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准喝雪碧,等放到常温再说。”
翟思洛摇头,“不是,我之前给你的东西,还没有还我!”
看这翟思洛义正言辞的样子,沈卓礼忍不住回想了一下翟思洛什么时候给过他东西他没还的了,可怎么都没想起来。难道这家伙是在套路他吗?
他有些疑惑,思考了几秒,抓着翟思洛的手,在他的手掌心亲了亲。
“好了,赶紧睡觉。”
翟思洛再次摇了摇头,从沙发上坐起来,继续向他伸手。他脸上带了些窘迫,但目光依然坚定和明亮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你再仔细想想,有什么没有还给我。”
沈卓礼看着他右手手指,忽然间心中一动。
他笑了笑,微微低头,拨开衬衣领口,从脖子那里取下了一条戒指项链。
那天翟思洛把订婚戒指还给他之后,他就找了条细细的同色银链,把戒指串了起来,一直都把戒指带在身边。
翟思洛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把戒指戴在身上,有些惊讶的同时,又有些愧疚。
沈卓礼神情苦恼地看着手里的戒指项链,“怎么办?戴了太久我都舍不得摘下来了。要不我再给你买个新的?”
“不行,我就要这条,再新再贵的也没用。”
沈卓礼无奈一笑,低头把那条挂了戒指的项链给翟思洛带上。
翟思洛握着项链上的戒指,心满意足的在微凉的金属表面亲了亲。
沈卓礼看着他眉眼带笑的样子,心底软得一塌糊涂,他摸了摸翟思洛的耳垂,正想亲他,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沈卓礼眉头微皱。
是医院副院长打来的电话。
“沈院长,您好。”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脸色变了变,眸中各种复杂的情绪闪过。
挂了电话,翟思洛意识到气氛不对,光脚从沙发上下来,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卓礼哥哥,怎么了?”
“沈正德的病情今天突然恶化,现在在ICU抢救,医生刚下了病危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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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沈正德躺在ICU里时,整个沈家都乱了套。
老爷子还没有立遗嘱,现在又是沈卓礼把持着公司的大权,等老爷子一走,沈卓礼要是把他留下来的遗产全部鲸吞,那沈正德的其他后代可就什么都分不到了。他们必须赶在沈卓礼之前让老爷子立下遗嘱。
沈卓礼和翟思洛刚下车,就看到医院门口停着一排黑色的豪车,有个带了一串八的车牌十分扎眼,正是沈维希的。
翟思洛庆幸这家私立医院隐秘性好,保安工作也做得到位,并没有闲杂人等,不然他和沈卓礼要是在这露面被有心人看到,明天两人肯定会上八卦杂志的头条。
进医院大门前,沈卓礼问他,“小洛,你确定不在车里等吗?到时候进了医院,场面可能不太好看。”
翟思洛摇了摇头,握了他的手一下。
“没事,反正下午的通告也取消了,我跟你一块进去,看看那些人还有什么招。”
两人刚走到医院大厅,就碰到了从另一个门口进来的沈维希和沈维杰。
沈维杰那次车祸受伤后,在医院躺了足足三个月才下地,现在右腿还留着车祸的后遗症,走路一瘸一拐的,不太自然。看到沈卓礼和翟思洛出现,他眼中顿时露出仇恨的光。
一想到父亲现在被关在牢房里受苦,他就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沈卓礼,然而他心里也清楚,沈卓礼现在是他轻易不能惹的,他吃的教训已经够多了,何况住院了这几个月也把他的心性磨平了些,他明白自己只能等待,不能轻举妄动。
反倒是性格一向沉稳的沈维希看到翟思洛跟着沈卓礼一起进来,眼睛瞪大,快步走过去,不甘的揪住了沈卓礼的衣领。
“沈卓礼,你把小洛带到这里来干什么?你是不是非要把爷爷活活气死不可?!”
沈卓礼示意身后的保镖不要轻举妄动,他掰开沈维希的手,面无表情道,“沈正德早就知道我跟小洛的关系了。”
“你!你这个人渣,你竟然还带着小洛去了爷爷面前,爷爷肯定是被你给气成这样的!”沈维希破口大骂,眼睛都气红了。
“沈维希,是我自己想来这儿的。你不要好赖不分,在这儿大喊大叫,打扰其他病人的清静。”翟思洛皱眉看着他。
沈维希被他嫌弃而挑剔的目光看着,心头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哥,别管他们了,我们赶紧去看爷爷才是正事。”
沈维杰拉了拉他的胳膊。
沈维希不甘地瞪了沈卓礼一眼,跟着沈维杰先进了电梯。
沈建军夫妻俩和沈建业的妻子都等在病房外,沈维希和沈维杰一出现,沈建业的妻子眼眶变红了,紧紧搂住沈维杰的肩膀,开始低声哭泣。
沈建军看到儿子,正想跟他说什么,后面的电梯叮的响了一下,沈卓礼和翟思洛一前一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