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府周边,如若发现翎儿踪迹即刻来报。王崇遂领命而去。
“你说翎儿失踪前夕,仿佛有些心神不定,那她当时向你透露点什么没有?”翎儿无端人间蒸发,令董贤倍感事态严重,不得已用到“失踪”二字,期望从宛亦那里觅得端倪。
“翎儿行事向来谨慎,又守得住秘密,所以但凡她说的话,我是肯信的。”宛亦难遮愁色道,“那时见她半吐半吞,好容易勉励得她欲要说了,恰好家人前来通报你们还府的信儿,她便如释重负般咕哝了一句‘既然姑爷他们回来了,不如待奴婢确认之后,再向小姐细细禀明’,此外就再没有留下别的话了。这丫头,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确认?”董贤敏锐地捕捉到翎儿留言中的疑点,疑窦丛生地向宛亦求证道,“翎儿一定是发现了点什么,但并不十分确定,急欲寻求进一步的线索。正在犹豫要不要把了解到的情况和盘托出,不料事态却有了转机,也就是我和赟妹的回府。宛妹,我怀疑,翎儿多半是在准备找我确认心中猜疑之事的过程中,发生了某种变故,导致了她的下落不明。”
“要是当初耐着性子听这丫头把话说完就好了,都怪我没能早些留意到她的反常举止,眼下后悔也无济于事......”宛亦深感情况不妙,如焦似焚地望向董贤,自责道,“贤哥,你说翎儿到底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连我都要瞒着呢?”
“现在还难说,得先找到翎儿才有眉目。但我隐隐感到,翎儿想要告诉你的话,多半跟那夜发生在朱府后花园的事儿有所牵连。”董贤眉头紧蹙道,“不过,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如果翎儿想说的话与宛妹为人所害有关,那这丫头又想从我这里确认点什么呢......”
同一时刻,月光如橙。一辆外观半旧的双马拉车,静静停靠在距离董府院门以东半里开外的一棵大榆树下,车舆两侧各有一人看守。夜色笼罩中,只见一个高大男子的身影徐徐走近马车,伸手掀开帷幔,瞅了一眼车舆内手脚被缚、绒布塞口、满脸惊恐的女子,转头吩咐二手下道:“待我离开以后,你们速驱车至银杏林,将这车上的女人处理掉。记住,下手务求干净利落,切勿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事成之后自有重赏,听明白了吗?”
“遵命!”看守马车的两名手下拱手应诺道。
嗯呜~被困车舆内的女子浑身颤抖,怒目仇视着眼前的歹人,嘴里发出沉闷的哼唧声。
“那晚我去朱府,穿的是常服,翎儿姑娘眼神既好,过目不忘,那就合该倒霉,怨不得旁人!”高大男子见女子似有不甘,冷冷对应了一声,权当对将死之人的最后致意。说完,放下帷幔,挥手示意二手下依计行事。霎时车轮滚滚,双马拉车一溜烟奔赴城东银杏林方向。
翎儿失踪一事很快便在董府传开,阖府上下几乎将整个宅子翻了过来,就连蒙尘的仓库和池塘的暗水都仔细搜寻过,仍不见翎儿踪迹。王崇奉命巡查周遭归来,也是两手空空。董贤与董恭、董赟、宛亦及小凉小果群聚后堂,惊忧半晌,终究不得要领,无计可施。他们哪里知道,翎儿此时已为歹人所虏,身陷险境,眼看性命不保!
☆、鬼符
宛亦念及主仆情谊,堕泪不止。董贤唯有屡屡从旁宽慰,且央告董恭速与时任京兆尹的岳父朱博大人相商,借职务便利,全力彻查此事,务求翎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董赟体恤宛亦悲况,特意从出阁前服侍过自己的侍女里,挑出两个可心之人供其驱使,以添房中人手。
夜色渐浓。董贤兄妹二人见时辰已晚,唯恐继续耽搁下去延误回宫,无奈起身与府中众人话别,相簇行至门前。
“你们要好好照顾宛姐姐,免得再生出什么意外。”临行前,董贤将妻子的日常起居托付给随其父董恭送出门来的小凉小果,又悄悄附在两个日渐成人的弟妹耳边提醒道,“董府虽是居家所在,毕竟人员混杂,翎儿在眼皮子底下出事,不能排除歹人内外勾结犯案。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谁都说不好,总之你俩务必小心提防,以备不测!”
“星辰哥不必悬心,这点觉悟我跟小凉还是有的!”小果斗志昂扬,拍着胸脯保证说。
“小果说得对,我们会时刻留意宛姐姐身边的人,也许其中藏匿有掳走翎儿的奸细也难说,得抓紧把祸害给揪出来才行。”别看小凉只是半大女儿家,但当初身在小商村之时,毕竟与为祸一方的地痞流氓团伙红蛟会周旋多年,积累了丰富的对敌斗争经验,巾帼不让须眉。
“小凉,小果,你们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拜托你们专注一件事,那就是提高警惕,防范于未然,避免悲剧重演。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草率行事只会步翎儿的后尘!想要帮人,首先必须学会凡事自保,听懂了吗?回话!”董贤担心小凉小果好大喜功,身陷险境,故而一改往日和风细雨的温婉,升高调门,正色训诫他二人道。
“星辰哥何必疾言厉色,我们绝不鲁莽行事就是!”小果避重就轻地服软。
“一旦发现可疑情况,我们保证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