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贺秋凌竟开始小声啜泣。
“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没有?”萧飒沓继续问。
“您这么问的话,让我好好想想,”贺秋凌沉思片刻,突然说,“记得当时的确隐约听到呵……呵呵……之类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不大,我当时以为是外面,或者楼上楼下弄出来的响动罢了。”
“呵……呵呵……?”萧飒沓学了学。
“嗯,声音比这个要低沉些。”贺秋凌点点头。
“不过,您还记得令尊生前接到的最后一通电话是谁打来的,然后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吗?”萧飒沓思维跳跃地问。
“应该是厂里的人打来的,蓝氏制药厂。”贺秋凌答道,“当时听父亲接电话时的口气,似乎是说谁死了,然后父亲还用责备的语气说了什么‘我不是说过说不能那样做吗’以及‘人都死了,要怎么办’之类的话。”
“您继续说。”萧飒沓示意对方最大限度地挖掘记忆。
“父亲过世后,我也到厂里去问过父亲生前的朋友秦琅董事,打听出和父亲通话的人是蓝氏制药的殷总监,通话内容是殷总监的岳父岳母死于一场事故之类。”
“殷总监?”萧飒沓震惊得险些把杯中的果汁洒在地上,“您是说殷蛟?”
☆、野狼食人鱼和煮熟的蛇
“没错,殷蛟总监,萧先生也认识他?”贺秋凌稍感诧异。
“哦,只是听说过,请继续……”萧飒沓开始权衡利弊,毕竟邢英华反复告诫过Ether一组,尽量不要卷入跟蓝氏制药有关的麻烦中去,但事关殷蛟……
“父亲去世后,殷总监还专程送来了厂里的慰问金,还正式向我道歉,说是自己非常后悔,要是当时把岳父母的死讯轻缓地告诉我父亲就好了……”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贺秋凌脸上仍带着哀伤,“既然人家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有岳父母亡故带来的打击,我也不能过多地埋怨人家,只是收下了慰问金,毕竟父亲的死与工作和同事有关。”
紧接着萧飒沓从贺秋凌那里得知,慰问金的数额高达一百万元。
“父亲离开两年多,说什么都没用了,不过是完成父亲的夙愿而已,直到萧先生您的出现……这些天来我始终在犹豫有没有必要把一切都对您讲,现在既然都告诉您了,只希望我今天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我觉得,您和您的团队是有能力的人。”贺秋凌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会尽我所能揭开您心中的疑虑的,但这需要时间……”萧飒沓清楚面前的贺秋凌已经把他想象成了神通广大的英雄人物,也真诚希望为对方排忧解难,不过现在的疑点集中到不能涉入太深的蓝氏制药厂身上,把整件事搅得复杂了许多。
离开贺秋凌家的时候,萌萌仍躲在卧室里偷偷地探出半个头来。
翌日。凌晨六点十四分。
近郊,屠夫李二狗走在乡间小路上,嘴里哼哼着小曲,刚从镇里姓马的寡居妇人家回来,兴许是与那女人折腾一宿的缘故,正肚大腰圆地摇晃着。
他不时摇晃着手里的金表,拍拍大裤兜里鼓鼓的钞票卷。
“呜……”李二狗身后传来低低的兽鸣声,听起来有点像村子里许久没有出现过的灰狼。
“什么东西!”他停住脚步,顿时警觉起来,眼珠子咕噜噜转,四下打探着。
“呜……”暗处藏身之物并不回应,只是低低吼叫。
“呜……呜……”
“呜……呜……呜……”
似乎有许多在并不分明的晨色中闪着慑人绿光的凶兽,像波浪一样借着枯草植被的掩护逐渐朝猎物肥硕的身体聚拢……
李二狗害怕了,颤抖着准备撒腿就跑,不料竟一脚踩空,掉进道旁厚厚的枯草堆里去了……只见七八道黑影闪过夜幕,蓄势待发的凶兽们一涌而起,争先恐后地扑上前去,直把肥得流油的李二狗咬得血rou飞溅,脑浆迸裂,肝肠寸断!
“妈呀,狼呀,来人哪,救……”没等李二狗喊完,他的舌头就成为凶兽们的口中餐,短短不到五分钟的功夫,肥猪般身材圆滚的猎物便化成一团只沾着零星碎rou末子的红白骨架了……
忠义酒店。位于南二环和三环之间的首都著名五星级商务酒店。
酒店出台了很多招揽富贵客人的妙招,有的食材价格不菲,只有酒店的超级至尊客人才能享用到,而且不在公开菜单上列出。
同一天。午后一点。
离都城三十公里外的海面上,三位曾经享用过内部预定佳肴的财阀食客们,正身着泳裤赤膊站在私人大艇的舱面上,津津乐道地交流着忠义酒店暗中销售的特供菜品的好处,唾沫星子在三人之间来回飞舞。
不多时,三个人各自往头上套了个结实的大泳圈,逐一跃入水中嬉皮笑脸地玩波戏浪起来……
“有什么奇怪的声音……”财阀甲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波,皱了皱眉头。
“哪里有?”财阀乙探头探脑一阵,质疑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