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比起来,我这个太子地位根本什么都不是......”刘欣坐在塌旁,喜滋滋地监视着董贤服下丸药,蓦然伸手将对方拉至近前,神秘兮兮地问他,“星辰着了凉,身体一定觉得很冷吧,要不然......要不然我再给你身体里添一把火,就如那晚在雒阳小商村你家老屋里一般,如何?”
“想得美!”董贤眯起一只眼睛,抬手对准刘欣下巴给了一个上勾拳,又爱怜地合起胳膊将对方的脑袋搂至腰间道,“你之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我们至死不再有那样的行为吗?如果你反悔,等于是在逼我离开你,知道吗?”
“你放心,我就是再想你,也不会做任何违背你意愿的事情的。”刘欣懒懒地答道。
“这件事并不违背我的意愿,但你我就是不能再做了,听明白了吗?”董贤纠正道。
“换个话题吧,每次提起这件事都让人心里憋屈。”刘欣将董贤拉至身旁坐下,眼光打量着他的全身上下问道,“你是习武之人,身体素质比谁都好,怎么这么容易就不舒服了?你说是因为身体沾了凉水着了寒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哪儿沾着的凉水?”
“这件事,我只对你讲,你不要随便告诉别人。”董贤嘱咐道。
“你说好了,我横竖不对其他人言语就是。”刘欣允诺,好奇对方即将要讲的故事。
董贤接下来便把今日灞河赏柳,见义勇为,朱府变故,义结金兰等一干情节,毫无遗漏地说与刘欣听了,又向对方言明日后要找机会替义妹向仇人讨还公道的想法。
“星辰做的是正义的事情,我刘欣无话可说。但站在只你我两个人的立场上,我不愿你为了他人的事情冒险,也许你觉得我自私,但这是我真实的想法,我一定要对你说清楚。”刘欣心疼地将董贤揽入怀中,“否则你总是这样路见不平,我成天该担惊受怕死了,再加上你今天认义妹,明天认义兄的,难保哪天不叫人给拐跑了,我心里这个忐忑啊,有朝一日非把那根弦给崩坏掉不可,到时实在不能继续忍耐,恐怕会仗着太子的身份不再放你出宫,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你不是那样不通情达理的人,这个我知道......”董贤调皮地用手戳了戳对方心窝。
“你再这样逗人,要是惹我身体有了反应,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呐。”刘欣吓唬他。
“你不敢,再说你又不会武功,我不同意,谅你也奈何不了我的,这个我也知道......”董贤继续用手在对方胸膛上画圈。
“你老小瞧人,总有一天会栽在我的手里,到时候看我饶你不饶你。”刘欣闻言,心里老不乐意,本想向心爱之人炫耀炫耀自己已经跟着王获苦练了好几个月功夫,身手大有长进,但为了日后给对方更大的惊喜,好歹没有轻易宣之于口。
当日深夜。太子妃寝殿。
“娘娘,您往这箱子里放进去这么多金锭和珠宝,准备做什么用啊。”卉云自伺候太子妃傅黛君用过晚膳之后,便一直在殿中帮着拾掇和挑选主子从娘家带进宫来的钱财和首饰,见她一件一件都亲手捡最好的珠玉放入底部铺了两层大金元宝的铁箱,一声不吭地忙活了一整晚,心中好奇主子的意图,终于忍不住问道。
“送给赵昭仪的东西,自然要让她看得上眼才行,否则不如不送。”傅黛君漫不经心地开口答道,“人家承恩多年,见过的好东西一定多之又多,她若是肯出手帮本宫这个忙,是本宫的造化。”
“咱们与昭阳殿素来没有交情,娘娘连皇太后和皇后那边都不曾孝敬过这么多宝贝,怎么备下这么一份厚礼给区区一个昭仪?”
“你懂什么?即便过去素无交情,这样一来二往下来,不就人为制造出交情来了吗?”傅黛君不屑地斜了一眼卉云道,“昭仪赵合德,乃是皇后赵飞燕的亲妹妹,又是皇上跟前最得宠的红人,宠妃吹一句耳旁风,没准比皇太后的教导和皇后的规劝都来得管用。你想想看,本宫想要挽回太子殿下的心,不借她的手,试问还能倚仗谁的力量呢?”
“奴婢明白了,娘娘睿智!”卉云大概了解主子急于翻身的心意了。
☆、移情
“你总戴在手上那只紫玉镶金镯呢,怎么最近没再看你戴过?”傅黛君看着卉云空空如也的手腕,好气地问她。
“王将军召奴婢去他那里取回镯子那日,便让奴婢当着他的面给砸了。”卉云的表情既有两分痛快淋漓,也有几分留恋不舍,“那样晦气的东西,险些害得娘娘被太子殿下冤枉,奴婢再不舍,也是留不得的。”
“你倒变得懂事了许多。”傅黛君从自己的首饰匣子里取出一只上好的绿翡冰镯,递给卉云道,“这只镯子是本宫素日里中意的东西,你拿去戴吧!”
“绿翡冰镯太过珍贵,况且是娘娘常用之物,奴婢不敢夺您所爱......”卉云迟疑不受。
“镯子再珍贵,也比不上你对本宫的忠心更可褒奖。速速收下吧!”傅黛君勉励道。
“谢娘娘赏赐,奴婢往后定当一如既往,为娘娘排忧解难。”卉云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