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何响私生子的身份,然而张家现在的男丁,只剩下了何响一个人。
得知自家儿子的死讯,龚月华难过了一阵,可是,很快就从死亡的悲伤中抽离了出来,因为他早就做好了这场准备。
张雁丘一死,整个股东会便陷入了恐慌,因为整间公司最大的两个股东,在为准继承人这件事,争斗不休。
龚月华对得了便宜还装出一副可怜相的何响深恶痛绝,并扬言要将公司的股份一并交手到自己女儿的手上。
张饶白对何响有心栽培,并且思想保守,希望将来的公司,自己的儿子也能分到一杯羹。
龚月华气的咬牙切齿,她这个正室夫人被人带了绿帽子不说,还得把自己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钱,分给个外人。龚月华一气之下,就把何响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告上了法庭。
之前自家儿子还没有咽气,龚月华一直觉得张饶白最多是对何响存在着点愧疚,现在一对比下来,她才真正看清楚了,自己的枕边人思想保守,都快把自己的儿子捧上天了,一点都不顾着她的感受。
龚月华背着夫妻决裂的后果,毅然决绝,绝不准把公司的股份留给那个私生子。她没了个儿子,不代表他们张家就真的绝后了,她还有女儿,公司的股份,将来都会应该留给她的。
龚月华把何响告上法庭,何响当然也不是闲着,他很快就给自己找了个私人律师,为自己出谋划策。血缘这种关系,不是靠几个人几张嘴,说没就没的。
“爹地,你看,何叔叔居然在电视里哎!”顾羽对着电视机,惊吓的叫道。
顾思楠放下手里的汤勺,电视里很快就出现了第二个人,张漫。顾思楠盯着电视看了会,才终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从江雪柔上次来闹过后,他和自家儿子,整天过上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
他甚至为现在无人问津的生活获得了短暂的Jing神上的慰藉,因为他再也不用去逃避和伪装了。
这半个月,自己的伤已经痊愈,江缘被江雪柔带回家之后,也没有和他有过任何联系。
江缘神奇的失踪,让顾思楠自然而然的想到江雪柔对他的管制,但是上次他在电话里头对何响说的话,他冷静过后想想,也觉得他有些话说的太重了,毕竟,害他丢掉工作的最大原因,来源于自己。
他也有想过这些天何响的心理斗争,可是现在照这形势来看,他已经为这场官司,搞的**乏术,自然没有时间再来顾及他们之间的那段感情。
“张氏集团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全是靠我和我老公,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一点一点打拼下来的。当初开公司的时候,我娘家入了不少股份进来,说到底,这个公司,我才是最大的股东,我觉得我很有这个资格,来决定我百年之后,这个公司的股份到底由谁来继承!”
“尊敬的龚女士,听说您和您的儿子何响何先生现在水火不容,现在您的先生要把公司三成的股份转到您儿子的名下,并准备正式培养他做接班人,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他不是我的儿子,他是我老公在外边和贱女人生下来的野种,那个女人为这家公司贡献过什么,要不是我公公说出那件他在外边有私生子的事,我现在还蒙在骨里。我觉得他不配得到公司的三成股份,公司的股份,将来都会由我女儿继承。”
“但是您的老公张饶白张先生,已经在外承认了这个私生子,按照法律和道德来讲,这个公司,他应该会有一部分的代理权。”
“我再说一遍,公司将来的股份,都会由我女儿一个人继承。我这个正室夫人,已经仁至义尽了,给他做了个主管,工资收入也相当可观啊,是他自己不满意,蛊惑我老公,要分他什么三成股份,我老公最近Jing神不正常的,才会受到他的摆布。”
记者的麦克风和摄像机,转到坐在副座上的张漫,“张小姐,请问您对您母亲要把公司的股份强制性转到你名下,并让你全权大理公司,您有什么样的看法?”
龚月华伸腿踹了踹张漫,张漫的脸色,一下子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股份,我接受……”
龚月华露出一个放心得表情。她为了让女儿帮她演这出戏,又是拿她死去的哥哥哭诉,又是揭发何响的种种Yin谋,才让她“良心发现”,现在同仇敌忾,是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坐在对面主讲席上的何响气的冷色铁青,龚月华在这么多记者面前,居然这么毫不留情的骂他是野种,还拿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母亲说事。
更可气的是,自家老爸张饶白,暗地里下定决心要把股份转给他,可是,现在这新闻发布会,他却害怕丢脸,让他独立一个人承受那对母女的冷嘲热讽。
何响的手紧了紧,他卧薪尝胆,放弃了美国本来不错的生活,来这里混饭吃,现在自己父亲都已经肯让他接手家族企业了,这对母女却像绊脚石那样。
何响在心底里告诫自己,只要过去了这道坎,等官司打赢了,他再也不用看谁的眼色了,大把金钱等着他花。他要拿出几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