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来客表态,便自顾自迈腿朝店门外走去。
“辛苦廖师傅了,麻烦您老特地跑一趟!”对于廖老头子的主动请缨,萧飒沓是求之不得,心说没准能有意外收获。于是连忙起身跟在后边,目送对方一路往西走进一条两侧都是小商贩的甬道,三拐两拐见不到人影后,才重新折回店内。
利用独自看店的机会,禁不住四处打望,观摩起老人家经手的各式钟表来,时而被闪着宝石光芒的别致女表所吸引,时而关注固定在墙面上的老式挂钟,嘴里还不时自言自语发出感叹。
表里镶嵌的红色石头,是红玛瑙还是红水晶呢?咳咳,真假都不重要,只要不是DIMU的碎片就好!……记得过去也曾见过模样类似的老式挂钟,一到整点,伴随表盘顶部雕花小门左右自动弹开,总会有一羽珐琅花纹的小知更鸟探出身子叽叽喳喳地吟唱不同调子的小曲儿。眼前这座小鸟挂钟的报时装置,时至今日还派不派得上用场呢,这可真不好说。……
胡思乱想之际,廖老头子竟然阔步流星地迈进了店门,前后花费不足一刻钟。
只见在这位精神矍铄的老人的手上,比先前多了一只拳头大小的首饰盒子,泛着淡淡的亮黄色,像是金银合金的质地,表面镶满各式各样的宝石碎粒,颗颗形状各异,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折射出流光溢彩,共同烘托出首饰盒子考究的做工。
萧飒沓正疑心这位老先生是不是预备向自己展示某件极品收藏,却见对方在深吁一口气后,从盒子里轻轻捻出一块没配表带的裸表,微笑着递到他的跟前,继而气定神闲地揭晓了谜底:“你见到的这块表,是我老伴儿生前佩戴过的东西,如今人不在了,我把它留在身边,权当做个念想。说来也巧,恰好跟你今天带过来的表盘子一样,牝猴牌女表,限量版的。”
“牝猴牌?”萧飒沓头一回听说有这个牌子的手表,甚至连廖老头子口中“牝猴”两个字到底该怎么写都不清楚。
“牝鸡司晨的‘牝’,猴子的‘猴’,当时都习惯叫做母猴子表呢。”廖老头子像是看透了小伙子的心事,直白地给出了解释。
“原来是这两个字啊,母猴子,听上去觉着怪神秘的。”萧飒沓诚惶诚恐地接过手表,心说也对,牝是雌性的意思,牝猴当然是指母猴子了。刚想说“怪俗气的”,但唯恐因直言不讳而亵渎逝者,无端惹老先生不痛快,于是临时改了口。
“虽说名字有点扎耳,但这家国内企业生产的手表,质量方面倒是一直不赖,”廖老头子正色道,“就拿这款1999年推出的国产限量版女表来说吧,自动上弦,红宝石镜面,玫瑰金表壳,钛金指针,铐式18k金手镯腕带,即便是现在,这样的组合对于你们年轻人常说的女性奢侈品消费群体而言,仍然具有相当的感召力,更何况是放到20年前了,当时统共投向市场了200块,结果不到半天就抢购一空了。”
国产手表?萧飒沓将目光从廖老头子的宝贝移开,重新转向自己手里周无疆留下的破表盘子上,内心隐隐集聚了些许暴殄天物的憾意:这块想当初贵妇们趋之若鹜的限量版名表,居然被人糟蹋成眼前这幅尊容,情何以堪不说,最后连指针都给摘除掉了,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儿上呢?
红宝石镜面,钛金指针都不消失不见,唯独玫瑰金表壳依旧透过陈年氧化的乌涂感,顽强地显示出真金不怕岁月错的惨淡光华。对了,除了这些部件外,貌似没见到廖老头子口中那副配套的金手镯腕带啊!
☆、闪耀粉红光华宛若莲花
萧飒沓刚要张口询问腕带的下落,廖老头子却似乎读透了他的心事,麻利地从首饰盒子里掏出一个亮晃晃的扁体金属圆环,递给面前这位好奇心畸重的年轻人说:“看你的表情,应该是在找这个镯子吧?喏,给你。你瞧,镯子表面有个凹陷的地方,表盘子刚好嵌得进去,非常稳当,不用担心会脱落下来。而且闲着不用的时候,也可以像我这样把表盘子取下来单放。”
“哦,想不到这表的设计挺人性化的啊,”萧飒沓连忙谦卑地双手捧过,来回翻动着端详了一阵,可惜除了零距离感受手环18k金的奢华触感外,没有更多的发现,不免令人好生失望。
“是啊,做工算是对得起二十万的价钱。”廖老头子漫不经心地从萧飒沓手里取回价格不菲的金镯子,又抑扬顿挫地强调道,“很难想象,当时有人愿意花二十万买块表,可见人和人之间存在天壤之别这个说法的确不假啊!”
萧飒沓闻言颇为惊讶。自己向来对手表之类的饰物没付出过太多关注,只觉得背景果真回到上个世纪末,很难将二十万元老厚老厚一叠百元大钞跟区区一块表联系在一起,毕竟1999年的钱比现在的钱值钱得多,在二环以内至少够买一套百平大三居的楼房了吧,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用这笔巨资单买一块限量款女表。
“我现在才回味过来一件事,”萧飒沓朝对方努努嘴,“廖师傅您倒是真人不露相啊,绝对的有钱人,相当有钱,宁肯花那么多的钞票买礼物逗夫人开心。”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料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