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心了,又忽然听见厨房柜子开合的声音,顿时人间清醒。
“云菖啊!你是不是在偷吃我的火鸡面啊!”
我哥不理我。
“云菖啊!听小辈一句劝,不要冒险啊!那玩意儿太辣了!你吃了会得痔疮的啊!”
柜子依旧在响,我都要Cao心死了。
昨天刚在UC看的新闻,年纪大又久坐,云菖各种条件可都中了,听专家说这情况做了手术可不好恢复啊。
“云菖你听话!手术扩肛要是做不好,你以后可能连屎都夹不住啊!”
我苦口婆心,一边说着一边跑下去救人,一到厨房门口就见云菖拿着杯子站在那里,集成灶上全是他喷的水,亮晶晶的。
“啊呀,你没吃啊云菖。”
我哥侧过头来,我觉得他现在看我那眼神有点核善。
“过来,”我哥放下杯子,向我招招手,“睡衣领子歪了,哥替你正一正。”
“...不必了哥,”我战术后退,“睡觉嘛,还是野点好。”
“听话,”我哥微笑着向我走来,“哥不是告诉过你,男孩子也要时时刻刻注意形象吗?”
“哥...有话好说....哈哈哈...”
我他妈的又不傻,扭头就跑了,但奈何吃的饭终究没我哥哥吃的盐多。
他像一头豹在十秒内就把我压在了地上,骑我身上要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就不,你有本事...”
我有骨气。
但很快我又没了。
“唉别打别打!...是我没本事!是在下本人!”
屁股上挨了两巴掌,火辣辣的,但我还是坚持站在正义的一方劝导他,“哥你听我说,此事不关风和月...不是你又打我屁股做什么!”
“顾云菖!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你来磋磨!”
“哥...我屁股疼...弟弟错了...”
我屁股疼的猫腰,我哥看着我笑,然后伸过手来摸我的头,我松了一口气,以为结束了,结果蛋就在这时出其不意的狠狠一疼。
顾云菖掐着我说再骂,我说不敢了,他眼中带笑又送了我最后一程,我差点尿了。
果然是我单纯了,我早该知道的。
每当有一个哥哥露出反派的笑容,就会有一个漂亮男孩子在深夜里失去高光。
第04章
我有个毛病好,每天早上五点左右就自然醒了,我哥说我这是天生学习的料子,说的没错,这体质要是用来学习,那我早在豆蔻之年就坐在哈佛图书馆里秉烛夜读了。
但我觉得熬夜有害健康,所以我选择不去哈佛读书。
我打了哈欠拿出手机,惯例先去蚂蚁森林收了个能量,结果一点开,嘿,没了,详细一看,好嘛,我哥干的。
我甩着鸟冲进对面房,进门就往我哥床上钻,学他昨晚,狠狠掐他屁股。
“嘶...”他翻了个身,将手臂搭在我腰上,“闹什么哪小妖Jing,消停点行不行。”
“顾云菖!你半夜不睡觉你偷我能量!”
我哥还闭着眼睛,被我嚷的耳朵疼,把脑袋往旁边挪了一挪,疲惫地说:“你的菖快猝死了。”
我怔了怔,把他拉平了仔细瞅。
我哥眼下大片的淤青未消,把这张俊脸都糟蹋完了,我不用想都知道他又挨了这破岗位的压榨。
顾云菖在A大领着辅导员的工资,却Cao着副教授的心,科研项目堆成了山,还天天给安排私活。
去浙江代替他老师参加临时学术会议的那天我人还在考场上,他不得已在家里留个小纸条就跑了,这次更绝,直接在学校里待了三天才回来。
我哥算来其实是当代混吃等死富二代的典型代表,但他比人家流氓有文化,他常说人要是想得太多就会失去乐趣,清醒的程度总是会和痛苦的深度成正比。
每次他穿个大裤衩说这话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特别有仙风道骨那味儿,但他导师接着就把一沓资料甩他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其实别人想压着我哥往高处走是人之常情,他实在太优秀了,当年在本地的高考分数榜上一骑绝尘,顾家恨不得挂个横幅在门上宣传今年的状元郎是我外孙,但宝贝外孙转头却放弃了去名大上王牌专业的机会,瞒着家里偷偷进了本市的大学。
那是我哥长那么大第一次挨打,姥爷就当着我的面一脚踢青了我哥的肩,他让我哥干脆出国,我哥又不肯。
老头子动手打,我哥也不还手,但他有本事戳到老头子的心,他说那再说个事,你今晚一块打了,省的以后再气着,我喜欢男人,所以以后不婚不育。
姥爷把家里的瓶瓶罐罐砸了一地,扶着桌子说就当这些年养了个畜生,我哥面不改色地收拾行李,连夜走了。
姥姥哭了一晚上,我在角落里蹲着不敢睡觉,第二天我哥趁姥爷睡着回来了,直接拎着一脸懵逼的我走。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