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消了提问老虎们的念头,而是转动手中的法杖,利用巫力感知这间屋子,搜索屋子里是否存在暗黑巫力。
黑白巫力水火不容,很容易互相感知得到。
就像白巫师能轻易察觉暗黑之力一样,暗巫师也一样对纯白之力很敏感。
当大祭司外放神识的时候,池杏几乎立即就感应到了。
他神色变得清明,知道现在不是纵情声色的时候,立即将黑明堑推开:“白巫师来了?”
他相当紧张,没想到白巫师这么快找上门来,如果他们发现了黑明堑,那可怎么办?
猎屋其实不算大,大祭司的巫力一瞬间就已经充盈了整间屋子,按理说,他也能再一秒之内感知到黑明堑的存在。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当大祭司的纯白之力接触到黑明堑的那一刻,黑明堑就倒在床上,那条暗黑的尾巴犹如被漂洗了一样快速褪色,变回了那一条银白的尾巴。
池杏见明堑倒下,吃惊不已,担忧地俯下身来查看,但见明堑双目微闭,像是昏睡过去,气息平和,就跟睡着了一样。只是身上的暗黑之力全然消失不见,就像从未被污染过一般。
池杏心中大骇,想起之前也是如此,黑檀染黑了明堑的尾巴后,明堑的尾巴又迅速回白,跟未被污染过一样。
那个时候,黑檀还说了什么来着?
池杏蹙起眉。
大祭司外放神识,在分秒间仿佛感应到了暗黑之力的存在,却仅仅是一闪而逝,仿佛是错觉。大祭司皱眉细查,仔仔细细地搜了一遍,再也没查到一丝暗黑之力的痕迹,他便笃定刚刚那一瞬间的感知是错觉。
这让他放下心来:看来暗巫还没有动手……或者,并没有成功。
无论是哪一个可能性,都让大祭司心情轻松不少。
他将神识回收,睁开眼睛,露出亲和的笑容:“我们先别打扰这些虎族了。出去等着吧。”
“是。”年轻的巫师们恭顺地应答。
巫师一行人离开了猎屋,却见刚刚发疯的大小姐不见了。他们正疑惑,不知这位虎族小姐的去向,不多久就见明宝珠带着花斑夫人一起来了。
原来,明宝珠崩溃大叫之后回过神来,想着还是得解决目前的难关。
大小姐解决难题用什么办法呢?
就是找妈妈。
她使用妖力狂奔回去,脚程相当迅速。找到了花斑夫人后,她便哭唧唧地将事情半遮半掩地说了。虽然明宝珠没有将事情和盘托出,只说什么“从朋友那儿得了催`情药,就拿了药去玩玩儿,没想到搞错了,让哥哥吃了”。但听了明宝珠的叙述,花斑夫人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自然是又气又恼:“你带着催`情剂来拜山啊?是打算拿春`药供奉祖宗吗?”
“……”明宝珠闭嘴了。
花斑夫人骂:“你是不是猪脑子啊?”
明宝珠不服气:“我哪儿是猪脑?我是虎头虎脑好吗?”
“……”花斑夫人竟是无言以对。
花斑夫人也不能放任这件事发展下去,这可是虎族祭祖的日子啊!哪有这么祭祖的啊!
再说了,她不满意池杏当“儿媳”,自然不乐意发生这样的事!
至于子车……
妈的,花斑夫人也不想子车当儿媳啊!
池杏是sao狐狸狗,而子车是花斑夫人从小看到大的。
花斑夫人觉得子车也不是什么善茬,和明德打打闹闹当哥们还成,结婚?NOOOOOO!!!我接受不了啊啊啊!!!
她两个儿子看起来都是高富帅,为什么不能普普通通地找个白富美啊?
非要找些心术不正的阿猫阿狗,气死虎啦!
花斑夫人和明宝珠赶到猎屋,看到了巫师一行人。花斑夫人是“亲人派”,还听从巫师协会的差遣定期给白明堑下药,一见到大祭司,自然毕恭毕敬,问了安后,才说:“我家不成器的儿子误服药物,我正打算将去送抑制剂呢。”
“去吧。”大祭司说,“等你们料理完家事再说。”
花斑夫人进屋后,将抑制剂放入室内空气循环系统里,好让公老虎们都冷静下来。
果然,虎啸之声很快平息,而在排风系统的作用下,信息素的味道也变得越来越稀薄。明宝珠最关心的还是明堑和池杏,便急忙拉着花斑夫人去明堑房间“抓jian”。
一边跑,明宝珠一边说:“他们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了!是不是更难拆散他们了?”
“当然不是。”花斑夫人勾唇一笑,“只要把下药的锅甩在池杏身上就好了。你一口咬死,自己没下药,我会让佣人证明是池杏下药的。这样的话,池杏就是不要脸爱算计的臭货,我们一起闹到族长那里,让族长下令撵走池杏。他们就成不了啦。”
听到花斑夫人这么说,明宝珠立即心心眼:“哇,妈妈好聪明啊。”
在大祭司来的时候,池杏已将卧室的结界撤除,以免引起大祭司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