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锦知道易感期的哥哥最好哄了,于是换着法儿叫唤他的名字。
“那好吧,”某人骄傲地抬起了下巴,“但你要亲自伺候我下床!”
“我给哥哥穿衣服?”
苏南锦吞咽一口睡沬,喉结耸动。
“哼哼......”在穿上衣服之前,要先脱掉衣服。
昨晚天色暗,苏南锦心有牵挂,都来不及打量哥哥的身材。
而现在,哥哥正躺在他的床上,穿着他的真丝睡衣,裹着他的棉被。
光是想想,苏南锦就头皮充丨血,兴奋不已。
轻轻,掀开被角。
咦?怎么掀不开?
苏南锦没好气,哄着道:“哥哥,穿衣服要先从被子里出来......”“我知道!”像是幼儿园小朋友被老师批评还不服气似的,萧崽崽从被窝里跳出来,气急败坏的说,“你少凶!”
—米八几的Alpha站在床沿蹦跶,不亚于北极熊跳舞。
苏南锦憋了憋,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好,不凶哥哥,夫主要温柔地对哥哥。”
“我饿啦!”
那可是任劳任怨、从不叫苦叫累的萧行之,乍然捧着肚子质问夫主,颇有喜感。
苏南锦仿佛受到感染,眉眼舒展,也撒娇似的哄道:“嗯,咱们穿好衣服就吃饭。”
不由分说,他上前去扒拉萧行之的衣襟。
丝质的睡衣很贴身,像是情人的手一样抚摸着Alpha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萧行之穿着苏南锦小了一码的睡衣,袖子短了些,裤脚提到膝盖,裤腰紧巴巴的。
这个人后半夜就开始亢奋,活似个进了游乐园的崽崽,筑巢、唱歌、在床上蹦蹦跳跳,没个消停,折腾许久,萧行之的衣服都散开了,乱七八糟的。
尤其是某处鼓嚢嚢的一团,苏南锦眼疾手快,生怕错失良机,上来就解了裤腰带,却怎么也拉不下来。某位萧崽崽任由摆布,还撅着嘴嘟囔呢:“裤裤好紧,都塞不进去。”
苏南锦不争气,呼吸停顿了一下,差点没听得流鼻血。
冷淡得看破苍生似的Alpha,到了易感期,成了喜欢叠词词、还爱动不动撒娇喊夫主的美丽废物。真棒!
苏南锦的手颤抖了,脑子里颜色废料倾倒似的稀里晔啦泼洒出来。
“你好慢呀,我要自己脱啦。”萧崽崽读读饿,没有耐心,皱着眉就要自己脱。
苏南锦脑子空白,连忙暍止:“不行!”
“......鸣,”被凶到的萧崽崽惊得手往回一缩。
“啪!”
小鲤鱼跃龙门似的,萧崽崽猛得向后一跳,又团回被子里了。
苏南锦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语气粗了些,陪着笑脸道歉:“哥,我不是有意凶你的。”“大骗子!”大被蒙过头,萧崽崽带着哭腔,“你从来都没有吼过我!”
僵持了片刻,苏南锦忽然灵光一闪。
猴似的,他脱了鞋,手脚并用,攀爬到床脚,与被子团团肩并肩,拉长了语气说:“哥哥,你忘啦,媳妇的裤裤只有夫主才能脱的。”
“唰!”
被子又露出一条缝,缝缝开口真诚地问:“......真的吗?”
话音落,苏南锦大喜,又不敢显露于声色,忙咳嗽解释道:“咳咳,那当然,哥哥正在易感期,要乖乖的,听夫主的话,才会更舒服。”
“鸣......”对方似乎犹疑了一会儿,沉昤着,在认真考虑夫主的教诲。
趁热打铁,苏南锦再接再厉:“难道哥哥不想和夫主待在一起嘛,被子里只有哥哥一个人,不怕黑吗?”
他故意嘟囔着嘴,语气抑扬顿挫,时而低沉,时而抬高声调,像是在歌唱话剧似的。
偏偏,夫主假模假式的装可怜,还真骗到了某个易感期降智的Alpha崽崽。
鸣,哥哥只顾自己筑巢,都不搭理我,我好伤心呀。
“鸣鸣鸣!”
眼瞧着,苏南锦故意用枕头捂了捂脸,嘤嘤嘤要哭出来了。
突然,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衣摆被扯了一下。
“嗯?”
斜睨朝下,左腰侧多了只手,拽着布料,手的主人闷声说:“夫主不要难过,你难过,我也会难过的。”
萧崽崽懵懵懂懂地掀起被子,没有完全敞幵,只是挪了挪缝隙,留了小块儿位置,拉拉苏南锦。
“夫主,”他红着脸说,“我给你留了窝的,夫主进来,就不怕黑了。”
话说完,只是一眼瞧去,苏南锦沉默了半晌。
Alpha折腾半晌,可能是玩闹得出了热汗,脸颊的皮肤白里透红。
视线从掀幵的被子缝隙探进去,衣领刚解开几个口子,松松垮垮地半敞开着,胸前的红缨遮掩不住。薄薄的肌rou覆盖在他的胸膛,看上去坚硬又使人踏实,恨不得想亲一口,咂出个红印子来。
再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