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Jing了然地朝他眨了眨眼。
接着,德拉科和哈利去跳了会儿舞,但没有跳很久——因为舞池的人很多,躲在隐身衣下的哈利和德拉科一不小心就会撞上某个人,然而,哈利仍然从中得到了某种乐趣,也许是因为这次他们没有再把这个舞池当做成某个竞争地带,带着些朦朦胧胧的,当时他们自己也不明白的感情,跳着显得相当好笑的舞步——此刻,他们只是抬起手,将手并在一起,额头靠着额头,伴随那圆形的舞灯和轻柔的音乐迈动步伐,然后在他们两个同时睁开眼睛时,缓慢地笑出声来,只是因为此刻地将嘴唇轻轻贴在一起,并不接吻。
尽管如此,他们最后从舞池下来时,仍然流了不少汗——八月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严苛。哈利悄悄地躲藏在德拉科的身后,隐身衣下,跟着德拉科的步伐,将汗水抹去,谨慎地朝潘西他们所在的那张沙发靠了过去——德拉科的失踪时间已经多到了他们开始东张西望的程度。
“哇,德拉科,你是和谁来了一发吗?”尽管哈利只能看到德拉科的后背,无法看清德拉科的脸色,但是他从面前布雷斯的神色中猜测,德拉科现在的样子也许和他们两个疯狂地在格里莫广场12号疯狂扭打完后差不多——或者比那还严重些——哈利忍不住伸出头,走到侧面,看了看德拉科。他没有猜错,德拉科的金头发闪闪发光,灰色的眼睛因为刚刚剧烈地燃烧过,显出一种疲惫却傲慢的神态,那双嘴唇紧抿着,却仍然从某些细微而小的角度,流露出某种像是微笑,又像是讽刺的神色。
高尔听了这话,忽然紧张地清了清嗓子,接着,他在潘西和布雷斯的注视中,有些紧张地瞟了一眼安妮。哈利几乎能听到他的心声:开玩笑要注意情况!
但他显然做得过头了,因为连安妮,那个金发的漂亮女孩,也注意到了,她眨着眼睛,凝视着高尔,接着,她轻声地,愉悦地,不含一丝恼怒地说:“没关系,我和德拉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了。”
这立刻让高尔,露出了一丝类似于惊恐的神色,仿佛刚刚在神奇动物课上发现了一头被海格隐藏起来的炸尾螺。而他的神情立刻引发了布雷斯,潘西和德拉科的微笑——接着是大笑,他们全部耸着肩膀,试图让那微笑停下,但是却完全做不到,这使高尔的神情更为惊恐了(还包含着一丝困惑不解)。实际上,即使是藏在隐身衣斗篷下的哈利,也忍不住微笑起来,他意外地发现了这情况非常地有趣,尽管他确实很熟悉高尔这迟钝的表情,但他从未这样——看着一群斯莱特林,对他们的朋友发生讥讽却友善地微笑过——就像有时候乔治对罗恩那样。
德拉科在他的朋友们微笑的空当,坐在了空出来的那一张长长的沙发上,哈利注意到德拉科没有靠边,而是刚刚好留出了一个人的空当,接着,他那双修长苍白的手,在他的朋友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轻轻地点了点那空出的位置,但动作非常轻柔,像只是随意地抚摸那张沙发,因此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也许除了轻轻往这里瞟了一眼的安妮)。
哈利,于是小心地,轻柔地移动步伐,坐了下去,在他陷入沙发的那一刻,德拉科稍微动了一下,像是不经意地想要变换姿势,挡住突然凹下去了一些,有了些变化的沙发位。哈利悄悄地伸出手,轻轻地握了一下德拉科的手指,示意他他已经坐下来了,而他得到了来自德拉科的回握。
“他们早就完了——德拉科另结新欢。”潘西笑够了,摊开了手,终于多出了一点点的耐心,朝已经变得像一团胶水那样凝固和困惑的高尔解释道。这让高尔张大了嘴,像是突然发现了那炸尾螺其实只不过是博格特,他所需要的只是闭上眼,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接着它就会自动消失,或者变得“滑稽滑稽”了。
布雷斯夸张地“嗷呜”了一声,躺回沙发上:“勇猛的青少年!”
潘西抬起眼睛,看向德拉科,她的鼻子有点皱起,也许是因为刚刚喝的一杯有些呛鼻的白俄罗斯,她神神秘秘地,用一种仿佛在播报舞台剧的方式说:“那么,那个男孩是谁?”
“是男孩吗?”布雷斯一下坐了起来,吃惊地问道,他看向德拉科,“哇——”
“我猜的——”潘西解释道,“他描述那个人的方式更偏向于男孩——”
而安妮,带着一种了然的微笑超脱于对话之外,漫不经心地整理自己丝绸般的金发,像那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之一(也许之二是去麻瓜电影组那里接拍《绿野仙踪后现代版》)。
“好吧,德拉科,你来告诉我,你的甜蜜对象是男是女?”在听到潘西只是一番猜测的说法后,布雷斯的表情变得有点没劲——他转过头来,带着兴致勃勃的目光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听着他们的对话,面对布雷斯的目光,像是完全随意地将自己的双手插入金发里,缓慢地整理了一下,接着,他不慌不忙地移开了视线,犹如那只是一个出自于躲避和思考的注视,朝哈利坐的地方,轻轻地看了一眼——然而哈利知道那目光是注定的,因为他感到他勾着德拉科手指的手,在德拉科的长袍和他自己隐身衣的遮挡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