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江月楼成为众矢之的,陈余之在一旁急切地帮腔道:“杨部长,月楼的话是真的。”
“一丘之貉,我凭什么信你?”杨部长的枪口移向陈余之。
此时,江月楼走向门口,杨部长误会他是要走向自己,有些慌张,持枪警告道:“我警告你江月楼,不要乱来!外面都是我们的人,你是没有机会动手的……”
说话间,江月楼已经走到门口,使劲一推门,根本打不开。
他转头看向杨部长,严肃地说:“展君白把你们集中在一起,是为了政变。你们不可能出去了。”
“不可能。”杨部长还是不信。
一旁,张委员也附和杨部长的话:“外面有杀手,展司长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你少挑拨离间,我们是不会上当的……”
“什么声音?”就在此时,另一个政府官员敏锐地听到什么动静,打断他们的对话。
众人安静下来,仔细聆听着。片刻后,江月楼神色一凛,“是炸弹”三个字脱口而出。
他顾不得众人哗然的反应,循声寻去,在一堵挂着画像的墙壁前停住。他将画像摘下,露出一个嵌在墙内的箱子,里面放着正在倒计时的炸弹,时间显示还剩十分钟。
这一幕令所有人惊慌失措,纷纷后退远离墙壁,唯独陈余之走上前去,和江月楼站在一起,并肩作战。
地下室安静极了,只有炸弹上的倒计时钟不断走针的声音。
江月楼额头上浸出汗珠,他仔细研究着炸弹,手里拿着仅有的一把小刀,动手尝试拆除。
陈余之和众人都紧张地围观着他的举动。
就在他们被困地下室之时,展天青按计划带人从城外朝着城内而来,与反方向带着大批人马的金大成撞了个正着。
“展军长,恭喜恭喜!”金大成笑嘻嘻上前道贺。
展天青警惕地盯着他,手搁在腰间的配枪上,时刻准备拔枪射击。“金科长,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在君白的婚礼上吧?”
“是啊。但临行前,白署长交代我,让我带人来城外和您汇合。”
展天青有些疑惑:“白金波?”他见金大成一脸诚恳地点着头,又问:“他具体怎么说的?”
“白署长倒是没说什么任务,只让我一切听您吩咐。”
展天青盯着金大成的神色,内心思忖着,判断着他话语的真实性。
而金大成一副没头脑的憨样,丝毫不觉危险,甚至上前一步,凑到展天青身边,问:“展军长,咱们现在去哪?我听您的。”
展天青成功被金大成的演技骗到,稍稍放松戒备,视线从金大成脸上移开,看向面前的警察队伍。就在此时,金大成抓住机会,突然持枪窜上去,指着展天青的太阳xue,同时下了他的枪,远远扔了出去。
下一瞬,展天青所带的士兵们立刻举起枪对着金大成。而金大成身后的警察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拔枪指向他们。
局势顿时紧张起来,一触即发。
展天青受制于人,不敢冒险,余光冷冷地看了眼金大成,“这也是白署长的意思?”
金大成此时已收起恭敬的神色,颇为不屑地回答:“这是你金大爷的意思。”
展天青眼底浮现怒气:“金大成!别不知好歹,看清局面,以免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金大成并没有被他的话恐吓到,不甘示弱地用枪使劲戳了戳他的头,“该认清局面的人,是你!”
“杀了我,你也走不了!”
“那咱们就试试,是你命硬,还是我命大。”金大成说着,挟持展天青移动,身子时刻掩在他身后。
展天青被他激得焦躁不堪,不管不顾地使劲往后一撞,想要避开他的控制。
谁知金大成心理素质不强,惊慌中连续开枪,几乎将面前的展天青射成了筛子。
展天青的部下见军长死在警察枪口下,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开枪拼命。警察们也英勇上前掩护金大成,双方在城郊战成一团。
南朝酒店地下室,倒计时钟还在不停走动,已经不足半分钟的时间了,众人几乎绝望。
江月楼仍然没有放弃,神色专注地拆卸着炸弹。
他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只要选对引线割断,便可将倒计时钟停下来。可是,他手持刀尖在两根不同颜色的引线之间犹豫着,不住抖动的刀尖透露出他的胆怯,一个不慎,他们都将死在这里。
陈余之察觉到他的情绪,伸手覆盖在他的手上,“深呼吸,江月楼,你可以的。”
江月楼听了他的话,闭上眼睛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再睁开,仔细选择了一根引线,缓缓将它割断。
还有不到十秒钟的时间。
地下室里的政府要员们或是绝望地等死,或是心存希望地看着江月楼。有祈祷的,也有求佛祖保佑的,气氛凝重。
随着江月楼割断引线,炸弹上的倒计时指针停留在数字3上,不再跃动。
他成功地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