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听见声响,面前把注意力放到了电视上——他到现在还没有懂,陈谨这些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把他带回家,给他看电视,这不符合一个施暴者的罗辑思维。
电话画面先是一暗,继而出现了两个俊美的男人,李寂不明所以地望向陈谨,发觉他也正在看着自己,眼里闪着怪异的光芒,这样的目光让李寂很不舒服,就像是泥泞沙滩,黏糊糊地粘在了他身上,他想甩都甩不开。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随着话落,电视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李寂被声音吸引过去,只是一眼,他就僵在了原地。
画面里,两个男人倒在床上正激烈接吻,其中一个男人的手已经在替对方脱衣服,手在对方身上肆意游走,最终落在了tun部,大力揉搓起来。
刺激性的画面让李寂先是羞赧,再是惊惧,他虽然不是同性恋,也对同性恋没有任何看法,但亲眼见到两个男人上床还是有巨大的冲击力。
李寂嚯的一下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快,眼前好一阵眩晕才恢复视觉,他又羞又怒地瞪向陈谨,“你什么意思?”
却发现陈谨眼里沉甸甸的,如有实质落在他身上,李寂再迟钝,也终于看清了陈谨这眼神的含义,发明是饱含情欲的目光。
他刹那如坠冰窖。
陈谨朝他走来,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笑,“我想干什么,你很清楚吧。”
他走近一步,李寂就惊恐地往后退一步。
“昨晚在Cao场上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想着怎么干你,是先让你给我口交,还是直接扒光你的衣服Cao你。”
陈谨的目光在李寂身上一寸寸游移,似乎一眼就能看透衣服包裹下的身躯,他的声音跟电视里的暧昧声响混在一起,显得色情又粘腻,“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想亲你。”
李寂脸一阵青一阵白,从小到大,他不是没有受过男生的青睐,但却从未听过如此下流的言语,被侮辱的气恼让他没有涵养地怒斥,“神经病,离我远点。”
在危险来临之前,李寂本能地想要逃离,可身上的伤让他动作缓慢,只得努力地往大门口的方向跑去,被绑住的手成为他最大的阻碍,他握住门把,却怎么拧都拧不开,烦躁地踹门。
陈谨如鬼魅般凑近,靠在他背后说,“密码锁,你开不了的。”
李寂如临大敌往后转身,陈谨迅速握住他的手,把他往客厅里拖。
他衣服半干的黏在身上,脑子不甚清醒,尽管如此,还是使出最大的脾气反抗,低吼着,“陈谨,我不喜欢男人,放开!”
陈谨把他推到沙发上,这使得李寂的视线难免又看见了电视——男人的性器插入到隐秘的入口,正如同打桩机一般前后耸动,入耳是高昂的叫床声和rou体碰撞声。
他脸色大白不敢再看,而陈谨已经压了上来,回答他的话,“我没让你喜欢我,只想Cao你而已。”
圆眼里装载的都是暧昧戏谑的色彩,脸上却是略带天真的神情。
李寂终于明白为什么陈谨那么执着于绑住他的手,因为此刻被绑的手让他毫无反抗的能力,陈谨轻轻松松就把他压制在身下,他如同待宰的羔羊,落入残忍的刽子手刀下。
“陈谨,”望着近在咫尺的Jing致面庞,李寂尝试着沟通,急促道,“我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针对我,放我走吧,或者你打我一顿也好,我绝对不会还手的,我不是同性恋,你去找跟你志同道合的人,何必做强迫别人这么下作的事情。”
陈谨猝然捏住他的下颌,盯着他有点起皮的唇看,李寂双唇颤动了下,紧接着,俊脸越发凑近直到看不清晰,而他的双唇也被堵住。
李寂双目圆睁,陈谨根本就没有在听他讲话,堵住他的唇热烈的亲吻起来,柔软的舌头强势地伸进温热的口腔搅动,两人的口水混在一起,李寂呜呜叫着,剧烈反抗起来,脑袋不安的转动,却不能撼动磁石一般的陈谨Jing准地吮吸他的唇瓣。
情急之下,他狠狠咬了陈谨的下嘴唇,尝到了点血腥味,陈谨吃痛终于肯离开,摸了下唇,沾了点血,鲜红似也染红陈谨的眼,把陈谨最后一点耐性给耗尽。
李寂刚想说话,一记耳光就打得他脑袋嗡嗡作响,陈谨为了让他不再有反抗的能力,又狠狠抓住他的头发,对着他的腹部击下一拳,李寂疼得蜷缩起来,身上的伤口被牵动,他疼得呼吸都轻缓。
陈谨抬起他的脸,嗤笑道,“不识好歹。”
李寂眼前眩晕,他意识到,陈谨是比易鸣旭更加可怕的存在,看着像是无害的花,却带着最浓烈的剧毒,把人的血rou都腐蚀。
可他不明白,易鸣旭找他麻烦尚有理由,他和陈谨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李寂强忍痛苦,视线无法聚焦,发出悲问,“为什么,为什么?”
陈谨扯得他头皮抽痛,逼近道,“没有理由,怪就怪你长得太sao了,我看一眼就想把你往床上带。”
说得理所当然,并且把过错都往李寂身上推,李寂怒不可遏,双腿剧烈踢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