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也知道,咱们家那口子凶地很,我给她弄得没办法,所以……”梅部酸搓手看着方圆,“不过你既然回来了,咱们兄弟一场,怎么也不会拆你的台。”
“那帮人走了多久?”
“一个小时左右。”
“报警了吗?”方圆一听这么长时间人都早就没踪影了,自己就算追出去也无济于事。
“打了110,可是一直没有警察过来。”
方圆一听纳闷,镇派出所到厂里不过10多分钟的车程,如果接到报警后立刻出警的话,警员早就应该到了。
“我先到车间看看。”方圆就往里走,他想看看到底造成多大损失。
梅部酸正想跟着他进车间去,忽然门外一个女人的骂声,“你个傻儿,人都走光了,你还要留在这里帮方圆垫棺材吗?”
“嚷个锤子,方圆就在车间里头,要走你一个人走,劳资认定方圆,就一定会跟他干到底。”
“叫你耍威风,吃亏的事在后头呢。”女人一跺脚,捡起地上的袋子自顾自走了。
方圆打开车间里的灯一看,一个工人都没有,地上散乱都是些棉纱和织针,好几台机器外壳都给砸烂了。
棉纱的损失还不大,关键是那些织针,全是德国原厂的,一盘针要好几万。
这些都还只是看得见的损失,至于因停工和工人离职造成的损失根本就无法估算。
反正光工厂一天的费用都要四五万块,万一误了货期,客户索赔起来,这才是要命的。
看到这个惨状,再想下可能面临的后果,方圆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差点栽倒在地上。
工厂好不容易开始正常运转,这个月正筹划着把跟大哥借来的钱还给他,哪知道会突然来这样一个致命的打击,之前的一切计划转眼间都成了美梦一场。
勉强扶住一台大圆机,这才站稳脚跟。
究竟是谁这么歹毒,非要置他于死地?
方圆将一个个有作案动机的人排除之后,只剩下张有沧,左思和叶胜火三人了。
张有沧和左思对他帮着夜染衣跟他们作对,一向都十分不满,出手对付他是再正常不过了。
至于叶胜火因为太爷酒店的事迁怒于自己,但也不至于要下如此狠手,除非他知道了自己跟夜染衣的特殊关系。
那天他和夜染衣在清水河大桥上面忘情相拥,叶氏集团很多员工都看到了,他们回去之后难免会在叶胜火面前添油加醋的搬弄各种是非。
方圆压住心头的怒火,立刻拨通了左思的电话。
左思跟张有沧正躺在床上抵死缠绵,听到电话铃响,按了一下按键,还没听清打电话的是谁,就给张有沧一把拽了过去。
方圆听见手机里传来一阵yIn声浪语,骂了声晦气,立刻挂了电话。
再打叶胜火的电话,方圆还没开口,对方倒先骂了起来,“方圆,你小子识相的话就给老子离染衣远一点。”
“我要是不呢?”方圆冷笑着反问。
“否则有你好看的。在广南没有人可以跟我作对,夏天牛叉吧,市刑警队长,十大杰出青年,竟敢来调查我,结果怎么样,今天已经被停职反省了。”
“他是他我是我,我只想问一句,我的工厂是不是你让人来砸的?”方圆从来是遇强则强,叶胜火这么一威胁,反而更加激起了他那种宁折不弯的性格来。
“不错,就是我干的,如果还不从染衣面前滚开的话,我今天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叶胜火对着手机吼道。
他这次必须吸取以前叶染衣跟巴洛渤交往的教训,因为顾忌儿子的反应,一直没有对巴洛渤下狠手,结果两人索性公开的双宿双飞,搞得他在所有人跟前丢光了面子。
后来他直接找人想要做掉巴洛渤,结果走漏了风声,让儿子知道了消息。
叶染衣立刻找到他大吵大闹,寻死觅活的折腾了很久。
最后叶胜火没办法,只得承诺绝对不向巴洛渤动手,叶染衣才不闹了。
可他从此处处防着自己的父亲,每天跟巴洛渤形影不离,弄得那些杀手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叶胜火现在最担心就是两人的感情如果发展到了一定阶段,昔日的悲剧又再上演,自己可又要为断子绝孙的后果担惊受怕了。
所以当他从梁强口中得知两人不同寻常的举动之后,立刻派人将方圆监视起来,最后查到方圆在清溪工厂的地址,刚好方圆去了福建还没回来。
叶胜火就下令手下将工厂的生产设施给破坏了,又设法收买了派出所的所长,这就是梅部酸他们报警后根本没有警察来工厂调查的原因。
方圆好不退让,“我就喜欢染衣,你爱咋地咋地。我工厂的里一切损失,你必须赔偿,否则你走着瞧。”
“在广南还没人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是第一个。好,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你可千万别后悔。”
“我是第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别以为你能在广南一手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