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上演情色一幕,大门忽的被打开。
易鸣旭得知李寂到陈谨住处,马不停蹄赶过来,他有陈谨住所的钥匙,打开一看,就见到客厅yIn乱的场景。
李寂正跪在陈谨修长的腿间,长裤堆在脚下,只消一眼,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李寂在给陈谨口交,易鸣旭震在原地。
似乎回到夕阳如血的那个放学午后,他打开了学校会议室的大门,见到被陈谨压在长桌上Cao弄的李寂,从此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所有Yin暗想法倾巢而出。
他那时落荒而逃。
此刻却心神俱碎,行动已于意识先一步冲上去,拎住李寂的后领,把他带离痛苦的源头。
李寂神情涣散,听见易鸣旭和陈谨同时喊他的名,一个微微颤抖,一个带着不容置喙的笑意。
他先是盯了地面三秒,再慢慢抬头看向陈谨,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地、大力地打掉易鸣旭的手,跪着爬到陈谨腿边,如最下贱的荡妇张开被Cao弄得嫣红的嘴含住了陈谨的Yinjing,不熟练地吮吸起来。
易鸣旭手里落了空,心里有一块好像也随之空荡荡,李寂拒绝了他的援手,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李寂像狗一样爬过去给另外一个男人忘情口交。
“李寂……”易鸣旭呼吸急促,握紧了拳。
陈谨把浓稠的Jingye射在李寂脸上、嘴里,然后扳过李寂的脸转过去给易鸣旭看,凉薄道,“为了这么一个东西,值得你再三向我讨要、跟我置气,你想要,就拿去吧。”
手掌轻拍拍李寂的脸,陈谨俯身在李寂耳边说,“去,给易鸣旭口交。”
李寂眼里剧烈瑟缩一下,抬头看易鸣旭。
易鸣旭瞧见满脸浓Jing的李寂脸上,还有滚滚热泪,他忽然就被烫了一下似的,脚步踉跄地往后退。
在李寂有所动作之时,易鸣旭这一次没有再落荒而逃,他冲上前把李寂两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背着游神一般的李寂往外走。
李寂的眼泪浸shi了他的衣襟。
易鸣旭头也不回抛下一句,“陈谨,我要他是我一个人的。”
不是分享,而是独属于他自己。
陈谨眼神冷漠看着两人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门前,他才沉沉道,“你真要保他?”
易鸣旭脚步微顿,把背上的李寂背得更稳,回陈谨的话,“不惜一切代价。”
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不能一错再错。
在品尝了后悔滋味后的易鸣旭,又解锁了恐惧这种陌生的情绪。
他害怕李寂真被逼到绝路。
他怕失去李寂。
恐惧让一个人看清自我,也让一个人勇敢。
他已经落荒而逃一次,再不做第二次逃兵。
空旷的屋子只剩下陈谨。
他忽然想起发现父亲秘密时,义正言辞地去质问父亲,父亲却扇了他一个巴掌,此后光明正大将各色少年往家里带。
母亲熟视无睹,父亲用不屑的眼神瞧他,然后头也不回地带着少年离开。
李寂不是那些少年,但却如同那些少年一样,让他失去了易鸣旭这个朋友。
理智被燎原大火烧得彻底。
陈谨一把砸了床边琉璃灯,再抬眼,尽是骇人的Yin鸷。
第25章
易鸣旭把李寂稳妥背在背上,尽管李寂身量纤细,但一米八的个子压着,依旧把易鸣旭微微压弯了腰。
可易鸣旭即使吃力,也半点没把李寂放下来的想法,直到出了小区,李寂才恍如梦醒,推开了易鸣旭,从易鸣旭的背上下来。
脚一沾地,李寂就马不停蹄冲到路边的树旁干呕起来,嘴里还存留着陈谨的Jingye,他恨不得把喉咙都给抠出来,发出难听的干呕声,似是被鱼钩吊住的鱼在做最后的挣扎。
易鸣旭站在几步开外,看李寂抹去唇角的酸水,脆弱得好像只要轻轻一捏,李寂就会碎成千丝万缕,他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却在触及李寂冷漠的眼神时骤然停步。
李寂的眼睛没有温度,几步之遥,两人却仿若相隔千山万水。
“李寂……”易鸣旭几乎是有点小心翼翼的口吻。
意识四面八方回笼,李寂方才没有拒绝易鸣旭带走他,不过是想逃离魔窟,如今他已经从炼狱里走出来,又恢复一惯的冷厌,他没有管易鸣旭,想要转身离开。
易鸣旭慌神地追上去,想握李寂的手——他方才背着李寂时,就偷偷碰了下,那么冷,似北极川万年不化的寒冰。
李寂不出意料地躲开,继而垂着眼生厌地瞧易鸣旭,“别碰我。”
易鸣旭指尖微颤地收回手,李寂的神情太拒人千里,他缓缓且真切道,“我说的是真的。”
李寂不为所动,甚至扯着唇角无声冷笑。
易鸣旭被他的笑刺得眼睛一酸,手足无措地上前两步。
李寂往后退,抗拒易鸣旭的靠近,如同听了什么笑话般,又忍不住笑了声,极具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