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讪讪笑了笑,我细细瞅着菜单,赶紧又加了几盘rou。
我哥把热毛巾叠成豆腐块扔一边玩,说吃不完就打包回去,天天给你热剩饭吃。
我咬了个小番茄滋了自己一胳膊水,拿手掌搓了搓,我哥那边的哈密瓜看起来特甜,我伸手去够,让我哥拍了把爪子。
“脏手。”
我喊疼,我哥捏着我指尖拉过去,把豆腐块拆开了给我擦。
“哥不在你是不是得饿死?”
我用嘴巴从盘子里咬了个小番茄,酸得我咬牙。
脏爪子擦干净了,我哥把那盘哈密瓜推过来,我尝了尝,尼玛确实甜。
“云菖不吃芹菜,你不要给他放。”服务员冲番茄汤的时候我就趴在一边眼巴巴望着。
“不放不放,记着哪。”
我哥的狗友总说我桃花眼勾搭人心疼,大概是实话,因为服务员姐姐看着我时的眼神像看着一只贵宾犬。
番茄锅噗噗煮着,我刚咬上第一口rou,还没来得及跟云菖碰个杯,我那年近古稀的姥姥就来电话了。
“姥姥,吃饭了吗?”我哥跟家里打电话总是嬉皮笑脸的,我姥姥这套吃多了就不吃了。
“不吃等你回来一起吗?”
我哥是姥姥的大姑娘生的,他妈死的早,亲家家里小孩多的是,也不稀罕他,所以哥三岁的时候就跟着姥姥过了。
至于我,我还没生出来我姥姥就想着一针管子把我做掉,我妈进监狱后估计更甚,经常想制造意外弄死我。
我哥边说边给我夹菜,我听他在那边敷衍了事,无所谓地捞饭。
我哥看了我一会儿,跟电话那头说还有事,等回家再说。
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又刺激着老婆子了,吼的那声一点不像七十多岁的,居然说我哥一个编制都没有的大学辅导员能有什么屁事?
“当然是吃饭啊。”我哥用脚踢了我一下,说吃慢些,没人跟你抢。
我姥姥冷哼了一声,Yin阳怪气地说谁还能大晚上跟你吃饭?
我哥拿脚尖顶我掌心,说跟女朋友。
???
我一脸懵逼望着他,筷头的肥牛都掉进了碗里。
“行了,女朋友要饿死了。”
他妈反应过来,急切地还想再问个什么,我哥这头已经各种信号不好了。
电话挂断,我瞧着我哥,半晌反应过来,贼兮兮笑起来,“女朋友?”
我哥把手机扔一边,“堵不上嘴?”
“堵的上堵的上,”我给我哥夹了一大块rou过去,笑着说:“来,亲爱的,别客气,都自己人。”
我哥咧着嘴笑:“那你倒是给亲爱的留点能客气的东西。”
这不怪我,全是这玩意儿它不经吃啊。
我喊了喊刚过来服务的美女,“唉,姐姐!请问这rou可以称斤吗?”
姐姐讪笑着摇头,我有点失望。
我哥把自己碗里那块rou放锅里涮热了给我夹过去,问我几天没吃饭了?
“饭是有的,”我喝了口满是芹菜碎和牛rou粒的番茄汤,舒坦得要命,“但菖啊,没你我吃不香。”
吃到桌面只剩下两盘甜品的时候我伸了个懒腰,发出邀请,“云菖啊,一起去放水吗?”
我哥不知道跟谁回着消息,说下次一定,我切了一声自己去了。
放水的过程太过舒适清闲,忍不住即兴创作了一首小诗,起名《我的小鸟》。
我的小鸟
没有羽毛
粉粉嫩嫩
像块珠宝
时而振翅
极其嚣张
时而缩颈
出息甚少
抖了抖鸡鸡这桩差事就算结束了,我拉上拉链就要往外跑,突然想起我那干净到不行的哥来,又转回步子,乖乖去洗手台洗了个手。
“都是自己弟兄,嫌弃什么?”我不太明白云菖上完厕所一定要洗手的讲究。
上一个人把水龙头拧到热水了,我刚一打开就被烫了一手,手背立马变红了。
我勉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坚持了几秒,还是没忍住一把将手尖上的水全甩到了镜子上。
吃个饭都他妈的要找不快!
我想不明白,既然我哥对我这么好,我也这么喜欢我哥。
那我为什么就不能把顾云菖藏起来?
第03章
我哥总不让我裸睡,每次见我光着腚就要裹起来,睡前我去他屋子里洗了个澡,他就又裹了一遍。
本来就睡得不爽,我觉又浅,半夜听见楼下发出一点声音,立马醒了。
辨着方向听声音,破案了,储物间有人在翻东西。
我起身去对门,推开我哥屋子一看,人果然不在,趴着护栏往下瞧,果然见到了储物间门口放着我我哥鬼鬼祟祟的拖鞋。
我打了个哈欠,问云菖家里是不是进贼了。
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