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甩开蔡秀的手,举着扫把喊了一句。
“怎么样?想起来没有?”何穗催促。
眼瞧着人群里越来越多人附和何穗,黄卓把心一横,道:“这都过两年多了,我确实有些记不清楚了。”
“那我提醒你一下,胎记不是很大,但是你要告诉我是什么形状。”
“……哦,对了,我有些想起来了,胎记确实不是很大,是……是什么形状我有些忘了……”黄卓急得用袖子抹掉脑门沁出的汗。
何穗继续“好心”地道:“那你直接告诉我是在左臂上还是在右臂上?”她说着,左边胳膊有意无意地往后缩了缩。
黄卓余光捕捉到,立刻拍着脑袋回答:“在左臂上!对,你左臂上的确有一块小胎记,当时你还怕我嫌弃你,我说你的胎记多大多丑我都不会嫌弃!”
“你放屁!”江子骞跳起来骂了一句。
果然,何穗将袖子挽起露出了胳膊上臂的皮肤,可这皮肤白皙嫩滑,连一颗痣都没有,哪里来的胎记?
黄卓慌了,赶紧开口:“是我记错了,是右边!”
江子骞赶紧将何穗左边胳膊的袖子拉下来,严严实实地遮住胳膊。
何穗紧接着拉起右边的袖子,同样白皙嫩滑,压根就没有胎记!
江子骞又迫不及待地将右边的袖子拉下来,生怕别人多看一眼。
众人哗然,“黄卓这坏东西,欠人钱不说,还敢跑过来胡言乱语诋毁人,真是该死!”
“幸好何穗丫头聪慧,不然这下可是跳进河里都洗不清了。”
“我看啊,黄卓这种人就该一辈子被关在大牢里,免得回来我们古塘村祸害人。”
黄卓表情阴狠起来,咬牙切齿地瞪着何穗骂:“臭婊子,你竟敢戏弄老子!”
江子骞伸手将大力妻子手里的扫把抽过来,一下子拍在了要冲向何穗的黄卓头上。
黄卓这几天在牢里本就吃了好几日馊馒头,连接被江子骞打两拳头,这会儿头上又挨了一下,一时间晕头转向地坐在了地上,捂着脑袋直哎哟。
“再说我娘子的坏话我打死你!”江子骞露出恶狠狠的表情,眼里迸发出了杀意。
黄卓知道现在是讨不到任何好处,虽然心有不甘,可还是捂着脑袋爬起来骂骂咧咧地跑了。
“噢,终于把这个臭屁虫赶走了!”
不知道是谁带头开始鼓掌,满院子的乡亲们都开始拍起手来。
大家都不喜欢黄卓,原本因着黄卓说的话还有些质疑何穗,这会儿何穗只用了一计就拆穿了黄卓的谎言,而江子骞虽傻,可力大无比又护妻,夫妻俩合伙将黄卓赶走,现场恢复安宁,大家自然欢喜。
在主家的招呼下,大家伙都坐回原位,继续喝酒吃菜起来。
酒席结束,村民们都慢慢各自散去。
何穗夫妻俩往家走,走到一半,江子骞说东西掉了要回头找,何穗要去帮忙,他摆摆手又说不用,想着江子骞一向神秘兮兮,何穗又急着回家干活儿,也就没管他,叮嘱他早些回来,自己往前走了。
另一边,黄卓挨了打,窜逃回家后肚子饿得咕咕叫,先舀了一口凉水漱掉满口的鲜血,又随便做了点东西将肚子填满,随后捂着脸歪躺在床上,嘴里不听咒骂何穗,“小婊子,怎么才隔了两年就变得这么厉害了?他妈的,等老子休息两日再去弄死你个骚货!”
骂到激动处,牵扯到嘴上的伤,黄卓痛得直吸气,他哎哟叫唤,正准备下床打盆凉水去冷敷一下伤,突然有人直接踹开了房门。
黄卓吓了一跳,一时间没坐稳,直接从床上摔下来。
“哪个王八羔子敢私自闯进老子的屋……”黄卓边骂边爬起来,等看到一张冷漠的脸时,不禁呆住了,“……你是那个傻子!”
方才才挨了打,黄卓对江子骞自然忌惮。
江子骞表情未动,嘴角却轻轻勾起,“傻子也是你叫的?”
“哎哟——”黄卓压根就没有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自己就已经被一股力道弹到了墙面,继而重重摔在地上。
他胸口发疼发闷,嘴角沁出一丝鲜血,而江子骞站在那里,眼睛微微眯起,让本就忌惮的黄卓顿时惊恐起来。
这哪里还是下午那个说话带着憨气的傻子?
“你……你到底是谁?”
江子骞步步逼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了谁。”
黄卓大骇,屁股在地上挪着往后退,“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种诋毁何穗的话,求求好汉大人不计小人过!”
“我江子骞可不是什么好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原谅你是老天爷的事情,我的责任就是送你去见老天爷。”江子骞冷笑一声,一只手掌慢慢抬了起来。
他的手掌间居然有气体流转!这绝对是武林高人才能有这种境界的!
赫然间,黄卓眼睛大瞪,裤裆处浸湿,一股骚气弥漫开来。
江子骞嫌恶地皱眉,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