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当这里什么地方,菜市场吗?”
会议室内,气氛沉重,众人都沉默着,听白金波训话。
白金波用力拍了下桌子,怒道:“出了事不想着解决,争吵,推诿,有用吗?”他训斥完众人,枪口立即对准当事人:“金大成,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被点到名的金大成冤枉极了,一脸委屈地抬起头来:“署长,下午有人打电话举报,发现了金马堂成员的踪迹……我就带人去了,抓捕也很顺利,简直是不费一枪一弹,就把人给拘了。可谁能想到,手也铐了,脚也捆了,嘴巴还塞了布防止咬舌自尽,这样严防死守,还是死了……”
冯科长听完,又忍不住Yin阳怪气一番:“所以才显得更蹊跷啊,金科长。”
金大成刚要冲他发作,被江月楼打断:“尸检报告出来了吗?”他见有人摇了摇头,接着说:“结果出来前,恐怕很难断定到底是谁的责任。”
金大成还以为江月楼破天荒地为自己说话,忙不迭地附和:“对,还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江月楼丝毫不留情面地开口:“还有,金科长,你今天这个行为,真是蠢极了。”
金大成的脸瞬间胀成猪肝色,大声反驳:“今天这事就算换成你江月楼,也是一样的结果!”他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跳起来指着江月楼道:“不对,江月楼,这事儿跟你脱不了干系吧?那个举报电话本来可是点名道姓要找你的,你不在,这倒霉事才落我头上。该不是,你们认识,勾结起来,冤枉同僚?”
江月楼没想到他会倒打一耙,顿了一下,没及时回应,金大成立刻顺杆爬,又嚷起来:“瞧,心虚了!钱科长,冯科长,你们还是谢谢我吧,要不是我运气差,那时候刚好在署里,倒霉的还不一定你们谁呢!”
这话一出,大家都觉得有道理,目光同时落在江月楼身上,带着探究和怀疑。
“我没有。”江月楼沉声解释着。但众人显然不信,金大成还提议把举报人带回来审一审。
正闹着,门外传来一个警察的声音:“报告,尸检结果出来了!”
白金波起身,顺带给江月楼解了围,招呼众人一起去停尸房。
“怎么样?”白金波看了一眼尸体,问老赵。
“和吴书为的死如出一辙,手法一样。”老赵推了推眼镜,慢吞吞地答复。
此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议论纷纷。其中,江月楼反应最激烈,盯着老赵问:“你确定?”
“千真万确。”
金大成这时才反应过来,赶紧说道:“这下都清楚了啊,跟我没关系。”
白金波和江月楼互看了一眼,神色严肃,都觉得现下这个状况十分棘手。
江月楼将这些一一说给陈余之听,却隐瞒了白金波为了避嫌,不准他再查这个案子的事,末了提醒道:“警署里面也有金马堂的人。余之,万事小心。”
陈余之面色一凛:“我知道,可是这么一来,线索又没了?”
“慢慢来,总会把他们逼出来的。”江月楼背靠着墙,坚定地说。
两人没去余之堂,而是回了陈余之的家,继续和江月楼分析这档子怪事。
“你怎么就确认他是金马堂的人?”江月楼一口气喝完一整碗凉水,问道。
陈余之脑海里闪过他偶遇仓库混斗,本着医者之心进去救助的情景,回答:“我见过他。那晚在仓库,我给他包扎过,他是左撇子,所以我有印象。”
江月楼听着,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没想起来,便蹙着眉问起了另一个问题:“他没认出你?”
“我戴了口罩。”
“等等。”也就这么一瞬,江月楼终于想到问题所在:“你刚刚说,他是左撇子?”
陈余之肯定地点头。
不对,他明明看见停尸房那具尸体垂下的右手上有把玩枪械磨出来的茧子,并不是一个左撇子。
陈余之听他这样描述,十分震惊:“这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他被警察押上车的。”
“如果真的有人偷梁换柱,只有两个时间段有机会动手。”江月楼思索着,分析着,“一个是从抓捕现场回警署的路上,一个是回到警署后,从车上到停尸房。”
“警署内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众目睽睽之下偷换尸体,不太可能吧。”
江月楼站起身,在桌前来回踱步:“好。那说回前者,除非昨天出动的警察都是内jian,才睁一眼闭一眼,放任真正的金马堂成员离开,换了个替死鬼回来交差。可能吗?”
陈余之愣了下:“这更不现实。可是……在警署内?这怎么会……”
“想想吴书为的死,也没什么不可能。而且,正因为他是警署内的人,对一切规则了然于心,所以,他利用了办案程序中的一个漏洞。”
“什么漏洞?”
“昨天近距离抓捕的人,没资格进入停尸房。而进去查看的人,又都不在现场。唯独金大成,两个地方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