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暝调笑道:“才分开这么一会儿就想我了。”
君洛玉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递到他面前,神色紧张道:“这是你写的吗?你,究竟是谁?”
池暝不在意地一垂眼:“哦,我闲着没事,写着玩儿的。”
君洛玉坐在床上正视他:“你不要敷衍我,你为什么给我留下这张纸条,你又是如何知晓我会遇到危险的,请给我一个明确的解释。”
池暝也换了一副认真的神情:“你的事情我并不知情,我只是受人之托。”
君洛玉追问道:“那你告诉我是受谁之托,我当面答谢他。”
池暝道:“无可奉告。”
他不再理会君洛玉的夺命连环追问,推搡着将他赶出去:“我真的不清楚,我累了要睡觉,你也赶紧回去睡吧。”
回到房中,君洛玉躺在床上紧紧攥着那张纸条,脑袋里冒出很多问题:池暝为什么从他一下山就在暗中保护他?为什么要把他留在闇暝宫?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回仙剑山庄?
将所有事情从脑海中过了一遍,君洛玉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慢慢生根发芽,几乎要破土而出。
不会的,他不可能是师兄!君洛玉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他很清楚师兄的字,写得那么丑,和纸条上的差远了。要是师兄活着,怎么会不认他?
一定是他想错了!
池暝在隔壁也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身份快瞒不住了吧,希望这一天来得慢一些,再慢一些。他真的不想离开,哪怕只能当朋友。
翌日,二人默契地没有继续昨天的话题,从客栈出来后继续上路。
出了尧城有个码头,岸边并排停着许多船只,岸边来来往往人很多,热闹非凡。
船夫在船尾摇桨,船在湖面上平稳地行驶着。二人站在船头,欣赏四处的美景。
微风拂面,阳光明媚,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岸边断断续续传来说话声,其中还夹杂着几声惊呼。
君洛玉朝发声的方向望去,见一大堆人围在一起,似乎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
他们让船夫靠岸停船,下去一探究竟。
被围在中间的是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五十多岁的样子。
君洛玉弯下腰仔细检查了一下,两位死者全身浮肿发白,上腹部膨胀,口唇青紫,口内有泥沙和少量水草,明显是窒息死亡的,死了大概有五个时辰。他还注意到,这二人手腕和脚腕处均有被绳子捆绑过的痕迹。
尸体是一位上山砍柴的樵夫发现的,马上报了官。官府派人将尸体打捞上来。
不远处,两个年轻男人边交谈边朝这边走来。
君洛玉听到熟悉的声音,抬眼一望,走过去奇怪道:“楚翊,你怎么在这里?”
“掌门师兄?你怎么也在这里?修远回去说你还在尧城,我正准备联系你呢。”辛楚翊说完,介绍了一下旁边的男人,“我的朋友萧然,这位是君掌门,这是池暝。
萧然拱手道:“见过二位仙长。”
君洛玉回礼:“萧公子不必多礼。”
辛楚翊和池暝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
在仙剑山庄,辛楚翊第一次见到池暝时,就没由来的不喜欢这个男人。他一身生人勿近的气息,像一只蛰伏的猛兽,好像随时都能伸出利爪把人撕碎。
回到云霄山,叶修远整天追在辛楚翊后面讲池暝的英勇事迹,搞得他现在都能背下来了。
叶修远嘴巴毒,平时没少听他损人。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花样百出地夸赞一个人。
什么“此君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看”;什么“狂拽炫酷又有钱,铁骨铮铮好男儿”;还有什么与“君同行一个月,胜过从前好几年”……真是难为他了,也不知道薅了多少根头发才想出来的这些话。
池暝一路帮了他们这么多,应该是个可靠的厉害人,否则掌门师兄也不会一直与他同行。
辛楚翊相信君洛玉和叶修远的眼光,他俩共同认可的人,一定差不了!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形娇小的漂亮女子跌跌撞撞地从远处奔过来,一下子扑倒在两具尸体旁边:“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起来看女儿一眼啊!”
萧然一脸沉痛地走过去扶起哀伤的女子,安慰道:“娘子,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难过了。”
女子趴在他肩膀上,凄凄艾艾道:“我就出去了一会儿,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回家路上,君洛玉问道:“萧夫人,令尊令堂是昨晚遇害的,你一点也没察觉到吗?”
女子拿手帕试着眼泪,哽咽道:“昨晚我戌时就回屋了,看了一会儿书,快到亥时就上床睡觉了。今天早上我醒得早,怕打扰爹娘就没有敲他们的门。买菜回来后,邻居告诉我说爹娘出事了,我就赶了过来,没想到……”
回到家,萧然先把几欲昏厥的妻子送回卧室后,将三人请到客厅。
辛楚翊道:“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