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快请坐。”男人站起身唯唯诺诺地回礼。
等颜鸢儿坐下后仔细端详此男尊容,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到底是亲妈还是继母啊?
吹什么青年才俊,风度翩翩,仪表堂堂,骗谁呢,眼前明明就是个快满四十的“阿加西”嘛!臭老妈,坏心眼,留在自己身边的都是小伙子,跟小蜜蜂一样成天围着献殷勤,却把叔叔辈的老男人介绍给唯一的宝贝女儿,哪有这般寡恩的!
算了,先拿这个老男人练练手吧!
“听说是双胞胎,很乖很讨人喜欢。”男人的说话声犹如蚊子。
“您说什么?”颜鸢儿没听明白。
“我是说,你显得既年轻又漂亮,看不出来。”男人自顾自地说。
“看不出来什么?”颜鸢儿开始觉得洋葱叔叔说话有点不靠谱。
“我的意思是,双胞胎。”男人呆呆地抬着黑黝黝的脸神秘兮兮地轻轻说。
“我没有兄弟姐妹,我家就我一个。”颜鸢儿以为对方对自己的家庭环境有所误会,又补充了一句,“我其实是家里的独女。”
“身边没有个兄弟姐妹扶持,”洋葱叔叔深有感触地叹息道,“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真是辛苦你了……”
这老男人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颜鸢儿越听越不是味,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正要恼羞成怒地彻底发作,余光却瞄见了不远处独自品味矿泉水的帅男,实在秀色可餐!在咖啡色衬衫和西裤的映衬下,不到三十的年龄足以令任何像她这样假正经或真端庄的淑女心动不已!
瞧瞧人家那风流倜傥的眼神,阳刚潇洒的举手投足,就连品味杯中白水的姿态都是如此令人情窦初开!迷死人了!
再看看面前这位长得老模喀嚓满嘴胡言乱语的洋葱叔叔,颜鸢儿内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般酸溜溜,苦哈哈,白白受了老妈的算计,哑巴吃黄连。
“身材保持得那么好,完全不像生过孩子的女性!”洋葱叔叔还在胡说八道。
“我没结过婚!”颜鸢儿正色,表情幅度比较大,假睫毛快把持不住掉下来了。
“现在没结婚生孩子的人也很多,没关系,没关系……”洋葱叔叔摆摆手,示意女伴平心静气。
听罢,颜鸢儿气得七窍生烟,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什么嘛,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不知道就别瞎说,张冠李戴的,整个就是指鹿为马嘛!于是再也坐不住了,双手习惯性地朝饭桌一拍,耸地一下在对方眼前站起来!
“罗小姐,别激动,快坐下好吗,大家都在冲我们这边看呢。”洋葱叔叔继续信口雌黄。
“我不姓罗!”颜鸢儿急的快疯了,这白痴,连自己名字都搞错,白痴老男人!
“你不是罗莎莉小姐吗?”老男人估计也犯迷糊,是不是没对上号,搞错了?眼部皱纹更加夸张,紧随着立起来。
“不是,不是!我叫颜鸢儿,颜鸢儿!”颜鸢儿突然爆发这一声吼,全大堂的人无一例外都听见了。咖啡衬衫的男人的注意力仿佛也被吸引过来,抬了抬眼皮,抿嘴淡然笑了笑。
“你不是杨先生吗?”颜鸢儿环顾四周,声音低八度。
“当然,我当然是杨先生,敝姓杨州子!”洋葱大叔手舞足蹈地澄清道,“不是约好的吗,二十二号,穿一件碎花的连衣毛裙?”
天哪!杨州子,不是杨聪聪?颜鸢儿的目光终于注视到桌牌,果然,诚如大叔所言,是二十二号而不是二十七号。是搞错对象了!
“这位小姐,你怎么……”旁边一个中年妇女发出非常典型的老妇女冒充少女那种矫揉造作的声音。
颜鸢儿闻声转头。身边站着个跟自己一样穿碎花连衣毛裙的女人,不过碎花及裙子的款式和颜色各不相同。
罗莎莉?
羞,羞,羞死了!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正当鸢儿羞得无地自容之际,咖啡衬衫的年轻男人早已招呼服务生结完帐,光彩照人地站起身整了整领口袖口,用手臂托起服务员递过来的咖啡色长羽绒服,几步从二十七桌跨到二十二桌,不由分说地拉起鸢儿丫头的手,口中还在她的耳际发出非常富有磁性的男低音:“颜小姐,在下杨聪聪,换个地方聊吧。”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但局势已经再清晰不过了。
等颜鸢儿回过神来,明白来龙去脉的时候,已经是在对方白色高级轿车的副驾驶座上心旷神怡想入非非了。这个帅男才是相亲对象,杨聪聪!多好听的名字呀,跟他俊朗的外貌是如此搭配,跟他处事不惊果敢迅猛的性格如此贴切,要他,本小姐要的就是他了!
☆、男神光环下的慈善面孔
高级轿车在金融街上一家名叫“味之神样”的日式料理店前停车场下了车。
二层。并不算大的店面。靠窗的座位,很容易看到外面的景色。
“喜欢东洋菜吗,这家的烤海螺味道不错,跟我进去尝尝。”杨聪聪大方帅气地邀约,口吻极阳光,开朗,身上也没有很多富家少爷那种徒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