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這次的世界也沒有太詳細的劇情,只道在一百多年後,人類研究出了「人造人」大概就是藉由大量的人體實驗篩選出保有「人性」的心智與大致外貌的人類,更進一步地以基因改良的方式盡可能提升其在變異生物重重的惡劣環境中的適性,並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得想辦法阻止人類在變異後成為失去人性的「魔物」。
人類開始變異後,不說外觀與心智上多多少少有所變化,甚至也有部分的人類轉為卵生或者卵胎生,而為了原本純粹人種的延續,人類開始投入龐大的資源在生物實驗室中。
那些被稱為「人造人」的實驗室人種又被分門別類,基因純粹者而接近「原生人類」者則成為萃取基因的「基因庫」,基因相對不那麼純粹卻適性良好者則被編制成特殊部隊,送入軍隊中訓練以奪回更多屬於「原生人類」的領土。
「致雨五號」便是華夏武裝部隊當中的佼佼者,更是極少數成為Jing英偵查者的人造人華夏部隊以千字文替屬下的編隊與人造人命名,「致雨五號」則取自當中「雲騰致雨,露結為霜」一句。
華夏部隊有如一般小型軍隊規制,而當中表現突出者則會被提拔到特殊部隊強化訓練,並且擁有一定程度屬於人類的福利,而如「致雨五號」則是特殊部隊當中的偵查兵,必須單槍匹馬出入魔物群集的險惡之地以蒐集各種部隊所需的資料又或者採集實驗室希望取得的樣本。
魔物的五感遠比人類高上許多,也有不少魔物極端排斥異己,因此被選為偵查兵的人造人雖然是大部隊中的佼佼者,但耗損率也極高,甚至得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痛苦。
並非指的是在惡劣環境中求生一事,而是若有個斷胳臂缺腿兒的傷害,只要尚有一口氣在且能被回收,他們就得回到實驗室重新修復rou體,而修復的過程並無法麻醉,如此痛苦可以想見。
全副武裝的致雨五號面無表情地站在穿著實驗袍的老教授面前聽命。
老教授的身旁有張被架起來的地圖板子。
「致雨五號,上次四號帶回來的資料表示在這塊區域裡有近似原生人類的生物蹤跡,這次你的目標就是確認這項情報的真偽。」
致雨五號沒有回話,而老教授也習慣這些宛若機器的人造人們的反應而逕自說道:「如今原生人類越來越稀罕了,如果看到目標的存在,在確定目標的安危狀況下別打草驚蛇,隨後我們會帶大部隊將其救出。」
說是拯救,不過是抓回來協助繁衍罷了。
老教授心想,能夠在魔物群聚地區生存的「原生人類」怎麼可能真的是原生人類?或許只是擁有原生人類特性的狡詐魔物罷了!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該目標當真與原生人類別無二致,卻能與魔物和平共處的話,想來在對抗魔物上肯定會有極大的進展。
老教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鱗片。
距離那件被稱為「魔物化事件」的大規模異變後已然一百多年,老教授沒曾見識過和平的時代,對待生命早已泯滅了絕大部分的慈悲心。
在文明崩壞的末世裡,他們得面對魔物隨時隨地的侵襲以及各種變異細菌吞食必需品與防衛武器的禍患等等,在維持社會秩序的成本已經比起和平時代更加高昂的今世,人們根本無暇撥出更多的心思在同情之上。
老教授忽地想起了什麼,又道:「如果目標願意跟你接觸,便將目標給帶回來。」據他所知,有不少生長於野外的魔物化人類心智成長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限制,在沒有社會教化的狀態下雖然狩獵技巧高超、卻很好哄騙一如眼前特地培養出來的致雨五號也是如此。
「如果目標不願意回來,卻願意與人接觸的話」老教授沉yin了一會兒,道:「算了!如果真有這樣的情形,你和對方好好相處就是,等到下回再次接觸也比較好將目標給帶出來。」
說罷,老教授又交代了一些瑣碎的事項,無非不是紀錄一些關乎變異生物的活動狀況等等,想藉此觀察同一個區塊的變異魔物的分布變遷云云,而後便放致雨五號離去。
致雨五號全副武裝地深入魔物群集之地,而這時葛容雅還悠悠哉哉地位於那片白茫茫的空間裡透過玻璃帷幕看著「致雨五號」的行動。
「『致雨五號』?他是怎麼搞出這種很像一回事卻又有微妙感的名稱的?」葛容雅忍不住一拍額頭,朝著小球問道:「小球,我覺得這人造人狀況好像有點不太對」
小球率先感知到葛容雅腦中尚未凝聚成語言的想法:「是噠宿主!為了避免人造人反抗人類,因此他們企圖弱化人造人的情感神經系統,並且除了嚴格控管他們的生活外、也避免教授與情感相關的知識。」
行,沒有情感的人就算騙他上床也大概是沒有情感的撞擊。
葛容雅抹了抹臉,本來想吐槽幾句,卻忽地覺得這樣的感覺或許也不壞?總歸自家的賀狗子說了在他的臆想世界中無論如何都是愛著自己的,既是如此,從頭「教」他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