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之松开揪住衣领的手,像擒拿小动物似的,掐住苏南锦的后脖颈:“夫主怎么不说话?嗯?”
苏南锦被捏得痒痒了,耸肩逃了一下,才扭过头来说:“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因为被罚做俯卧撑的缘故,他胳膊酸得抬都抬不起来,也没办法捶痛萧行之,只好嘴巴像机关枪似的骂起人来。
“我可是夫主!”
“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凶你的夫主?”
“好委屈......”“腿好痛,腰也痛。”
萧行之拿他没办法,等他骂累了,才缓缓笑说:“等晚上回去,我给夫主按摩一下?”
“你又不住我寝室!”苏南锦埋怨地白了他一眼。
“那不成问题,”萧行之朝他狡黠地眨了眨眼,捏捏他的脸蛋道,“夫主只管开了窗户等我就行。”
“哼哼,”苏南锦被哄得开心了,却还是咳嗽一声故意板着脸,说,“还有什么要补偿的吗?夫主都委屈坏了。”
“要说委屈,也是我委屈吧,”萧行之苦笑,“好不容易才让你减下肥来,你看看你现在......”说着,萧行之探了只手,顺着向下,抓住了苏南锦揪着裤腰带的爪爪。
苏南锦慌了: “别,别,我还没系扣子呢!”
“有什么不能看的?”
萧行之神情温和淡然,手下却丝毫不留情面,扒拉开了苏南锦的手,一把就掐住了苏南锦腰上的rou。“胳膊腿瘦了,肚子却油呼呼的一大坨......”萧行之恶劣地笑了,“我是这样教你减肥的吗?”
萧行之:“才三个月没人管,就熬夜通宵、大吃大暍,嗯?夫主不给我个交代?”
“我,我......”苏南锦心虚得紧,理亏得说不出话来。
萧行之深深地叹息了一下,问他:“你知不知道暴胖暴瘦很伤身体?”
“为了敷衍我,靠不合理的激烈运动和节食减肥,体脂没降下来,反而落得一身病,划得来吗?”
被萧行之质问,苏南锦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要这样,夫主,”萧行之张开怀抱,拥住了苏南锦,“我宁愿你胖着来见我。”
“鸣鸣鸣,”过了许久,苏南锦哇一声哭出来,“我错了嘛。“对不起,我不应该乱吃零食。”
“不该瞎减肥绝食。”
“我,我还熬夜……”
苏南锦是个能藏得住rou的体质,有身高加成,只要胳膊和腿瘦一些,整个人就能看起来格外纤细。
然而,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做俯卧撑的时候,萧行之就观察到苏南锦死晈着嘴唇,像是肚子痛似的。
站军姿时,萧行之细细瞧了瞧,果然窥探到了蛛丝马迹的端倪。
小傻子裤腰带累得慌,还硬撑着不说。
白天有校外的媒体来拍摄采访,游荡于Cao场边缘。
萧行之忍了又忍,才没有当场把苏南锦揪出来扯他的裤腰带。
到了夜里,小家伙终于忍不住了,又担心去卫生间太远,临时集合跑不过来,自己一个人灰溜溜地钻进小树林里。
真是让人又气又无可奈何。
苏南锦是个泪包子,金豆子一洒就停不下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萧行之无法,伸出食指,微微搭在苏南锦嘴唇前,沉着声说:“嘘。”
“嗝!”苏南锦被遏制得有些猝不及防,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哭嗝。
萧行之柔声说:“宝宝答应过我,不道歉的,还记得吗?”
“嗯!”嘴唇上有萧行之的手指,苏南锦不敢开口,只能用水汪汪地大眼睛凝视他,拼命点头。
可他还是想鸣鸣鸣,倾泻的瀑布一开闸放水就收不回来了。
“别哭了,”萧行之擦掉他的眼泪,“我数三声。”
“鸣……”
“嗝!”
苏南锦忽然安静下来,忍了片刻,打了个哭嗝,收住了声。
果然,还是这招管用。
营地里的军歌唱得震天响,欢声笑语透过林子的缝隙传来。
听声辨别歌要唱得差不多了,萧行之替苏南锦揉了揉眼眶,又撕了身上的几片冰贴挪到夫主身上,才准备放他走。
苏南锦刚转身,萧行之皱了皱眉,又说:“等一下。”
借着盈盈月光,萧行之细瞧了一眼苏南锦的后脖子,砸了砸嘴:“啧,晒伤了。”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苏南锦的肌肤,那块皮子本来就嫩,如今晒得通红,微微发烫,眼看快要掉皮了。
苏南锦拉开衣领,任由Alpha打量,嘴里嘟囔:“我忘了涂防晒。”
二人都是白皮,苏南锦却属于娇嫩款式,稍微晒一下都能蜕皮变黑,疼痛在所难免。
“怎么不跟我说。”萧行之微微皱眉。
苏南锦嘟嘴:“也不是很疼......”比起皮肤火辣辣的痛,他更害怕的是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