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容雅望著渾身赤裸的自己,彷彿自己被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的塵沙給揚得灰頭土臉。
賀致理這狗真的太狗了!
就算給她一套葉子串成的衣裙又怎麼樣?憑什麼為了吻合設定就得將她這生於原始森林的人類給剝得Jing光扔在花苞裡!
色情狂!大變態!
葛容雅向來不是會將心裡所想的事給叨念出口的人,這時也不由得想開口罵上幾句:「噗嚕噗嚕哇哇呱哈哈嗷嗷嗷嗷!」
嗯?
哈囉?有事嗎?
「呱噠嘰咯?咯嗷嗷呼吼吼吼?」
怎麼回事?她怎麼不會說話?
「哇呼?嗄嗄嘟嚕嚕嘿?」
握草?真的不會說話?
嗯,很好,她死了。
葛容雅自暴自棄地躺在花苞中,正想藉著變異花瓣那如蠶絲一般光滑的觸感好生打滾一番消化自己的情緒時,變異花苞突然緩緩地綻開。
欸欸!等等等我還沒穿衣服!
正在綻開的花苞似乎頓了一下,而後繼續綻放。
有一瞬間,葛容雅好像感覺到身下的這朵花正覺得自己忽地發了神經。
葛容雅在這當口的反應還算迅速,當下就意識到那是因為在設定中,自己這個角色能與變異生物溝通的緣故,而這朵變異花既然能夠作為自己的「房間」,想來也與自己要好的緣故。
她開始呱嘰呱嘰地與花朵說起話來:「嘿!大姊!能不能用個小花小草幫我編一套衣服?如果麻煩的話就是連身裙也好,我不想光溜溜的!」
巨大的花朵果然有了回應,位於中間的雌蕊與一旁沾著花粉的雄蕊立刻撒了她一臉花蜜與花粉,霹靂啪啦地說道:「什麼大姊?妳這熊孩子,什麼時候學了那些狗人類的壞習慣了!老娘的名字叫做小可愛!」
嗯,您真是夠可愛的。
哼!這還差不多!
葛容雅聽見了回答,忽地感到有些不好。
她說起話來的「嘰哩呱啦」這朵花也聽得懂,她在腦子裡吐槽對方、對方也能夠知道,這不就是在上一個世界的時候李鶴的角度嗎?
嗚嗚,這些都是功德迴向。
一定是因為賀狗子不甘心,這才在這個世界玩弄她!
不行,她如果不玩弄回來,她這個世界的名字就到過來很好,這個世界她沒有名字。
這代表著什麼?
她可以發一百個,不,一千個這樣的誓言!
葛容雅一面放飛自我,一面無視於巨大花朵不對,是巨大小可愛的叨唸,艷紅的花朵如果有人臉能夠做表情,肯定會一臉噁心:他們家的崽兒什麼時候生病了?是不是要請十里外的老蜈公公拿鋸子把腦袋鋸開來瞧瞧?老蜈公公的腳上有鋸子、嘴裡能吐麻醉ye,來那麼一下也不會死人的。
葛容雅感到一陣惡寒,求生本能使她忙為剛才的失態解釋道:「小可愛!我也不是不穿衣服不可,只是妳看看,妳都能這麼可愛,為什麼我就不能打扮得漂亮一點?」
小可愛一下子就被說服了,當下驕傲地哼了哼聲,道:「就算妳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比我可愛,妳也算是我們的崽兒,總不好讓妳穿得太寒磣不是?」
不是穿得寒磣,是根本沒穿。
小可愛哼了她一聲,巨大的根莖開始在土地上竄動著,而葛容雅則看著周圍的動植物乃至昆蟲似乎都很有默契地讓開,就連吊掛在大樹上如蛇一般的變異藤蔓以及真正的蛇也都替她開道,使她眼前一片光明。
媽呀!森林之王都沒那麼威猛!
巨大的花朵載著她來到森林更深處的一處小水潭中,而後一根粗壯的藤蔓往水面重重地擊去,「啪」地一聲拍打載宛若明鏡的水面上,濺起了一排壯觀的浪花,而原本在裡頭優游自在的生物也紛紛跳躍起來,頓時間一陣混亂,各式各樣的聲音嘈雜作響,看得葛容雅膽戰心驚;
與此同時,葛容雅的腦海裡也傳來了不少罵咧咧的聲音:
「搞什麼鬼!要老子讓路不會用說的?哪有人一上來就拆房子的!」
「你娘的霸王花!森霸了不起啊!有種禍害海裡頭的生物去啊!老子不是怕妳,就是跟著妳一個娘們兒打架有失身分!」說這句話的是一隻個頭根本沒什麼變化的變異水黽。
小可愛毫不客氣地說道:「按你們的尿性,我要你們讓讓你們肯?一定是窩在這池塘裡當釘子戶!」
好一個釘子戶。
葛容雅開始懷疑賀致理的腦子能臆想出這個世界也挺猛的。
小可愛用自己的葉子把葛容雅給捲到水塘邊放好,又道:「洗把臉,咱們出外逛街去!老娘給妳做一身裙子!」
逛、逛街?
「懷疑啊?」
「不是,這、這不是沒錢嗎?」
「還用錢!看上了直接拿就是了,他們敢囉囌一句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