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伤害他”索林答道没有他预想得那么语气坚定。他嘴巴发干即便依旧能尝到喉咙后头的葡萄酒。
“你是不是强迫了他”巫师这回问道他的嗓音充满冷酷无情的愤怒。
索林畏缩了一下这念头侵蚀他的内脏和骨骼。接着他发出大笑那感觉就像箭矢穿过喉咙嘶嘶嘘声和痛苦的咆哮扭曲在一起。
“不”索林轻声说手更加用力紧握住杯子。他能感到金属几乎快要弯折。
“但你却在床上占有了他”甘道夫没有退让而且这完全不是问句。
索林的头痛苦地抽痛了一下。他抬起另一只手放到嘴边牙齿咬紧指关节啃着皮肤。
“你必须停止这事索林”甘道夫突然靠近说道。索林抬头看向巫师却摇摇头什么都没说——他无法言语。巫师用手杖敲击地面。“你一时兴起就占有了他”他愤怒地问。“比尔博·巴金斯不是什么玩物索林。他是活生生会呼吸的生物而且是最值得善待的人。他有一个你可能会打碎的灵魂。”
“他把这事告诉了你”索林厉声道他的血ye因为那想法而冰冷。他本可以否认但他没看出这有什么必要——也不可能骗过巫师。
“不当然没有。但根本不需要费心就能看出来对于一个不像矮人那般榆木脑袋的人来说。”
“怎么看出来”国王问。甘道夫眨着眼他的语气变得略略温和起来。
“他的目光追随你的样子。他谈起你名字的方式。他倾听你讲话的模样。他接受了这愚蠢审判的原因。”
索林咽了咽。他的血ye刚才还冻结在一块儿现在开始温暖他的胸口火苗在带着伤疤的皮肤下燃烧比尔博看着我的样子——他看我。这念头本没有什么却让索林怪异得高兴起来。
“你想把他当宝藏一样占有”巫师继续指责他。索林无法否认因此他没说话。“比尔博·巴金斯不是山之心。他比它珍贵无数倍也脆弱无数倍。你最终会把他的心在手中碾碎你这个白痴。”
索林眨着眼双手握紧拳头慢慢吸了口气。他从未有意伤害半身人除了在他病入膏肓的时候——就连那个他也每天都在后悔。但索林拒绝在甘道夫的注视下显露自己的感觉和内心。
“你什么都不知道”矮人傲慢地说。
“我知道得足够多了你威胁他的性命然后剥夺了他的自由”甘道夫提醒他他的耐心似乎逐渐消失。“你有什么权利让他堕落”
这次索林咆哮着将酒杯丢进壁炉里杯子爆裂开来碎落在石地上。银质酒杯在燃烧着的木材和火苗中闪着微光。
“他没有堕落”索林咬牙切齿仿佛承受着痛苦。“他不会堕落。”
“但你在尝试”甘道夫答道。“你在尝试把他拖下去陪你索林·橡木盾。你不断地下坠失败而比起你差点把他丢下深渊时现在你也明智不到哪儿去。难道你还没伤害够那些关心你的人吗”
这就像在大庭广众下遭受鞭刑感受着血rou被曝露被抽打羞耻从曝露的伤口流淌下来。索林气息紊乱然后双手猛地拍向扶手。
“我没有试图去……玷污他的灵魂”索林说“我做不到。我不可能去做。而且你错了甘道夫”他又说双眼在看向巫师时闪耀着倔强的自傲。“假如我认定自己被毁坏得彻底无药可救的话我会把他推得越远越好。”
甘道夫偏过头倚靠着他高高的手杖。
“你没那么宽厚大量山下国王。你的种族抱有贪婪的心。而你早在回到伊鲁勃、在你的目光再次落在山之心之前就很贪婪”巫师叹道带着近乎怜悯的目光望向索林。“那是你的本性索林。你生来就是征服者你需要打败敌人你需要去占有去掠夺。你喜爱这个这种向往这种渴求这种在你血管里奔流的火焰然后把你越推越深无法停止。告诉我我说的是实话吗”
“是。但不完全是事实”索林嘟囔着。
“那你说的全部是事实吗”甘道夫轻蔑地问。“你在对我说谎你在对比尔博说谎你或许还对自己说谎。你不会把他推开即便那可能会让他付出生命或者尊严的代价。”
或许是真的索林突然恐惧地想道。这肯定表现在他脸上了因为巫师朝他露出毫无喜悦的笑容。
“瞧你明白了”甘道夫说。“索林你已准备好看着他因为偷窃山之心受审。他或许会因此失去双手而你却占有了他。你是在惩罚他吗”巫师瞪视着发问。
“不”矮人轻声回道。甘道夫的话是chao水企图淹没他。他本不该听的但巫师的话语似乎找到通往索林大脑的路即便他整个身体都在努力抵抗。
“那是什么有什么理由能替这种残忍的行为辩解你必须明白比尔博不是你的敌人从来都不是”甘道夫猛烈地指责道。
“那是你的错”索林回以怒吼。“你根本不该为我的队伍选择他。你清楚我们去向何处在终点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然而你却决定那半身人必须加入。省省你说的那些关于他的飞贼技艺吧”索林抬手阻止甘道夫的反驳。“我很明白他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地救了我们。我了解他的勇气和足智多谋。但我要问你为什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