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看它,看我。”
这声音既哑又低,说不出的性感。
白启安轻易地丢盔弃甲缴械投降,不再去想外界,不愿记起世俗。
只沉醉于此时此刻,这一个吻。
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有一瞬。
等白启安有意识之后,他已经被解危扔到了主卧里的大床上。
舌头又痛又麻,甚至还尝到了一丝血味。
解危跨坐在他身上,下嘴唇也破了皮。
白启安弯起眉眼笑了:“回来真好。”
解危面色沉静,盯着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像在确认宝物是否完好无损。
好一会儿后,俯下身,埋在白启安颈间,长长松了一口气。
“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解危彻底放松下来,完完全全把体重压在白启安身上。
“哥哥,看到你回来我很开心。”
可这句话的语气却不太对劲,似乎在掩饰什么伤口一般。
白启安把解危的脸抬起来,果然看到了红红的眼眶。
“怎么啦?”
解危低下头,继续藏起他的脸。
“……我不喜欢分别……因为我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
“会见的!”
“可是我好怕。”解危抱紧了他,“我好怕哥哥不回来,好怕哥哥不要我了。”
白启安恨不得变成相声大师,马上把心上人逗笑。
可是实际情况是他词穷到只能说:“不怕不怕……我这不是在吗……”
解危收紧了胳膊,把他搂的更紧了。
他们贴在一起,抱了很久。
在肌肤相亲的体温中,解危的情绪慢慢平复。
而一动不动的白启安,快被压成一张饼了。
这状况应该差不多了吧,可以换个话题换个姿势了吧。
他伸手去摸解危的小肚子:“中午吃饭了吗?”
解危摇摇头,看上去委委屈屈。
“乖,起开,哥哥给你做饭去。”
.
白启安明显感觉到解危比以前更黏人了。
整天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贴着他。
连白启安上厕所,都要守在门外等他。
坐在马桶上,他百思不得其解。
通常情侣“小别一下”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吗?
况且,这种情况应该连小别都算不上,白启安只是出去吃了餐饭而已,可解危这黏人程度简直像他去非洲挖了十年矿才回来。
晚上睡觉时,解危也不再满足于虚搂着他,两手并用把他整个人箍在怀里,生怕他半夜跑了似的。
虽然有条胳膊放在腰下真的很硌得慌,但白启安也没拒绝,因为......他并不讨厌这样黏黏糊糊的亲密。
半夜。
白启安被一声尖叫惊醒。
揉了揉眼睛,看到解危靠在床头,额头有汗,胸口剧烈起伏,不住地大喘气,身子甚至细微地发着颤。
一看就是做了非常可怕的噩梦。
白启安凑过去,轻抚他的后背:“怎么了,梦到什么了?”
“......没事。”解危把头靠在他身上,“只是梦到了玻璃杯碎了。”
玻璃杯碎了会吓成这样?
虽然不信,但白启安也不打算细问。
毕竟他也有些丢人的噩梦不想告诉别人。
翌日。
白启安查看了超多情侣约会攻略,打算再带解危出去散散心。
但解危却拒绝了。
“在外面不能抱着你,我不喜欢。”他扁了扁嘴,“而且暑假马上结束了,哥哥又要走了。”
“不是走!我只是离开一会儿去上学。”白启安急忙解释,“这里离学校很近,我放学就回来。”
“可是那样你就不能一整天陪着我了。”
白启安莫名愧疚。
“那到开学的这几天我都不出去,好好在家陪你。”
解危冲上来把他扑倒:“嗯!”
可当天夜里,历史再次重演。
解危被噩梦惊醒,一身冷汗,靠在床头虚弱地喘气。
白启安心疼又焦灼:“你到底梦到什么了?真的没事吗?”
“我梦到了……”
解危突然停住,垂下了眼眸。
白启安没有催促,静静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解危才重新开口。
“……我梦到哥哥你丢下我,再也没回来过。”
这句说到最后尾音甚至有些抖。
解危连忙掩饰性地笑笑,可眼尾却背叛了他,变得越来越红。
“哈哈。”他捂住眼睛,自嘲道,“我这样可真逊,我自己都觉得烦。”
疯子爱上了一个人后,也染上了俗之同病。
多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