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何兰儿立刻就失声否认。
她简直觉得要冤屈死了,她心里只有董行舟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偷男人?再说大夫说了让她头三个月让她好生休养,她身子虚,又怎么可能去偷男人?
且她刚嫁给董行舟没几日,这新婚都还没有过呢,她敢明目张胆的把男人往屋里带吗?绝对是诬陷啊!
何兰儿深感自己百口莫辩!
“咦,我记起来了,昨日我干活回来得晚,确实看到有个人围着董家在转,只是当时我急着回家,也没有细看。”
“我也看到确实有个矮个子男人一直在董家门口转,不过天黑我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穿的什么衣裳也没看清,只是那身形看着确实是个男人。”
董氏本来被何兰儿一番话说的只是半信半疑了,可这会儿这么几个人都看到了昨晚确实有男人进了她家,董氏此时哪里还相信何兰儿的话?
“你说!昨晚的男人到底是谁!”董氏怒目瞪着何兰儿。
“对了,我前两天看到何兰儿跟一个小个子的男人站在一起说话,我去洗衣裳的时候看到他们站在一起,洗完回来还看到他们在一起呢!”
“噢,是的是的,我当时也看见了,后来我去古塘村买鸡蛋时也见过那男人,我好奇找人打听说,那男人说是叫黄卓,刚租了一家人的房子哩。”
接二连三的有人提供信息,且这信息一条比一条对何兰儿不利。
何兰儿压根就不认识什么黄卓,且几个村民说得那日,是有人向她打听何穗的事情,并且那个人看着不像好人,故她恨不得将自己所知道何穗的事全部告诉对方,说起话来的时间当然便久了点,可怎么现在所有的事情连串在一起,就变成了她偷人呢?
“走!跟我去古塘村找黄卓,我今天非要搞清楚,我儿子是不是戴了这顶绿帽子!”
董氏咆哮一声,扯着何兰儿就走。
这时,才刚醒过来的董大富听到门外的声音走出来,他瞧见一堆人都站在自家门口,揉着眼睛疑惑地问:“这是怎么了?”
董氏指着完全不知所措的何兰儿就吼:“这个小婊子晚上偷男人了!”
“什么?”董大富愣了,也怒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昨晚一回房间就睡了,一直到今晚娘叫我的时候我才醒的!”何兰儿虽然极力的为自己辩解,可在这些人看来,她的解释根本就是苍白无力。
“什么也不用说,我现在就抓你去找那个黄卓问问,我现在怀疑你肚子的种都不是我们董家的!”
这话不仅仅将何兰儿犹如打进了地狱,还连带着把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打进了地狱。
众人窃窃私语。
董氏拽着何兰儿就走,董大富一脸愤怒紧随其后。
而这大多数的人这个点刚起来也没什么事情,故有些好事的都跟着董氏身后去了。
何兰儿一万个不愿意,一万个委屈,可是董氏力气十分大,且她肚子里还有孩子,所以不敢挣扎,只得被董氏拖着往前走。
到了古塘村,董大富看见一个人便问:“黄卓的家在哪里?”
黄卓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他在满城欠了一屁股的债,自然不敢回去,故得知何穗的下落后,便一路找过来,他手上没什么银子,住不起县城客栈,于是在离何穗家最近的古塘村租了间房子,但没住几日,便因着偷鸡摸狗的事,和村里不少人闹过矛盾,村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大,大家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村里来了个不干好事的黄卓。
刚好那人昨日才跟黄卓闹过矛盾,故这会儿听到“黄卓”这个名字就是不耐烦,不等董大富把话问话就摆着手回答:“不知道不知道!”
好在现在大家都起床了,董大富很快又问另一个人:“你知不知道黄卓的家在哪里?”
对方一看来了这么多的人,一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指着一个方向说:“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里走,一颗细长的树旁边就是他住的地方。”
董氏立刻捉着何兰儿就大步朝那边走去。
渐渐的,这么多人同时朝黄卓家而去,已经引起了古塘村村民的注意力,且何兰儿还是古塘村人,故大家一时间里你也去凑热闹,我也好奇的,又跟上去了不少人。
顿时,一大批人浩浩荡荡的就去了黄卓家。
“砰砰砰——”
董大富将门敲得十分用力。
一会儿之后,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黄卓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没好气地骂骂咧咧:“他妈的是谁啊,大清早的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的,叫叫叫,叫魂呢!”
话音刚落,董大富就气乎乎地给了他一拳,黄卓连来人的脸都没看清楚,鼻子便被打出了血。
“畜生玩意儿!”董大富愤恨地骂了一句。
这时,董氏松开何兰儿的衣裳上前两步,将手里一直捏着的亵裤,和黄卓身上的亵衣比对了一声,继而瞪大眼睛吼道:“这裤子和这衣裳是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