像白眼狼的眼睛啊,我这是怎么了?又出现幻觉了吗?臭狼,你究竟死到哪里去了,真不要我了吗?
一时间,我和撒旦怔怔地对视,都没有开口说话,我眼前一片迷蒙,酸楚地想哭。
“哥哥,你原谅然儿,然儿也不想杀人的,你相信我!”撒旦又钻到了我怀里,开始轻声啜泣起来,继诸葛月离之后,又一个爱哭鬼就此诞生鸟!
对哦,睡美人会治病,一直都在救人,而撒旦是通天教的杀手,手上沾满了无数的鲜血。他们是双胞胎兄弟,却在做着截然相反的事情,一个是天使,一个是恶魔!
那么,他们又为什么会身处两地呢?是小时候失散了吗?等等,他们林家不会也在十五年前被灭门了吧?会这么巧吗?
我狐疑地想着,猛地瞅见了我们身边的那根玉棍,对了,可以用这个去取水喝,要不等下这颗臭鸡蛋不仅自己热死,也得把我给烤糊了。
我摸索着握住玉棍,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却怎么也够不到溪水,差点气得吐了血。只好无奈地去推撒旦,他美美地嘤咛了一声,丝毫没有要挪窝的意思,看来打算当个跳sao,在我身上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