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岸:“?”
沈延又磨蹭着抱他,将他的双手拉着团住自己的腰,低头与他鼻尖抵着鼻尖四目相对,“先生,上一次我没做好,没能给你好的体验,我们都把那次忘了,不算数好不好?”
还能这样的?
这样的Cao作江闻岸表示闻所未闻,同时又笑他幼稚。
沈延却很认真。
“先生,我想在我们成亲的时候,洞房花烛夜,想要给你最好的一切。”
江闻岸愣住。
原来沈延都记得。
他当日不是因为被强迫而哭泣,而是因为想起了先前的承诺,他们曾说一起畅想过的美好未来,他以为破灭了便再也无法实现,可如今上天竟再次给了他一次机会。
他的沉默让沈延有些心慌,手臂收紧,他着急地问江闻岸:“先生不愿意么?”
他不由自主地想得太多,心中有了不好的念头,因而将身边人抱得更紧。
“这一次先生休想再离开我,不准了,千万不可以。”
他念叨着,让江闻岸心口有点疼。
“什么时候?”
他抬手描摹沈延紧皱的眉头,一点一点抚平。
“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沈延很想说立刻马上,可思及汀兰苑里所有被毁掉的东西,又有些愧疚,那时他满心欢喜,找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最想要给先生的,如今全都没了。
江闻岸看着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刚刚熨平的眉毛又皱成一团,他说:“再等等,我要准备一下。”
江闻岸想,一切从简就好,不用像册封皇后一样隆重,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一切都好。
沈延却坚持。
他不给江闻岸多想的机会,连忙转移了话题:“先生,方才去见了师长,他带了个人回来,说想见见您。”
“你怎么不早说?!”一听到梁子卿带回来的人是谁,江闻岸登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即刻穿鞋下床,迫不及待地想撇下沈延去见人。
沈延:“……”
刚刚还浓情蜜意地缠着他问什么时候成亲的人呢?
沈延跟着坐起来,有些委屈:“先生一进门就堵住了我的嘴,我没有机会说。”
江闻岸火急火燎地,就想出门。
他有些无奈,在后面喊他:“先生,等一下。”
“怎么?”
沈延取下架子上的披风走到门口,给他披上。
“别着急。”他低着头,亲自给江闻岸系上,“来人。”
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公公,沈延又道:“人此刻还在宫里,让人带着你去,可别忘了时间,一会儿起风了就该回来了。”
看着小媳妇儿似的延延,江闻岸也有点想笑。
他也不避着人,笑着亲了亲延延,叮嘱道:“我煎了药,这会儿正晾着呢,一会儿你喝下再批奏折。”
“好。”
江闻岸出门后,桑若端了药进来。
沈延只看了一眼,“先放着吧。”
桑若这会儿已经知道谁能治得住皇上了,当即道:“江先生亲自煎了两个时辰,吩咐奴婢一定要看着陛下喝下呢。”
“先生亲自煎的?”
桑若点了点头,状似不经意地把蜜饯取了出来,“江先生还让奴婢取了蜜饯来,说是让陛下喝了药吃呢。”
“拿过来吧。”
桑若完成任务,又被沈延问了几个问题,全都是与江闻岸有关的,他想知道自己去御景房的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桑若不敢欺君,一一说了,却又害怕背后议论皇帝触怒了他。
她当即跪下:“请陛下责罚。”
“罚什么?”沈延高兴还来不及。
“给朕赏!承华殿和跃欢宫上下,全都重重地赏!”
桑若欢快地出去向各宫女太监们报喜,宫内后脚又进来一个人,正是影尘。
沈延吩咐影尘将汀兰苑按照原来的布置恢复原样。
某掌管皇宫内部安全的侍卫统领·影尘:“???”
*
御花园中,杏花树下,江闻岸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女子。
他步履轻盈地跑过去,还未到近处,那人已经察觉到了,一双美目看过来,巧笑嫣然。
“郡主!”
一听到来的人是索亚,江闻岸便迫不及待想来见她,实在是太久没见了,如今故人相见自然是分外高兴的。
“江先生。”
索亚穿着燕京人常穿的服侍,灵动的辫子也不梳了,将头发盘了起来,一派温婉可人的模样。
许是因为在宫里,她显得有些拘束。
江闻岸摆了摆手让跟着来的小太监先到外边侯着。
如此索亚才放开了一些。
“闻岸,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一切都好。”
江闻岸看着她,又想起先前遇到琦亚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