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赦容中暑病倒了,到底還是身體素質不行,天天做題,缺乏體育鍛煉,一天到晚連太陽也很少曬到,下午他們去了划船採蓮蓬的活動,一個船娘劃了極窄的小船,帶著李赦容和李柏薪在荷花蕩裡穿行,起初李赦容特別高興,荷花蕩清香撲鼻,彷彿夢境一樣美,她玩得有些忘形,因為帽子老是打到荷葉,索性摘了,李柏薪也拿著手機只顧著給李赦容拍照,等他注意到李赦容臉色有點難看,已經太遲,剛問了句話,李赦容就歪歪扭扭倒了下來,把船娘和李柏薪嚇了一跳。
船娘到底有經驗,把船劃到荷葉能遮住她的地方,掏出一小瓶仁丹,讓李柏薪給她灌下去,同時又灌了大量的水。李赦容蒼白佈滿虛汗的小臉漸漸緩了過來,能說話了,非常不好意思。
船娘樸實地笑著,撥開她被汗濕的頭髮,又掏出帕子在她額上脖子上吸了會兒,防止散汗,她說著一口好聽的湖區方言:
姑娘,你看看我,長袖長褲,帽子也帶好,我們鏡湖的太陽就是這麼毒哩,我們乾一天活下來,要是不保護好,撐不住哩。你們城裡的娃娃,只知道夏天了要穿短袖,這裡面有門道,不干活的人不懂。
謝謝阿姨,給您添麻煩了,是我不懂事。 李赦容虛弱地朝那船娘道謝。
哎呦,不麻煩不麻煩,阿姨是看你受罪,心疼哩。 船娘慈愛地笑笑,看了看李赦容,又看了眼李柏薪,道: 你跟你姐姐不太像,你姐姐長得可漂亮,我活這麼大歲數,也沒見過你姐姐這麼好看的小姑娘。
李柏薪笑道: 漂亮是漂亮,就是不太聰明,不會照顧自己。
李柏薪眼裡的關愛藏不住,都讓那船娘看在眼裡,笑得合不攏嘴: 女娃娃不用太聰明,像這樣有人疼,就是最有福氣的。
這麼一鬧,其他活動也都不參加了,李柏薪把李赦容扶到房間裡躺著,給她床頭放了涼水,到了飯點,去團餐那裡裝了幾樣李赦容愛吃的,拿到房間裡讓她吃。好在鏡湖的夕陽特別美,陽台外面就是橘紅色的鏡湖,天是紅的,湖面也是紅的,粼粼波光彷彿仙境,即使躺在陽台,也覺得不虛此行。
柏薪,你說,我要是能快點考完高考該多好?一想到家裡那堆作業,我這個暑假都過不好。 李赦容感慨道。
哇,你還嫌慢?我還有三年,我這才剛開始呢!你就剩一年了!
姐弟倆正說這話,李赦容的手機響了,一看,竟然是江楚楚。
天,又是她!我的頭好暈,我真的沒力氣應付她! 李赦容只覺得一個頭漲成兩個大。
李柏薪拿起電話接通,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幫李赦容接江楚楚的電話了,今天已經掐了兩次這個江楚楚的電話,如果不讓她明白,可能要打到三更半夜。
餵?請你別再。。。。。。呃,您是? 李柏薪剛想說什麼,就發現電話那頭並不是江楚楚。
你好,是小李同學嗎?李赦容是你的姐姐對不對? 電話那頭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聲音,雖然口氣禮貌,卻帶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讓人無法拒絕。
我是,您是。。。。。。啊,江,江大哥。。。。。。。我和我姐。。。她沒有生氣,她中暑了,很不舒服,在房間休息,她玩不動了。呃。。。。。。不用不用,我們挺好的,不必麻煩。。。。。。可是,那,那這樣,我出來一趟。。。。。。
也不知有什麼可聊的,竟然講了十分鐘的電話,李赦容看著李柏薪,她也聽到電話那頭是個男人的聲音。好不容易打完了,李赦容趕緊問: 怎麼啦?什麼事?
唉! 李柏薪嘆了口氣,有點生氣, 怎麼這姓江的還有個哥哥,好難纏的樣子!
李柏薪大概說了一下,原來這個電話是江嵃打過來的,江嵃已經開車帶著江楚楚到鏡湖了,因為李赦容一天都拒接,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倆住哪,就在鏡湖最好的別墅區旅館住下了。江嵃打來,是因為知道兩個小姑娘鬧彆扭了,他也知道自己妹妹必然是不懂事的那個,想請客吃飯,道個歉,讓倆小姑娘和好。
啊?這都什麼跟什麼! 李赦容氣得要死,好不容易平復過來的腦袋瞬間又疼得要裂開,她一直不敢跟李柏薪說實話,然而江家,那天,那天晚上就是有人猥褻了她!她不知道是誰,也拿不出證據,但是江氏兄妹肯定在裝傻,竟然還要糾纏她,太過分了! ! !
她氣得不行,眼淚也幾乎要流出來,死死咬著牙道: 不去不去! 說罷一把拽過手機,麻利地拉黑了江楚楚,電話微信一起拉黑!李柏薪看呆了,他第一次見到李赦容對人有這麼激烈的厭惡。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欺負你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李柏薪失態地抓住了李赦容的肩膀。
李赦容道: 我,我告訴你,但是你絕不能告訴爸媽,知道嗎? 說罷,她傷心地哭了起來,簡單講了那天晚上被猥褻的事情,但是只說了有人掀了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