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侦探社是否准备不顾人治的安危采取强攻?”
面对罗菲丽咄咄逼人的问题,夏天只能避而不答,“我们正在办案,一切手段都是合理合法的,至于我们该怎么做,出于保密的原因,暂时还不能告诉大家。”
夏天一边回答一边借故走开了。
这些记者会把他做的一切对着放大镜来看,只要有任何把柄到了他们手里,就算是芝麻大小事,也会被夸大的像是天塌下来一样。
“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夏天心中暗骂,却又无可奈何。
他把可能向媒体透露消息的人在脑海里一个个过滤一遍,实在想不明白是怎么走漏风声的。
这时夜染衣走到他身边,轻声说,“夏队长,你不用挖空心思想了,是我干的。”
“好,好,你有本事。”夏天恨得牙痒痒,要不是当着这么多记者,他不当场修理夜染衣才怪。
可现在不但不能动手,连说话也要有所顾忌,一个不小心,记者们就会把他的言论用微博和现场报道传播出去。
“我只是当心他们受到伤害。”夜染衣看着夏天的狼狈样,感到有些内疚。
“你不需要解释。我做任何事都是在法律范围内……”夏天有些言不由衷,真不想再讨论下去了。
“摆普,你怎么也来了。”夜染衣正要回答,却看见摆普正朝自己飞奔而来。
“叔叔,染衣,我来晚了,让你们受惊了。”摆普先是向夜父鞠了个躬,然后转身看着夜染衣,“阿姨还被困在里面?”
“出了我娘,还有方圆。”夜染衣说到他们,眼圈又红了,“方圆为了进去侦探敌情,自己跑了进去。”
“小摆,他是为了我才进了狼窝的,你可要想办法救他出来。”夜父知道摆普当了国际刑警,把他当成了救星。
“叔叔,染衣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尽力的。”
摆普看了看夏天,眉毛一挑,“怎么,不欢迎我来吗?”
“你小子是哪里热闹就往哪里钻,你不去收集左思的犯罪证据,跑到这里来添乱。”夏天耸耸肩。
“热闹我倒不一定要凑,可这回事染衣的父母出了事,我怎么能袖手旁观,总要尽一份力才对。”摆普看着夜染衣,“好兄弟,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说这个干吗,我从来也没把你的不辞而别记在心上。”夜染衣想起当初要不是摆普把他一个甩在左思家里,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过着平淡的生活,不过这样一样,也就不可能认识方圆。
既然命运做出了这样的安排,他没有什么好怨天尤人的。
“真的不在意?”摆普还是一副大哥的模样,把夜染衣当成昔日那个胆小、不成熟、特依赖自己的小小兄弟。
“事情早就过去了,还提他干嘛。我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如何把我娘和方圆救出来。”蓝眼睛因过度悲伤而充满了血丝。
摆普稍稍有些失望,半开玩笑的问夏天,“首长,你有什么好办法。”
“方圆给我提供了里面的详细情况,本来已经具备强攻的条件,可是被你这位朋友给搅合了。”夏天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染衣的心情可以理解,换了谁,站在家属的立场上都会这样做吧。”摆普皱了皱眉,知道现在的问题很棘手,只能以拖待变,看看还有没有进攻的机会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黑得像一个倒扣在这个城市上空的巨大的铁锅,将一切都笼罩在其中。
豪宅内死一般的沉静,大家都有种不祥的感觉。
“要死也做个饿死鬼嘛。”突然有人打破了平静。
他这么一嚷嚷,大伙都觉得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张有沧大叫一声,“方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有各路媒体的记者帮忙,绝不敢夏天不敢贸然行事。”方圆可不想再为他指点什么。
“再这么下去,根本不需要他们动手,饿都给饿死了。”张有沧目露凶光。
“那你试着跟夏天谈谈条件吧,或许他会答应。”方圆搪塞不过去,只好帮着出主意。
“对,让他派一辆车来护送我们出去。”左思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一辆车哪里够,我们有这么多兄弟,起码要两辆大巴。”一个黑衣人叫了起来。
“对,对对,老板你可不能抛下我们不管,谁愿意落在侦探社的手里。”
大伙都明白了张有沧只顾着自己逃命,根本不把帮众的命运放在眼里。
现在见到张有沧已经穷途末路了,还时刻摆出一副老板的yIn威,都大叫了起来,平时积累的怨气都爆发了出来。
有几个干脆趁着夜色悄悄去开大门,准备向侦探社投降。
张有沧听到动静,立刻举起枪大吼,“不要命的就出去。”
说着就朝院内盲目的射击。
方圆见训成帮开始内讧,形势急转直下,自己还不要紧,夜母留在这里,难免要被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