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某个rou味Alpha还热情似火地拉着响炮呢,声响震天,绕梁不散。
贺霖倒吸一口凉气,大吼:“快快快!那几个后头的,赶紧拉着人撤!”
他当头就给rou味A—巴掌:“还嘭嘭嘭啥呐?没见那是谁?快滚!”
得亏贺霖当初心里存了好好整陈北一回的恶劣心思,光是玫瑰花瓣就按吨称重,一头倾倒下来,把班主任埋在花海里,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
华子泪洒当场:“贺老大!危难关头护着兄弟撤退,您自己留守大后方,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感天动地贺老大!
贺霖笑得脸抽抽:“这几天揣着礼堂钥匙的就我一个,老班逮的就是我,想逃也逃不掉。”
班主任终于爬出来了,拍拍袖子,Yin森森地说:“你还知道逃不掉!”
玫瑰花瓣柔软而细碎,贺霖带着兄弟们捡着最新鲜的花儿拆散成一瓣一瓣,就为那蓬松的劲儿,谁成想用错了地方。
贺霖狗腿子似的,上前给班主任把肩头发梢的花瓣捡下来,笑着说:“老师,您可别嫌脏,这花瓣我特意吩咐人洗过,还擦干喷了香水,捡捡起来都能直接酿玫瑰花酱了。”
“可以吃吗?”陈北随手拈了一片,放到鼻尖闻了闻,“小胖子说不定会喜欢呢。”
贺霖:“小胖子再喜欢,估摸着行之也不会让他入口啊。”
“少贫嘴!”班主任适时打断,插着腰,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藉,“你是有钱没地儿花了是不是?明儿就要百日誓师大会了,是准备让人都从花海里趟进礼堂才乐意?”
贺霖一拍额头:“对啊,明天高考倒数一百天,您不说我都给忘了。”
班主任气不打一处来,Yin阳怪气地笑说:“Alpha整天光顾着乱花钱败家,不学习长本事,任凭哪个夫主遇到你,都是倒了大霉!”
贺霖捂脸:“别吧,您怎么说得像是我嫁不出去了似的?”
班主任偏头,暍声问:“陈北,你娶不?”
陈北倒是好脾气,笑眯眯地说:“今儿我要是被玫瑰花淹死,估计就娶不成了。”
陈北瞥了一眼贺霖,意味深长地接着说:“至于以后娶不娶,那还说不定。”
贺霖龇牙咧嘴:“这才多少玫瑰呀,至于把人淹死吗?”
说到这儿,贺霖笑起来,补充道:“外头还有两车等着送给夫主呢。”
班主任气都气得说不出话了:“还不把花退了?”
贺霖眉毛簇成了一团,为难道:“啊?我特意拖朋友从斗南空运过来的,用都用了一半了,再退回去,多麻烦?”
说罢,贺霖狡黠地眨了眨眼:“明儿誓师大会肯定是行之演讲呗,您给台底下行之的粉丝一人发一朵玫瑰花,人家肯定乐得找不着北!”
“演讲又不是演唱会,还发应援物呐?”陈北笑到捧腹。
“......”班主任掐着下巴思索了一番,“倒也不是不行。”
反正会场还没布置,缺了装饰的地儿就用玫瑰补上,加上贺霖这个免费劳动力在,省了一大笔钱。班主任皮笑rou不笑地抬头,凝视着贺霖。
贺霖毛骨悚然,委婉地回以一笑:“老师,您有啥事儿直接吩咐,别这么盯着我瞧呀。”
班主任笑道:“你一而再,再而三违反校纪校规,本来该通报批评的......”“但是,”班主任话锋一转,“百日誓师在即,传出些不好听的总归不行。”
“嘿嘿,”贺霖笑了,“懂了!包在我身上吧。”
贺霖这Alpha,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做事却还稳稳妥妥。
礼堂里,除了门口那一处,别的点儿都打扫得纤尘不染,可见费了些心思。
次日,誓师大会。
预场准备时间。
南理向来是全云州关注的焦点。
礼堂恢弘,历年来,各类大会、典礼,都由南理学生亲自主持。
秉承着自由的风气,誓师大会总是有别样的风采,五花八门。
媒体也闻风赶来了,将镜头对准在讲台最高处的少年。
“哎,那位就是萧行之了吧。”
“对,”一位记者点点头,“奥数赛拿了金奖,却从风口浪尖儿上退下来,有料。”
身旁的年轻小记者细细望了望高处,惊呼一声:“我,我认识他。”
老记者斜睨小记者,训斥道:“废话,你要是赶没提前做好功课就跟过来,今天我非得扣你工资才行。”
小记者垂头丧气:“叔,您先别骂,我是说,这位萧行之,比赛的时候都没怎么留照片,今天凑近了看真人,我才发现,他居然长得和我关注的一位轻奢店的模特儿贼像。”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记者皱眉,“你少瞎咧咧,人家可是南理的学生,南理!哪儿犯得上当模特挣钱?”
“鸣,真的嘛......”小记者摆弄了一下胸前挂着的摄像头,重新抬头,凝视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