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棠瘪了下嘴:“哦。”
安置好衣物和随身物品之后,两人才开始干今晚的正事。
他们双双站到淋浴之下。言琤伸手去拧淋浴开关,调好温度的热水便当头浇下。荆棠站的位置不太凑巧,正好被几十道细水柱喷了一脸,瞬间被淋成了一只狼狈的落水小狗。
“呜呜!”他故意发出很夸张的哭声,抬手用力抹了把脸上的水,可怜兮兮的样子。
笑点很高的言琤难得被逗笑了,但为了不破坏自己以往的形象,依旧很顽强地抿着唇角想憋笑。
不过再怎么憋,眼底的笑意也是骗不了人的,荆棠气鼓鼓地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当然不是。”言琤作无辜神色,“只是意外。”
他没撒谎,确实只是意外。
荆棠低低地哼了一声,凑上去咬住言琤的嘴唇,下嘴有点狠,咬得言琤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今天怎么这么凶。”言琤用手指抹了下下唇,指腹上一小片鲜红,果然是被咬出血了。
“我生气!”荆棠凶巴巴地说,“我要咬死你!”
生气是真的,他是在气言琤不喜欢他,且已经为这件事情气了很久。
言琤还以为荆棠是在因今晚遇见郑震的事情生气,觉得自己被迁怒了,心里还有点委屈。不过,他自然是不会跟荆棠计较的,总跟小孩儿计较的长辈还算什么长辈。
“咬死我就没人陪你睡觉了。”言琤好脾气地说。
这话是一语双关,荆棠听出来了,又要去咬言琤的唇,结果却被面前的男人先发制人,被摁住肩膀、封住了双唇。
结果正如言琤所预料的那样,在浴室里折腾了快两个小时终于做完一次后,荆棠就累得不行了,伏在浴缸里装死,绝口不提剩下的那两个套。言琤也坐进浴缸里去替他重新洗净身体,又把人弄出来用浴巾仔细擦干,再抱回床上去。
“……下次还是在床上做吧,还是床好。”荆棠躺在床上,抱着一只枕头,满面悲凉,“起码床很软。”
“而且浴室很热,冬天做还行,夏天就不太可以。”言琤光着上半身坐在床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他刚刚也在浴室里面憋得不行,一直出汗,完事之后又冲了好久才出来。
荆棠瞥了言琤一眼,扔开枕头,咕噜咕噜滚到他男人身边去。
“干什么?”言琤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垂眸看他。
荆棠抬起手,贴在言琤的腹肌上摸来摸去,像个色狼。
言琤:“……”他想起之前深夜里忽然被这家伙逮着摸了老半天的糟糕回忆。
“好好哦,我就没什么好摸的。”荆棠摸完言琤,捏起衣角把衣摆掀起来一点,露出自己白嫩平坦的肚子,也摸了摸。
“哪有,很好摸。”言琤认真地给出评价,心里又添了一句:屁股也很好摸。
所以他刚才揉了很久。
荆棠撇了下嘴角,拣起枕头扔他。枕头软绵绵地砸在言琤胸口,不痛不痒。
“实话实说,你还打我。”言琤嘴上虽这么说,但并不与荆棠计较,从衣柜里取出酒店备的睡袍穿上。
荆棠滚回双人床的另一边,从床头柜上捞回手机刷了会儿微博,觉得很无聊,遂决定找个人sao扰。他试着在微信上给言决发了个表情包,试试言决有没有把他从小黑屋里放出来。
——发送成功!
于是荆棠问他:小决你在干嘛啊:D
过了几分钟,言决暴躁回复:狗男男!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去!别来烦我!
随后似乎是意识到荆棠病还没好,又赶紧把消息撤回了,高冷地重发一条:准备睡了。
但是荆棠都看到了。
荆棠:哦,狗男男。
言决:……狗多可爱,我是在夸你们。
荆棠:嘁!
言决开始转移话题:你们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是吧?
荆棠:应该吧,我好累。
言决:?
他从荆棠的最后三个字里读出了很不得了的信息,对他的心脏很不好。
言决:我不该跟你聊天,我睡了。
言决:哦对了,顺便替我问我爸一声,他还记不记得家里有个孤苦伶仃的留守儿童。
荆棠回复道:好哦。然后就很没品地笑了。
言琤刚跟秘书通完电话,回过头问:“怎么笑成这样?”
荆棠笑得像鹅叫,半天才缓过劲来,替言决原话转达:“言决问你,你还记不得家里有个孤苦伶仃的留守儿童!”
言琤:“……哦。”说实话,刚才确实不小心忘了一会儿。
主要是言决离家出走有小几个月了,他已经渐渐习惯儿子不在家里了。当然,这样的想法他是不会告诉言决的,不然又要挨言决的骂。
说实话,他觉得言决自从把家里砸得一片狼藉愤而出走之后,就好像忽然切换了人格一样,嘴越来越毒,脾气越来越坏。
不过也有可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