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荆棠觉得以自己的水平不必对大厂抱太大的期望,但还是想去把本部在栎城的大企业挨个试一遍,万一瞎猫撞见死耗子了也说不定。所幸名牌大学的招牌作为敲门砖还是很好使的,荆棠把简历投出去之后大多数公司都有回音,很快就和好几家的HR约好了第一次面试的时间。
荆棠感觉自己已经迈出成为社会人的第一步了,很兴奋,坐在转椅上转圈圈。
坐在床上看书的言琤抬起眼:“要去面试了?”
“是啊!”荆棠点点头,扑到床上来抱住言琤的腰,笑嘻嘻地道,“言总言总,您指点一下我呗!面试技巧什么的!”
“首先先学会把你这张聒噪的嘴闭上。”言琤随口说完,顺手把人揽住亲了一口。
聒噪的嘴果然一下子就闭上了,鸦雀无声。
言琤没忍住又偏头看了一眼,发现荆棠正垂着脑袋抿着唇,耳根一片通红。
“做都做过了,怎么亲一下还不好意思了?”言琤失笑,抬手碰了一下荆棠的耳朵,指尖触到皮肤,滚烫的温度。
“我、我在跟你说正事呢……”荆棠羞赧又委屈地说,“你怎么能突然偷袭我……过分!”
毕竟是一路看着长大的小孩子啊,尽管知道他任性、青涩,并不完美,但心里还是觉得他可爱多一些。言琤望着荆棠,轻声说:“那这次不是偷袭了。”
——这是亲吻的预告。
荆棠品读出这个意思,才刚刚抬起脸来,就被言琤按在了双人床的床头。
原本被言琤搁在被子上的外文书因为他忽然的动作滑落,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们在接吻,但并未被影响。
言琤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捧住荆棠的侧脸,用嘴唇描摹着荆棠的唇瓣,缠绵地相接,短暂地分离又再度紧贴,缱绻地互相碾磨、摩挲。言琤的吻太温柔,让荆棠在恍惚之间产生了一种在被人爱着的错觉。
这个吻无关欲望,淡而温和,本来气氛还算不错,只可惜被荆棠自己打破了。言琤在接吻的过程中感觉到了什么,松开他,向下看了一眼,眼神很复杂。
荆棠赶紧拿被子盖住自己腰以下的半截身体,红着脸说:“看什么看啊!有需求不是很正常吗!”
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正是Jing力最旺盛的时候,甚至被随便碰碰都能产生生理冲动。虽然被包养的人是他,但实际上他在那方面的需求其实比言琤更大。
“是很正常,有需求就解决也很正常。”言琤平静地问,“做吗?”
“做吧……”荆棠没骨气地答应了。
他没有过别的男人,只跟言琤睡过,虽然没有比较,但是言琤带给他的体验已经足够让他沉溺。只是即便有时候想要了,也不好意思开口,总是闷闷地等着言琤开口说想要他。
“想要就开口说。”言琤凑近了些,和荆棠鼻尖相抵,望进他乌黑的眼眸里,“以前赖在我怀里的时候,不是很理直气壮吗?”
与言琤这双灰蓝色的眸子如此近距离地对视,荆棠忽然难以自制地紧张起来,左胸口处传来剧烈的鼓动,心跳如雷。
“我……”荆棠怔然,不知怎么的就顺着言琤的话开口了,“我想要你,言琤。”
这晚的缠绵在两人的意料之外,本来他们明天各有安排,但是情动之下还是忍不住放纵了一回,从床上折腾到浴室,直到凌晨才完事。
荆棠被弄得一塌糊涂,累得直接泡在浴缸的热水里睡着了,最后是被言琤擦干了身体抱回床上去的。搞定一切之后言琤也很累了,疲惫地回到床上,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之后,荆棠感觉自己很不好,有种整个人要从腰那里断掉的感觉。
“我就说做完一次就该打住的!”吃早餐的时候,荆棠苦着脸跟言琤抱怨,“我腰好痛!”
“苗姐,麻烦你去把治跌打的喷雾找出来,放到卧房里。”言琤朝厨房里的苗央喊了一声,得到回应后才转而对荆棠道,“你是太缺乏运动才会这样。”
荆棠不服,反问道:“难道你睡过的其他人没有被你弄得腰疼过吗!”
“有,但轻微腰疼很正常。”言琤道,“疼成你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我还以为你腰闪了。”
荆棠扶着自己疼痛的腰,悲怆地喊:“言琤你这个禽兽!老禽兽!”
“你待会儿还要靠我这个老禽兽给你抹药。”言琤淡淡提醒他。
“腰我自己也能抹得到!”荆棠气鼓鼓地说,“而且苗姐也可以给我抹啊,又不是非你不可。”
言琤抿了口咖啡,道:“男女授受不亲。”
荆棠:“……”没想到言琤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对我而言,苗姐可比你这个禽兽不如的臭男人安全多了!”荆棠哼了一声。
不过荆棠向来很没骨气,虽然嘴上嫌弃言琤,最后还是乖乖趴在卧房的床上让言琤给他喷喷雾了。
言琤捏着荆棠衣摆的一角,往上掀起些许,让荆棠那截细瘦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