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楠又想了想,自己这个勾引江缘,和他上床的“罪人”现在再多说几句,真的会让别人误以为,自己是什么情圣。
他甚至有点同情江缘了,同时他又恨自己,为什么克制不住江缘,会让江雪柔这么快发现江缘的性向。
如果江雪柔不出现来管这宗子事,他还是会选择离开江缘,最大的不同,只会在于离开的时间。
顾思楠笑了笑,“江董,江缘的事,我也是要承担一定责任的,如果我暴露了自己,他也不会暗暗的对我产生念头。您让我教好他,但是这一年了,我也没开出个花来,所以这张支票,我真的事授受不起。”
江雪柔眉尖一股不爽,她想用这笔钱,换一个长久的安宁,她要用这笔钱,做一个了断。
“思楠,到了美国,记得给我打电话。以后逢年过节,还是别忘了,给姐寄些礼物。”
江雪柔起身,始终没有看顾思楠握在手里,推推搡搡的那张支票。
顾思楠暗自叹了口气,他只觉得这像一场梦,但不是美梦。
……
张家别墅内。
“混账,我是一家之主,难道我连怎么支配我的股份,都没这个权利麽?”
“爸爸,你别激动,不要和这些人计较了,小心气坏了身体。”何响安抚道。
何响在一旁默默的观察着形势,亏得那个药罐子现在死了,张饶白才下定决心偏袒自己。
“饶白,咋们做了几十年的夫妻了,今天你要是敢签这个合同,咋这一家子,就不要过了!雁丘尸骨未寒,你倒是还心心念念着这个野种,我告诉你,没门!”
龚月华顾不得往日的贤妻慈母形象,像发了疯的咆哮起来。
“雁丘是我的儿子,阿响也是我的儿子,我只是给了他三成股份,将来小漫,我也会给她三成,对待他们,我,没有区别对待,不知道你在乱争些什么?”张饶白不耐烦地道。
何响在一旁帮腔,“是啊,阿姨,我知道你一向都喜欢我,可是,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是爸爸的亲生儿子,这是无从更改的事实,当初检验报告,可是你们都看过的!”
龚丽华双手叉腰,这个小野种,何时轮到他来装腔作势了,“我还是那句话,等着打官司吧,法院该怎么判决,就怎么判决。”
龚丽华一气之下,把那份张饶白准备签的那份股票转让协议,撕成了两半。
龚月华气冲冲的上楼,留下张饶白和何响两人,大眼瞪小眼。
“哎,你阿姨她,真是吃醋了药。”张饶白无奈的叹了口气。
“爸,可能是雁丘哥的死,刺激到阿姨了吧,不过,您才是一家之主,阿姨这么不给您面子,还要打官司,闹着整个北京人尽皆知,真没有考虑过爸您的感受。”何响有些埋怨地道。
张饶白脑仁疼,他在整个北京城,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这几天因为这场官司,不少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自己都还活的好好的,一个个的,就知道盯着财产看,虽然自家老婆的确在公司有不少的股份,可是,这些年,都可是他一个人兢兢业业的守着公司,公司能发展到这个规模,全凭他亲力亲为。
自自己大儿子一生下来,他就知道,这个儿子活不长,所以他才对现在这个他唯一的儿子如此看重。他辛辛苦苦一辈子的公司,总是需要个人能扛起大旗。
“暂时先让她闹着,我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做主不了,那还算什么一家知之主!”
张饶白一脸凝重地离开,脸色异常难看。
何响抬头看着天花板,似乎一切已经稳Cao胜券。马上他就将拥有张氏集团三成股份了。做了这么多年羡慕别人的人,现在,他终于要做一回让人人都羡慕的人。
……
两天后,龚月华默默的收到了一张告密信,信里透露了有关何响的真实身份,其实,何响并不是张饶白的亲生儿子,当初那份DNA报告,其实是有人动了手脚。
龚月华收到这封信,心中一喜。不知道这告密的人是不是无中生有,这都给了她扳倒这个野种的机会。
她的私人律师可是告诉他了,凭何响是张家的血脉这一铁板子上订钉子的事实,她要想打赢这场官司,真的很难,她有股份的Cao纵权利,张饶白同样也有,所以,只要张饶白强硬的想要转移股份,谁也没有这个权利去阻止什么。
带着一点点怀疑,龚月华暂时不考虑这个告密的人究竟是谁。龚月华乘着张饶白睡觉的时候,偷偷的取了点他的人体纤维组织,然后再混进了何响的房间,干出了同样的事。
下午,龚月华悄悄的来到医院,再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了一次DNA检验。
一回到家,龚月华还是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不过,她看着何响的眼神,不再是咄咄相逼,想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龚月华看着何响的眼神,仿佛是在送他最后一程。等明天检验报告一出来,他这个冒牌货不收拾行李打道回府,都对不起观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