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的云依人没说话,抿着唇望着尼尔。
尼尔微微叹了口气,“云小姐,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请求。少主将死之际,都在顾忌你的想法。”
“为什么不让他好好治病?”
“他肯吗?”
“头上的伤为什么说是因为我?”
“他来找你时,病发,从直升飞机掉下来,砸在石头上。”尼尔说的很委婉,并没有将现场的事一一说清楚。
云依人半信半疑,可尼尔没道理骗她,她问,“那天把我抓到岛屿上后,第二天早上就没见他了。他为什么走?”
尼尔看了眼她,可能是没想到她会问,好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是时擎酒来找我了吗?”
尼尔复杂的目光看着她,那眼神有些怪异,看得云依人有些不自然,就在她准备要上去时,他开了口,“难道云小姐心里就只有时擎酒了吗?”
云依人:“……”果然,她不能在司空凌川面前的人提及时擎酒。
一提及时擎酒,全都看不惯她,给她脸色。也是,她也能理解,可是她压抑不住自己想要知道外面的情况,尤其是有关时擎酒的。
“时擎酒是找了你,不过你也别想着出去。”尼尔给她警告。
现在少主病在旦夕,她不仅不担忧,还想着时擎酒来找她将她带走。或许颜之韵说的是对的,像云依人这种狠心的女人,就该用别的法子对付。
云依人上去了,而尼尔也没有在跟上来。
推开卧室的门,一股哝呛的血腥气息传来,让云依人的眉头紧蹙,连忙走进去。
“司空凌川?你在干什么!你疯了!”云依人看到他站在落地镜前,将脑袋缝着的线撕开,大片头皮和血迹染红了他的眼,渲染了她的眼。
司空凌川面相恐怖。他眼睛通红的盯着她,看着她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双手,他诡异的笑了,“痛的是我,你又不痛。”
云依人被他的模样吓住了。
他到底是对自己下了多大的狠手?血迹稠腻的掉下来,染红了他的脸。
他看到她的表情,笑了,伸手,将她的下巴轻轻地捏起来,吐露着话语,“这点痛对于我来说又算什么呢?依人,我不知道要用什么留住你。只要皮rou上的痛,才能让我好受点。”
云依人没哭,只是红了眼。
她不想这时候没用的掉眼泪,可他微微倾身,那猩红的血嘀嗒嘀嗒如水般,掉在她脸颊上,晕染开来,铁锈气味弥漫她鼻尖,终究是掉了泪。
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看到她哭,这次他没心疼,而是欣慰的笑了,他伸手,将她的泪水擦干净,可他手上全是血。
第164章 他真的不能治好了?
她白皙的小脸蛋一下子被染红,如冬日里绽放的红梅。
“是在心疼我吗?”他轻起薄唇,问。
“不,我没心疼,我只是同情你。”她道,“司空凌川,你觉得你这样会让我留在你身边吗?”
他的眸晦暗,最后的光淡了下去,“我从来没有指望过。”
“既然没有!你现在又是这幅样子给谁看?”
“给你看啊。”他没有避讳,直言告诉她。他猩红带血的唇扯出潋滟般的笑容,“我想看看,对我狠心没有一点爱意的你,会不会疼惜我。”
“那你现在看到了吗?”
他没说话,嘴角的笑意未褪。
云依人只觉得心口处涨涨的痛,司空凌川的这份爱,她承担不起。
“为什么?你就真的不担心我会对季婧和云可人怎么样吗?”他低声问,“你吃定了我,所以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我?”
云依人没说话,她跪坐在地上,把急救箱里的纱布、碘酒、镊子全都拿出来。
他看着她,无力地坐在轮椅上,浑身的倦乏,让他身心大不如从前。
“那天晚上,我在你床边看了你一整晚。”他望着天花板,轻声的道,似乎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般,“我有多么的珍惜能看到你的每一分每一秒。可只要想到以后你躺在时擎酒身边,我就止不住的吃醋妒忌。”
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伤口冰裂,血汩汩流出来,脚步一地的猩红。
他偏着红,苍白的唇被血染过,如被人摧残的红色蔷薇,“依人,你真的爱上了时擎酒吗?”
她没说话,把消毒好的纱布弄好,起身,走到他身后,给他包扎。
当云依人看到他被撕裂的伤口时,贝齿咬着唇,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住了。
她闭上眼睛,稳稳了心神,最后吐了口气,睁开眼,“等会我让秦简亦进来,给你把伤口缝好。”
伤口又严重了,因为他将线给拆了,里面的血一直流。
怕是用纱布也治不好,毕竟伤势有些严重。
“你还没有回答我。”
“是。”云依人没有因为他受伤而骗他。
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