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白流尘一战成名,成为了修仙界的翘楚,像他这般天赋异禀之人,百年都难遇一个。没多久,江湖上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云霄山也顺理成章,成为当之无愧的仙门之首。
☆、弑师跳崖
白流尘并没有像别的年轻修士那样,稍微有了一点名气就洋洋得意,在江湖上四处招摇。他依然一如既往地待在师父身边,每日准时奉上一杯热茶。
云九霄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明智决定就是收了白流尘这个徒弟。
一日,他练完功,白流尘已经准备好了解渴茶。他端起茶大口饮完,心脏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茶……茶有毒!”
他哆嗦着,眼前有些模糊,想伸手去抓白流尘,却抓了个空。
白流尘一改往日恭敬的模样,狠狠将他踹倒:“我的好师父,徒儿泡的茶好喝吗?”
云九霄已经疼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这个……孽徒……为何……害我……”
白流尘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气极反笑:“为什么害你?亲爱的师父,您还记得您做过什么好事吗?”
云九霄冷汗都出来了,捂着心脏处不停地喘气:“我做过的事情……那么多,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
白流尘揪住他的衣领,一字一句道:“不求荣华富贵身外虚名,但求顶天立地无愧于心!”
“你竟然……”云九霄一口鲜血喷出来,瘫倒在地。
白流尘拿起他的佩剑,嫌恶道:“剑是好剑,可惜没有遇到个好主人,勉强一用吧。”
毫不犹豫的一剑穿心,云九霄瞪着眼睛倒下,死不瞑目。
从后山练剑回来的弟子们一到练功室门头,就看到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师父!”辛楚翊发出一声怒吼。
众人已经慌作一团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事。
辛楚翊还算冷静,率先抽出剑命令师弟们将白流尘围住……
他们追到了落日崖边。
刚经历了一场激战,在场所有人的身上都负了伤。尽管如此,双方仍僵持不下,谁都没有休战的意思。
云霄山的弟子在辛楚翊的带领下和白流尘对峙着。
白流尘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发带不知去向,头发披散开来,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他脸上星星点点溅了不少血迹,身上更是沾染了大片的鲜红。那刺目的猩红,如同一朵朵诡异妖艳的花,在身上无声绽放着。
尽管身处如此狼狈的境地,他惊为天人的容貌却没有折损一分一毫,反而添了几份邪气。
他用左手大拇指抿了一下嘴角的血,冷笑一声:“我劝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我无心杀你们,可你们若执意挡着我的去路,休怪我不顾同门情谊!”
话音刚落,对面站着的辛楚翊用剑指着他,怒喝道:“白流尘,你这个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Yin险小人!师父对你恩重如山,你居然恩将仇报,残忍地杀害了他老人家。今天我等哪怕命丧当场,也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一旁的叶修远哭得很是凄惨,一把扔下手里的剑,边抹眼泪边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这样……”
看着他这幅样子,辛楚翊气不打一处来:“闭嘴!现在是哭的时候吗?赶紧拿起剑,杀了这个卑鄙小人,替师父报仇!”
云霄山下,云舒澜和君洛玉并肩走着。
她身形清瘦,明眸皓齿,一头乌黑的秀发只用一根红色的发带简单地扎起来,辫子旁边斜斜插着一支银色的发簪。发簪上垂着两条细细的银链子,随着走路而左右摆动,很是灵动。耳朵上的一对红色耳坠和一身红衣搭配在一起,更显娇俏。
君洛玉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风度翩翩,长发如墨般散落在白衣上,只用一条白色发带把头发束在脑后,整个人如清风霁月般一尘不染。他边走边和师姐低声交谈,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此刻,本该开着的大门却平白无故地紧紧闭着,就连守门的弟子都不知所踪。
云舒澜慌了神,走过去就要推门。
君洛玉拉住他的衣袖:“师姐,现在里面情况未知,若贸然闯进去,恐有危险,咱们还是从旁边翻墙进去吧。”
两人往北面走了走,找了一处平时鲜有人来的树林,飞身闪了进去。
没人,到处都没人,周围安静得可怕。心头升起的巨大不安使二人加紧脚步朝正殿走去。
还未踏进正殿的大门,便见两个弟子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其中一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半天愣是吐不出一个字。
云舒澜急得指了指另一个弟子,道:“你赶快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人都哪里去了?”
那人一下子瘫在了云舒澜和君洛玉面前,声泪俱下:“师兄,师姐,你们可算回来了!白师兄他……他把师父杀了,然后就跑了,其余师兄弟都往落日崖那边追过去了!”
云舒澜以为自己听错了,脑子一时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