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双胞胎能从这里出去。”他望着暗色的水从门内涌出,说。
“你果然遇见他们了。”Maedhros说。
Fingon看着他,他看起来很不高兴。“当我和蜘蛛女王谈话时,我不知道你听没听到我说话。”Fingon说。
“你?没有。”Maedhros说,“但我听到她了。”他蹲在墙的边缘,把星瓶捡了起来,无望地注视着下方被水淹没的黑暗,“我永远找不到他们!”他说。
“我很确定他们离开了。”Fingon说。当然了,他们一定离开了。留在这里守卫已经空了的监狱有什么意义?但他的内心深处是害怕的,他们还是孩子。
“好吧,我们站在这儿什么也做不了。”Fingon只能说,“或许如果我们继续向前走,就能找到下去的路,然后我们可以一起找他们。”
Maedhros看起来一点也没有比之前高兴,但他把星瓶还给了Fingon,同意沿着墙边走。他们无法知道该向哪个方向走,Fingon只能猜是向右。他们并肩走过黑色的高台,听着瀑布下落的声音,脚边荡起小小的波纹。
他们走了一会儿后,Maedhros说道:“看那边!”
他走过去,蹲伏在墙的边缘。Fingon把星瓶拿来,看见水帘被一条狭窄shi滑的台阶替代了,那是一条上下起伏的台阶,看起来十分危险,Fingon看不到底下是什么。但Maedhros急切地看着他,反正他们也找不到更好的下去的路。Fingon觉得他们毫无疑问要去找双胞胎,于是他最后一次举起星瓶,回头望着身后的海洋。
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
“那是什么?”他问。
黑暗中有一个奇怪的形状,Fingon记下台阶的位置,拉着Maedhros过去看。他们还没走改进,就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他曾以为那是树或者路标,但是都不是。两条被抛弃的黑色长矛竖在泥泞不堪的地上,泥上有脚印——小而新鲜的脚印。
“这是他们的长矛,”他说,“他们在黑暗中上了台阶,他们来过这儿!”
“我们去追他们。”Maedhros说。
Fingon点点头,但在他们继续走之前,他在双胞胎留下的长矛前站了一会儿,然后毫不犹豫地解下背上的弓,倒空了箭袋。他把它们放在长矛旁边的泥地里。它们对他已经没用了,对于黑色的纪念碑却是个合适的祭品。
“走吧!”Maedhros说,这是两人相遇后的第一次Fingon来不及跟上他。
他们似乎不在墙上了,脚下的泥更多了,虽然已经不再有小脚印。海洋和瀑布从视线里消失,他们不再跋涉于浅水中,但Fingon依然能听见右手边有浪花拍岸的声音。他们没看见双胞胎,但Maedhros走路时有了目标,经常四处打量。“他们除了这条路,还能往哪儿走?”他问,然后他犹豫了,“除非我们在黑暗中遇上他们。”
“他们会看见星瓶的,”Fingon说,“我相信他们会过来。”
“Eluréd!Elurín!”Maedhros喊道,但无人应答。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Fingon说。
Maedhros看起来有些愧疚,然后他又说话了:“但他们肯定从这边走了!”
他们又一次沿着泥泞的路向前走去,Fingon高高地举起星瓶,星瓶的光芒在黑暗中如同沧海一粟,但总比什么也没有好。或许它会引来邪恶生物,但自从蜘蛛女王从他面前逃走后,他就再也没听见过蜘蛛的窃笑声了。
不久,他开始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
泥地里开始长出绿色的植物。
一开始只是几株杂草,当Fingon看到第一棵草时,他几乎不敢相信,于是他什么也没说。但是很快就有了第二棵,然后又两棵草长在一起。后来Maedhros也注意到了,叫出声来,于是Fingon也不需要指出这个了。过了一会儿,路边开始长出一小片青草,然后青草开始沿着路边长出。这里都不太像是虚空了,要是有星星就好了!但他们至少有光,而且现在肯定是在一条路上了,不是蛛网路,是一条真正的、能通往什么地方的路。Fingon想他和Maedhros所见略同,双胞胎一定沿着这条路走了!
他们继续向前,在路边的一片青草中,Fingon觉得他看见了一朵像星星一样的小白花。
“前面怎么了?”Maedhros问,向前看去。
Fingon也看了过去。“我想是路分开了。”他说。
他说得没错,前面是一个三岔路口,草在路边长得茂盛,但右边的那条路边的草更多、更绿。
在路分叉的地方,一个老人戴着倾斜的高帽子坐在草丛里,他正在若有所思地抽一根霍比特式的烟斗,不时喷出一两个烟圈。当Fingon和Maedhros接近时,他抬起头,F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