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edhros的头被打得偏了过去。Turgon力气很大,他动了动下巴,脸上渐渐出现一个红手印。“这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他低声说。
“这个耳光,”Turgon说,“是为了我的孙子,为了我孙子的妻子,和她所有的家人。”然后他把双手搭在Maedhros肩上,用力地摇动着他。“这是为了你太骄傲,不肯继续活下去;太顽固,不肯响应Mandos的召唤,迫使我的哥哥去虚空找你!既然没人能让他不再爱你,那我想为了我自己和我的母亲,事实上是为了整个家族说一句,希望你之后不要再惹麻烦了。”
“我是打算这么做的!”Maedhros说。
“你最好别只是打算这么做!”Turgon摇摇头,依然皱着眉头。但他的嘴角微微扬起,转身朝向Fingon。“你当然去了,”他说,“你当然去了,我让你不要去,但你当然去了。”
“抱歉。”Fingon说,Turgon挑了挑眉毛,“抱歉,我让你们伤心了。”Fingon自我纠正了,“我为自己带来忧虑和悲伤道歉,而不是为了我去找他!你不需要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是你哥,你知道的,我不怎么听从你的建议。”
“我知道,但我还是希望。”Turgon说,他又一次望着Maedhros说,“我说真的!别再惹麻烦了!”
“好。”Maedhros说,眼神和表情里是旧日的坚持。Turgon朝他点了点头。
“怎么了,Turgon。”Finrod有些惊讶地说,“你表达情绪的方式就像人类一样。”
“我们中有一个Jing灵有个人类女婿,那个Jing灵又不是你!”Turgon高傲地说,他看着Maedhros,轻笑着说,“还有,这算不了什么。Tuor会一拳把你打倒,这是迟早的事!”
“这还及不上我所应得的万分之一。”Maedhros说。
“你应得什么和我无关,”Turgon说,“你或许还会为此高兴。欢迎回家,堂兄!”
此后,明亮的房间里紧张的气氛似乎消弭了。他们在房间里坐下,Frodo给他们倒了茶。Finrod又一次请求Fingon讲讲一路上的故事,Sam也附和着。Fingon犹豫地看着Maedhros,但Maedhros说:“你讲吧。”
“我走了一条很黑暗的路。”Fingon说。
“我知道,”Maedhros说,“我曾在那里!”
Fingon想起Valinor快乐的少年,对蜘蛛的所知比自己想象得更多;想起在Himring谈起伤疤的Maedhros。他知道Maedhros的灵魂一直被囚禁在蜘蛛女王的网中,但虚空不像真实的世界,很多事情都可能同时发生。
他讲了他的故事,讲这个故事花了很长时间。他不停地被打断,Finrod想知道那个不时对Fingon提问的声音是谁,虽然Fingon并不知道;Turgon想了解Elros,而Frodo和Sam对什么都感兴趣。Maedhros低头看着茶杯,几乎不说话。当Fingon说到洪水从无底的深渊中泛起时,他补了一两句。“如果我们那时被冲走,”他说,“我不觉得我会很在意。”
Fingon想了想。“我也是,”他赞同道,“但我觉得我们就不会在这里了。”
Fingon终于讲到故事结尾处的那道黑门。他跳过了三岔路口的那段争论,就好像这一段不太适合说。“然后我们在Lórellin醒来,”他说,“巨鹰把我们带到了这里,于是我们现在就在这儿了。”
晨光照耀的房间里一片寂静,东边窗户里透进来的光渐渐没那么明亮,午饭时间快到了。
终于,Sam深吸了一口气。
“闻所未闻!”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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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所未闻似乎是西方绝大部分Jing灵们的反应,在Fingon和Maedhros与霍比特人待在一起的几个月中,有许多Jing灵来霍比特洞看他们时也是这么说的。“他们就像夏尔人一样八卦!”Sam说,但他并不因此感到困扰。只有一次,他回到家时看到一群吵闹的客人,他摇着满头白发的脑袋,Yin沉地说:“就像Sackville-Bagginses一样!”他显而易见的不满让Frodo大笑起来。
霍比特人很擅长劝走他们不欢迎的客人。Fingon从没见过比Frodo装作体弱多病,不能给客人泡茶更有效的办法了。Sam坚定而礼貌的“再见!”总体来说也很成功:当这两种方法不奏效时,他的开场白往往是感谢他不欢迎的客人们来帮他除草,毕竟他年纪太大,不能亲手照料花园了。这不仅防止Maedhros立刻与好奇的熟人们见面,也帮Sam获得了几个有用的菜农:因为Jing灵们认为好好照顾花园非常重要。Fingon自己也经常去菜园里帮忙,Frodo笑着说:“Sam是个暴君!”他说着,“我只是感激他终于放过我了!你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