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洗鱼。
乐渝眨眨眼，等徐暮庭关上门就钻回浴缸里游了会儿，然后仰浮在水面安静地发呆。
直到徐暮庭再次敲门进来，乐渝才游回池边，乖乖擦干头发穿好浴袍，缩在徐暮庭怀里被抱去楼上的客房。
他能感觉到徐暮庭好像生气了。
看见他脱下浴袍被磨红的ru尖没像昨天一样给他自己的睡衣穿，上药的时候他抽着气说疼，徐暮庭也只是让他忍忍，力道丝毫不减，更没释放半点儿安抚信息素帮他缓解痛楚。
乐渝有些不解，也觉得委屈。
他知道自己是被先生高价买下的，来这里第一天先生就跟他说过不养只会待在家的废物，所以才想着在他还没能力出去挣钱的现在，至少吃穿用度要省点儿花，别让先生增加太多负担。
问先生要不要一起洗澡也是这个原因。
可先生却反过来批评他太主动、不乖、得寸进尺，还莫名其妙开始生他的气。
——为什么呀？
他是出于好意才提出来的啊。
乐渝想不明白，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打开备忘录，在标题为“先生”那条便签里默默记下“脾气差”和“比较小气”两条。
对吼，还说他是狗狗，都第二次了。
他明明是鱼！
乐渝郁闷地鼓起腮帮子，敲敲打打又写了一行字：智商不太高，有物种认知障碍。
不过今天带他出门逛街了，给他买了新手机，还一起去餐厅吃了好吃的晚饭。
乐渝翻着相册，看到徐暮庭给他拍的那几张自己笑得傻乎乎但很开心的照片，又回到备忘录，补上最后一行：有爱心，心情好的时候会逗宠物开心，是个好主人。
写完乐渝就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卷着被子侧躺在床边闭眼睡觉。
少了徐暮庭的信息素让这个觉睡得不太安稳，半夜因为噩梦醒过来两次，天蒙蒙亮的时候又醒了——被尿憋醒的。
乐渝掀开被子想下床，左看右看，发现轮椅还在客厅没拿上来。
好嘛。
又是因为先生生气了所以没帮他拿。
乐渝摸出手机看时间，才六点半，昨天刘阿姨是七点准时到的，还要等半小时。
……可他好急呀！
乐渝快憋不住了，准备给徐暮庭打电话的时候想起自己昨天只顾着拍照和玩游戏，完全忘记要存号码了。
怎么办怎么办。
乐渝丢下手机思索片刻，最后望向床头靠着的那面墙。
“咚咚咚，咚咚咚。”
徐暮庭皱眉。
“咚咚咚。”
“……”
徐暮庭睁开眼盯着床头发出震响的墙，疑心自己是不是没睡醒出现了幻觉。
“咚咚咚！”
徐暮庭拿起手机看时间，闹钟还有半小时才响，不知道那条笨鱼在吵什么。
算了，过去看看吧。
徐暮庭起身下床，披着晨袍走到隔壁的房间，一开门就看见乐渝跪在床头以拆房子的架势在捶墙。
“干什么呢。”徐暮庭走到床边拉下乐渝的手，又软又小，还冰冰凉凉的，忽然想起昨晚热在电饭煲里没给omega吃的夜宵，“饿疯了？衣服也不穿。”
“不是，急……”乐渝一脸隐忍地说，“想上厕所，没轮椅。”
徐暮庭抱他下楼去了卫生间，把从阳台随手收的一件T恤搭在轮椅上一并推到卫生间门外，然后上楼回房洗漱。
再下来时刘阿姨已经在厨房里做早饭了，没见乐渝，倒是轮椅还放在卫生间门外，只拿走了衣服。
“徐先生早。”刘阿姨端着两份三明治出来，笑笑说，“乐渝今天也起得早，不过有点闹肚子了，我来的时候他还在里面，一直没出来。”
徐暮庭正喝水，闻言顿了顿：“昨晚的夜宵……”
“哎，我刚想说来着。”刘阿姨一拍大腿，“那蛋羹怎么吃一半又放回电饭煲保温呢，吃不完就倒掉嘛，闷一晚上是要坏的呀。”
可昨晚根本就没人下来过。
只能是今早被某个笨蛋吃的了。
徐暮庭叹气，走过去卫生间敲了下门：“还难受吗？”
回应他的是马桶冲水的声音，冲了两次，直到水声完全停下omega才闷闷地嗯了一声：“肚子不疼……但是尾巴坐麻了，起不来。”
徐暮庭直接打开门，抽风调到最大了味儿还是有点冲，但对上乐渝红着眼眶泪汪汪看过来的双眼，徐暮庭决定忍忍，抽了几张纸巾过去塞给omega，然后大掌穿过腋下把人提起来，让他自己把屁股擦干净。
这事其实挺羞耻的，但乐渝拉得七荤八素也顾不上羞了，反手伸下去擦了擦，丢掉纸团，又跟徐暮庭说想要洗洗。
“好。”徐暮庭提着乐渝走到浴缸前，脱掉上衣，让他头朝外半趴在池边，打开花洒对着那圆翘的鱼屁股淋水，“自己洗。”
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