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没有别的机会了。”陈余之叹息道,“展君白的婚礼,一定是轰动全城的,各界政要名流都会出席,这是揭开展君白Yin谋的最佳时机。”
“楚然打算在行礼的时候揭穿他?”
陈余之点了点头。
江月楼思索片刻,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阻止,关心道:“婚礼在哪里举行?”
“南朝酒店。”
江月楼重新拿起筷子,学着陈余之刚才的样子,给他夹菜,妥协道:“我明天去探探,想想办法,到时候我们也混进去。”
温暖的灯光下,两人继续吃着晚餐,在这段纷乱、悲痛交织的时光中享受难得的温馨。
第二日,展君白和楚然一同前往南朝酒店看婚礼现场的布置情况。
楚然全程心不在焉,只关心婚礼流程安排,却不知道展君白送去的嫁衣是新式婚纱还是凤冠霞帔。
展君白对她的反应心知肚明,也不戳破,扮演着完美未婚夫的形象,对她有问必答。
只是,楚然并不知道,这一番布置背后还有另一番设计,是将景城官员名流一网打尽的设计。
她走出酒店,忽然看到对面街道上竟站着江月楼。尽管他已经做了伪装,但楚然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是她误会江月楼死后的第一次相见,内心有些激动,但身后展君白渐近的脚步声很快使得她清醒过来。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街道,车来车往,但江月楼也看到了楚然,正准备往朝她走去。
楚然有些焦急,冲江月楼拼命使眼色,无声地喊道:“快走。”
江月楼会意,立刻转身进入一旁的店铺内。
此时,展君白交代好别的事,走出酒店来到楚然身边,提议道:“一起喝杯咖啡?就当结婚前的最后约会。”
楚然一心想将展君白带离此处,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两个人沿着街道向最近的咖啡馆走去。
片刻后,江月楼从马路对面的店铺内走出来,看了眼两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南朝酒店大门,思索了一会,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他来到和金大成约定的巷口,见金大成已经等候在那里,不觉有些欣慰。
“考虑好了?”他问。
金大成点点头:“我跟你合作。我是真没想到,白署长居然真的勾结展司长叛变,我昨天听到他们打电话了,说什么‘看好你的未婚妻,要不是我,你起事的动作就被她透露给蔡市长了’。”
他说完,见江月楼毫无反应,又神神秘秘凑过去说道:“还有,白署长今天没有来警署。他是不是和展司长密谋什么去了?”
江月楼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以后都不会去警署了。”
金大成不傻,很快听明白了江月楼话中的意思,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惊诧地问:“你杀了白署长?”
“我没想杀他,是他要杀我。我如果不还击,现在大概就是一具尸体。”
金大成五味杂陈地看着他,叹了口气,安慰般地拍拍他的肩膀。
两人一同回了楚然的公寓,陈余之见到金大成有些惊讶,没想到江月楼真的说动了他,成了他们的援军。
三人正商量着,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江月楼和金大成警惕地躲了起来,陈余之独自上前开门。
门外站着焦急的楚然,和展君白约会结束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楚然看着从其他房间走出来的江月楼,激动地上前拥抱了他,嘴里喃喃道:“你还活着。”
江月楼不觉又一丝尴尬,嗯了一声,抬手停顿片刻,还是拍了拍她的后背,给予回应。
金大成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故意大声咳嗽,这才惊醒了楚然,连忙收手。她见金大成居然也在,不觉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一个两个的烦不烦啊,每个人见我都要问一遍。我下次贴张字条在脸上好不好?”金大成自顾自坐下倒了杯水,满脸不耐烦。
“是我找他帮忙的。”江月楼替他解释着。
楚然对金大成是否真的能帮上忙表示怀疑,但此刻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忙对江月楼说道:“你怎么会到南朝酒店去?那里都是展君白的人,很危险。”
“他过去探地形。”陈余之也倒了杯水,放到她手边。
楚然了然,看向江月楼的目光有一丝担忧:“你明天也要去?”
“当然。”
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劝阻,只是叮咛一句“小心”。
“嗯。酒店外围我探过了,里面是什么情况?”
“稍等。”楚然起身,从一旁的柜子上拿来纸笔,当着众人的面画出了酒店的平面图。
“这是南朝酒店的大堂,婚礼在这里举行。这儿有楼梯通往二楼的宴会厅,仪式结束以后,按照流程,宾客们会被带到二楼吃喜宴。再往上,是南朝酒店的住宿部。东侧有电梯可以上去。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江月楼拿过那张纸,边看边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