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熙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见吴若桥,哪怕是少年时代的热恋期,也没有这样日思夜想失魂落魄,工作都差点出错好几次。
在最初的几天,她总是走神,回想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从久远的少女时代到几个月前的巴黎,好像每一幕都刻骨铭心,以前曾做过的傻事、生过的闷气都觉得甜蜜。等到他快来的几天,整个人都很慌乱,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发现自己头发很久没打理了,换季了来来去去只有那么几件衣服,没有一件穿起来特别美不说,不知为什么黑眼圈和痘痘也跑来报道,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丑丑的,简直没有面目见人。
好不容易周末不上班,白之熙决定去逛一下街,从香街走到歌剧院旺多姆广场,穿着运动鞋把脚都走酸了也没有挑出一件合心意的衣服或者配饰。最后脸红心跳的从Cadolle买了一套红色丝绸配黑色蕾丝的内衣,做贼心虚的回了家。
周日一大早,白之熙开车去了机场。吴若桥的航班是红眼航班,北京时间凌晨飞,十个小时候降落在戴高乐机场,刚好是法国时间清晨6点。
她昨晚试了内衣,没想到看起来是个普通的1/2杯,其实红色真丝布料只能覆盖1/4,另外1/4都是黑色蕾丝,简言之,影影约约是露点的。
试完内衣,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想法,她觉得自己胡思乱想到刚睡着又醒了。匆匆起床梳洗打扮,趁着周日早晨车少一路飞车开到了机场。
飞机落地了。手机里蹦出消息,她坐在机场到达口的星巴克,觉得自己拿钥匙的手心汗津津的。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到达口开始有人陆续出来,她抑制不住地站起来,踮着脚看。
他终于出来了!虽然戴着墨镜,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
她向他努力挥手,他笑,推车向她走来。
她迎上去,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一时语塞。
咦?就你一个人吗?她干巴巴地问,你助理他们呢?
我努力挤,把自己手头的事情干完才能提早一天到,他们明天的飞机。这次我带了四个人过来,工作量很大,怕是没有很多时间陪你。
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人陪。她嘴角上扬,却不知道该把自己的手放在那里。放在身前觉得怪怪的,两侧也有些生硬,背在后面像个老头
吴若桥觉得白之熙这样很可爱。她明显有些纠结,但那样子看起来像个孩子。她应该刚洗完澡没多久,发梢还有绒绒的shi意。她穿了件深紫色的裙子,衬得肌肤胜雪,领口露出一点黑色的蕾丝吴若桥觉得嗓子有点紧
我送你的项链呢?他突然问,怎么没有戴?丢了?
沉浸在不知道该不该和吴若桥牵手的想象里的白之熙猛地醒过来:那天我摘下来了。
哪天?
就你给我打电话那天。她声音越来越小。
哦,你吃醋。
我没有!她嘟着嘴说,因为太贵重了不想出去采访被人抢才摘的。
哦?真的吗?
真的!她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恐怕连她自己都信了这份说辞。
吴若桥轻笑,放下行李车把身边的白之熙紧紧拥入怀中。
熙熙,我好想你他说,低头吻住她的唇。
白之熙觉得自己晕乎乎的,除了被吻得快缺氧,还觉得有点害羞。
以前他也经常吻她,但多是人少的地方。比如家里,比如酒店里,比如电影院,比如饭店的包厢卡座,比如公园没人的水边,比如图书馆深处的书架,但从没有一次在这大庭广众的地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机场里。
她觉得害羞极了,可脑子里却又劝自己,这里是巴黎!这是全世界最浪漫的城市,来巴黎的人见多识广,不会觉得在机场拥吻有什么奇怪,可她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几个人看着她善意地微笑,还是害羞得将自己藏进了吴若桥的怀里。
一会儿送你去酒店吗?白之熙看着吴若桥把箱子塞进车里,歪头问他。
酒店是从明天起订的,要等他们到了我才能入住。他把胳膊伸到脑后舒服地枕着,今天我无家可归大概要睡马路。
那你住我那吧。她根本没意识到他的小心机,怎么你提早来都不多订一天酒店,L集团这么抠门吗?
可以吗?住你那?
嗯,那当然啦。睡大街,你开什么玩笑!她说完惊呼一声,瞟了身旁男人晶亮的眼神,你诈我!
对啊,全世界只有你这个小傻瓜才会毫不防备的对我说出这种话。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蓬松柔软,香喷喷,像一只小动物。
真想立刻吃掉。
到家,放行李,门口居然有一双新的男式拖鞋。
坐吧。她说,喝什么?水?茶?咖啡?
要咖啡,他说,飞机上的好难喝。
可我这里也没有专业设备,就只是胶囊咖啡机而已。
那我要一个L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