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易鸣旭能对他有点点怜悯,救他于水深火热。
易鸣旭只是路过,来拿点东西,很快就走。
见到陈谨他打了声招呼。
音乐声轻缓下来,依稀能听见二人的声音。
“你碰了李寂?”陈谨音色冷冷。
易鸣旭脚步顿住,几秒后嗯了声。
“怎么样?”
李寂一颗心揪起来。
易鸣旭的脸落在光影里,神情看不真切,末了,露出个轻蔑的笑,“能怎么样,玩玩而已,还要我写感受不成?”
李寂眼里微弱的亮光如被吹熄的灯,瞬间惨淡一片。
陈谨附和,“是啊,下次有机会一起玩。”
易鸣旭快速地皱了下眉,“再说吧,走了。”
厚重的大门开了关,关了又开。
易鸣旭不耐烦地拨了拨头发,拿出手机给李寂发信息,“你回家了吗?”
这条信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回复。
很多年后,易鸣旭回想起来,他这一辈子做过两件最后悔的事情——
一是任由陈谨把李寂带离体育室。
二是因为所谓的自尊心说了违心的话。
前者他间接把李寂推下万丈悬崖。
后者他让身处地狱的李寂熄灭最后一丝希望,粉身碎骨。
易鸣旭不会知道,他那句话对当时的李寂而言有多绝望,等他明白时,已是覆水难收,后悔无用。
第14章
陈谨其实没打算真要对李寂做什么。
全不过为了吓吓他,让他收起自己的利爪。
很显然,当李寂脸色惨白抓住他裤脚的时候,他成功了。
李寂衣衫不整,头发上身上都是酒水,像在在酒池里滚过一圈,弥漫着醉人的酒气,他在有人摸上他的大腿终于崩溃,死死抓着此处唯一能带他脱离万鬼窟的陈谨。
泪水混杂着酒水,他双目赤红,说是求,不如说是哀嚎,修长白皙的骨节绷得透了粉,抓住陈谨这颗救命稻草就不肯松开,“我错了,我错了,陈谨——”他音色凄厉,“放过我。”
绕是冷情冷血的陈谨都因他此态而微微一颤。
目的达到,陈谨挥手让李寂身后的人放过他,握住李寂冰冰凉的手,问他,“错在哪里?”
李寂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有些微的迷茫,反问自己,他有错吗,他错在哪里?
他得不到答案,可眼见陈谨就要松开他的手,他心神大碎,几乎是爬到陈谨脚边,如浮萍一般抱住陈谨这块救生木板。
陈谨说他错了,那他就错了,他无法承受忤逆陈谨的后果。
“我错,”李寂眼神涣散,喃喃道,“我不该不听话。”
陈谨摸他shi答答的脑袋,循循善诱,“还错在哪?”
李寂迷茫许久,目光聚焦在陈谨的漂亮脸蛋,张了张嘴,泄出哭腔,“我不知道,但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却依旧得承认自己的过错。
陈谨沉默半晌,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李寂不顾众人目光,死命地抓着陈谨不肯放手,怕一松手就再次陷入地狱之中。
“哭成这样,”陈谨给他脸上的污浊,手摸过他嫣红的唇,瞳色一暗,轻声说,“吻我。”
李寂只是犹豫一瞬,余光瞥见各色目光,再不敢耽搁,于十来道好事的眼神中祭奠般献上自己的唇。
周遭响起起哄声和笑声,丝丝缕缕将他纠缠。
陈谨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自己吻,与他唇舌交缠,李寂不敢躲,甚至主动张开了唇瓣让陈谨吻得更深入。
来不及吞咽的津ye从他唇角溢出,李寂每一个细胞都在颤动,他怕到极致,怕陈谨真把他丢给那些人玩。
他会被撕碎吗,连皮带骨都被吞咽,直到挫骨扬灰。
许久,陈谨才不舍地结束这个吻,微喘气着说,“想走吗?”
李寂忙不迭地点头。
“会听话吗?”
李寂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但没有犹豫,又点头。
陈谨亲亲他的唇角,找出干净的外套把李寂裹起来,带着他走出五彩斑斓的如同一张张血盆大口的包厢。
李寂惊魂未定,腿软得走路都不顺畅。
车厢里,陈谨脱他shi漉漉的衣物,看他纤细白皙的身体,吻他的脖子。
李寂抖了一下,不敢再躲。
“只要你听话,就不那样对你了。”
陈谨又给他承诺,李寂不信,但又不得不信,他缩着身体,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又被带到陈谨的住处。
对于这里,李寂有着深深的恐惧。
陈谨把他带到浴室,打开花洒,兜头浇下来。
初始水温太冷,冻得李寂打哆嗦。
陈谨的手却很热,从他挺直的鼻梁摸下去,将食指塞进了李寂的口中,抠弄他的软舌,李寂口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