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永贤一打断,先前本就毫无头绪的事,暂且被搁置了。
裕王与永昌在宫门口等赵平松,借机支走了淑莹,裕王也算放了心,叫了近卫回府传话给魏乔,‘在事成之前,想尽一切办法一定要把淑莹留在府中’。
临行前,赵平松念着家中老小,“殿下,赤城事了,我自行了断,望您放过家眷。”
永昌:“一言九鼎。”
送走裕王、赵平松,永昌去了未央宫,永贤盯自己盯的紧,只能找熹妃帮忙查凌九的事。熹妃屏退文鸢,“凌九的事,有些眉目了,懿宁宫的探子来报,刺杀那晚他的衣袍确实有刀口,但没有血迹。”
刺杀之事并非自己亲眼所见,本不可信,但衣袍确实有损,说明那暗卫并非信口开河,“没有实证,又能说明什么?”永昌质疑。
熹妃:“所以郑愉差织室给他量体裁衣时,我的人手中藏针试探,扎了一寸,没有反应,也不见血,他绝非常人。”
永昌目露凶光,“好,等拿下郑永贤,再收拾那凌九。”
郑愉心情愉快,近些天晚上都兴奋的睡不着觉,明日初九,是自己给凌九选的生辰,看着锦盒里早就备好的贺礼,嘴角怎么都合不拢,丁宛进了寝殿看他在书桌前对着锦盒傻笑,忍不住要骂,“发什么痴呢?”
丁宛这嘴巴也不知道随了谁,比凌九还毒,“九哥哥明日生辰,你准备贺礼了吗?”
“又不是我的皇妃,我准备什么贺礼。”丁宛看着锦盒里的东西啧啧称奇,伸手就要拿起来看,郑愉一巴掌把她的手拍的泛红,“没想到你还打女人,我得去告诉九哥哥,叫他可要想好做不做这个皇妃。”
郑愉忙着收拾锦盒,来不及去抓丁宛。凌九在院子里逗玲儿,暗暗自嘲,许是让那jian商骗了,教了这么久还不会说话,丁宛看到凌九在逗鸟,故意大声叫着,“九哥哥,那蠢货竟然打女人,你可知道?”
“蠢货,蠢货,……蠢货。”丁宛愣在原地,凌九手里的枝子也掉了,郑愉匆忙收了锦盒也闻声跑了出来……
“这蠢鸟,会说话了?”丁宛一脸不可置信。
郑愉抱着鸟笼要哭,“半年了,你终于肯开口了!快快,叫九哥哥。”
“蠢货……蠢货……”郑玲儿来来回回就这两个字。
“丁宛!你干的好事!”郑愉上前追着丁宛要打,丁宛躲在凌九身后笑的前仰后合。
九月初九,长长久久,是个好日子,凌九对生辰没什么认知,说不上有什么特别,倒是郑愉和丁宛,比自己过生辰还要兴奋。
两人几乎辗转了一夜,凌九挨着郑愉,知道他晚上没睡好,隔一会就会蹦出一句话,或是问他想吃什么,或是问他想去哪里又或是有什么心愿。
次日清晨出了寝殿,没想到丁宛也顶着两个发青的眼眶。凌九笑的灿烂,“宛儿你晚上做贼去了?”
今日他生辰,丁宛不好发作,“别笑了,为了给你准备礼物,天不亮我就起了,你可面子真大。”
丁宛将一小把谷子放到郑愉手中,进了寝殿,从床头小几柜子里拿了东西出来。
郑愉喂着玲儿,威胁它叫不出九哥哥就等着饿死。看着丁宛拿着细长的东西,“你要送棍子?”
“这天下要是谁生来就没有脑子,那便是你。”骂了郑愉,丁宛将红布缠绕的礼物给了凌九,“九哥哥,生辰快乐,祝你平安喜乐。”
☆、丛明
被人记挂有人祝福原来是这样一番滋味,凌九欣欣然,解开红布,是一把小刀,长约五寸宽约两寸,刀鞘刀刃皆由玄铁制成,通身深黑,隐隐透着红光,,“真是把好刀,定是得来不易,多谢宛儿费心。”
凌九顺着刀身往下轻抚,丁宛忙制止,“哥哥小心,这刀开了刃,早上天不亮去找的师父。””
玄铁锋利,开好了刃更是削铁如泥,凌九小心盖了刀鞘,丁宛才细说,“这块玄铁我托人在淳安找了许久,九哥哥身细秀气,特意打的短刀,你们出门在外诸多凶险,随身方便携带,也好防身。”
“算你有心思,总算正经了一会。”郑愉拿着刀,仔细翻看,“宛儿,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个哥哥?没有称手的武器我怎么保护皇妃。”
“三句话离不开你的皇妃,”白了郑愉一眼,又邪魅的笑了,“殿下,我去安排午膳了,你可陪好皇妃。”说完还动了动眉毛。
看着丁宛蹦跳着走了,郑愉打了个机灵,“这小丫头,究竟是跟谁学的,我起了一身的疙瘩。”
说完干咳两声,郑愉伸手蹭了蹭自己鼻子,开始左顾右盼,“九哥哥,生辰快乐”
凌九看着郑愉,好像有话,要说又不说,“你在扭捏什么?”
“倒也没什么,今日本想与你出宫贺岁,但姑姑们都要为你做好吃的,午膳要在宫中吃,就出不去了。”
“无妨,在哪里都好。”
“本想找个山清水秀,如诗如画的地方,送你分好礼。这儿总少了些意思。”
“我何时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