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与星头一次发现谢绻也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逮着自己又吸又咬,嘴唇都被他咬痛了,而他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少年的身体炽热得像火一样,烧的沈与星也有点燥热。
他还没反应过来,谢绻的手已经顺着他的衣摆进入,慢慢地往下探。
“谢绻……你做什么?”沈与星被他吻着,说不清楚话,只能含含糊糊地问。
谢绻哑声道:“想知道惩罚是什么吗?”
沈与星:“……”
……
被暴雨冲刷过得城市干净得一尘不染,连天空都澄澈到近乎透明。
沈与星的航班很早,这个点的机场并没有特别多人。
他不想让太多人来送自己,搞得场面隆重又悲伤,明明他只是出去读书而已,所以只有沈肃林和沈夫人来送他,就连谢绻都没被他允许。
沈与星现在只要一想到昨晚谢绻帮他的事就羞耻,毕竟他也没料到在谢绻的帮助下居然那么快就没了,尴尬得他恨不得马上飞到国外冷静几天再说。
没让谢绻来,他也悄悄松了口气。
沈夫人舍不得儿子,擦着泪道:“要经常联系我们,照顾好你爷爷,不用担心我们。”
沈与星:“知道啦妈,不用这么难过吧,咱家又不是买不起飞机,你让爸给你买一架,常常飞来看我不就好了?”
“滚,老子的钱不是拿来给你乱花的。”沈肃林蹙着眉道:“快走快走,看到你就烦。”
他一晚上没睡好,光顾着想他儿子的这点破事了,等会儿还得赶去公司处理工作,想想就烦躁的很。
沈与星也知道这时候不能惹他爸,便对他们挥挥手:“好吧,那我走了。”
说完还对沈肃林道:“爸,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沈肃林:“我答应你什么事了??”
沈与星对他眨眨眼,啥也没说便走进了登机口,手中还带着那朵玫瑰花。
沈肃林:“……”
想也知道,沈与星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
飞机起飞,谢绻站在距离机场不远的地方,仰头看向那架飞机从头顶划过,留下白色的尾雾。
再见。他在心里默默道。
顾雪源陪着他一块来的,看到谢绻抬着头,眸带不舍的模样,颇有些感慨:“很难看到你这么在意一个人的样子。”
在她的印象里,谢绻除了画画和学习,从来没有将任何事放在心上过,难得能看到谢绻这样,她还挺不习惯的。
谢绻道:“我只喜欢他。”
顾雪源点点头:“他确实值得。”
想起昨晚沈与星那着急的样子,顾雪源忽然觉得谢绻这么对他,也不是没有原因。
这两个人不都将对方视若珍宝一般吗。
顾雪源忽然就很感动,又问:“你们有说好什么时候再见面吗?”
谢绻摇头:“没有。”
顾雪源稍稍一愣:“那……”
她想说难道就要这么错过了吗,却见谢绻极轻地笑了一下:“总会再见的。”
再见时,他也会以更好的姿态出现在沈与星面前。
……
沈荀礼的别墅坐落在静谧的富人区,别墅与别墅之间相去甚远,保证了个人隐私和充足的空间,绿化也相当不错,乍一看还以为他住在森林公园里。
沈与星每年都来,熟门熟路的,就没让人来接他,自己上门了。
沈荀礼也知道孙子今天要来,早早地就在门边等,保姆劝了几次,他都倔强地不走。
一辆车停在他们面前,沈与星从车上蹦下来,沈荀礼的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咱们小星可算来了。”
“爷爷,你怎么站着等着啊,太冷了。”不等沈荀礼说话,沈与星率先抱住沈荀礼的胳膊,扶着他往里走:“快快快,咱们进屋,别加重病情了。”
不同于国内的初夏,这个国家已是寒冬,老人家在外面站了这么久肯定得冻坏了。
走进室内,沈荀礼感觉到身上回暖了,便道:“你的房间保姆都收拾好了,好好休息一天,明天让菲利斯带你去参观参观新学校。”
沈与星听到他咳嗽了几声,赶紧道:“好,我明白了,爷爷你也快去休息吧,我收拾收拾。”
沈荀礼也累了,他本就还在治疗阶段,医生叮嘱他不能太劳累,刚刚还在寒风中站了这么久,身上已经有些不适了。
沈与星走进他的房间,里面的东西还是他前年离开时的样子,桌面上甚至还有他小时候玩的模型,沈荀礼全部都没扔。
他随便看了几眼,有些感慨,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没有带很多东西,这里该有的都有,但谢绻送他的画和泥人他全都带了,不太能见人的画,他就藏在柜子里,泥人则摆在了桌上。
至于那朵玫瑰花,他找金发碧眼的保姆要了个玻璃瓶,里面装了点水就把花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