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打断道:“您最近为什么总喜欢自带音效?”
五条悟理直气壮道:“这不是你不给我加效果音吗?我只能自给自足了。”
乍一听还有点委屈。
伏黑惠:好家伙,怪我咯?
“什么时候洗的照片啊。”虎杖悠仁取出厚厚一打照片,感叹道,“拍了这么多??”
“那个人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很细心。”伏黑惠翻开相册,说,“应该是因为你要走了吧,要送给你留作纪念的。”
虎杖悠仁摸摸鼻子,嘿嘿一笑:“又不是见不到了。”
“那个人对青春啊、童年啊什么的,意外地很上心。”伏黑惠接过照片,将其一张张铺到地上,“我也说不清。他喜欢拍照,尤其是日常的。”
虎杖悠仁随手拿起一张照片,背面已经被五条悟用油性笔小小地写上了日期:“为什么不买个相机呢?用手机拍画质不太好啊。”
“用手机拍是因为随时可以看吧,出差的时候也好,什么时候都好。”伏黑惠顿了顿,视线扫了一圈身边的照片,“他以前没有洗过的,不如说至少没有让我整理过照片。所以我怀疑就是想给你留个纪念,你看,这些照片全都是你来了之后的。”
虎杖悠仁放下照片,喃喃道:“还真是。”
伏黑惠拿起一张照片,是五条悟趁他们睡觉时在身边拍的自拍:“六眼的继承人,自小就扛着五条家的压力,念及御三家的尿性,我不觉得他能有过什么正常的童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呢……我觉得他还是挺念旧的,虽然不会说出来。”
伏黑惠一边整理照片,一边讲着五条悟的事情,虎杖悠仁安静地听着,突然噗嗤一笑,说:“有点羡慕。”
被对方这么一打岔,伏黑惠动作一顿,莫名其妙地反问道:“哈?羡慕什么?”
“羡慕你和五条老师,知根知底。”虎杖悠仁又拿起一张照片,是他们熬夜枕头大战时的偷拍,“你总能给我解释清楚五条老师的用意,正是因为你足够了解五条老师。五条老师也是一样的,知道你的很多事情,可能比你自己知道的还要多。”
“嘿嘿,所以我很羡慕。”他顿了顿,直直地看向对方翠绿色的双眸,“因为你不爱说自己的事情。”
伏黑惠怔了会,说:“没什么好说的啊。”
“有啊,有很多。心里想的、已经做过的、接下来想做的,哪怕是很琐碎的事情也好,什么都可以。”虎杖悠仁笑着挠挠头,不太好意思道,“我们是朋友嘛,我想多了解一点也很正常吧。”
少年重新看向伏黑惠,对方清澈的瞳仁像湖水一般映着自己的身影。
他知道对方听进去了,于是选择再补充上一句。
“如果伏黑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的话,我会很寂寞的。”他说。
相册果然是给虎杖悠仁的,五条悟甚至很开心地夹了自己的签名塞进去。
伏黑惠吐槽道:“您给他塞这个做什么?”
五条悟一听就不乐意了,把桌子拍得啪啪响:“这可是人类最强的亲笔签名啊!近水楼台先得月知道吗?你们赚死了!”
伏黑惠将相册合起来递给虎杖悠仁,嘴上附和道:“好好好,赚死了,别拍了。”
五条悟心情复杂地摸摸下巴:“惠,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越来越擅长敷衍我了?”
伏黑惠一边给虎杖悠仁检查行李有没有收拾好、有没有落下作业,一边头也不回地敷衍道:“错觉。”
五条悟沉默片刻,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踟蹰道:“……惠,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像他的妈妈。”
伏黑惠:“?不要男妈妈。”
“那就妻子?”话音未落,枕头啪地撞在无下限上,掉到五条悟的腿上。他顺势抱着枕头躺倒在地,有些无聊地打起滚来。
伏黑津美纪敲敲房门,对五条悟小声道:“五条老师,电话。”
“嗯?”五条悟挑眉,坐起身来,“座机?”
伏黑津美纪点点头:“是的。”
“我这就去。”五条悟站起身来,拍拍少女的头,笑道,“谢谢。”
五条悟走出房间,墨镜后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下来,身后房间里小孩子们的笑声隐约可闻。
他特意避开小客厅的电话,又走出一段才接起缘廊的分机电话,道:“喂?恶不恶心呐你们。”
“注意你的言辞,五条悟。”电话一侧,男人的声音不悦地传来,“我是窗的上崎敦。”
“我猜也是。不打我手机,特地打五条家座机,几个意思啊?”身边没有人,五条悟也懒得维持脸上的笑容,低声道,“挑衅呢,还是威胁呢?”
“总要做点样子,别这么冲,我不会对你家小孩出手的。”上崎敦叹了口气,说,“先说结论,你的高专任职申请通过了,但是有一个条件——任职时间在四年后。这四年的含义,你懂吧?上层想考验你的忠诚度。”
五条悟危险地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