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凌九替郑愉擦了汗,郑愉也突然想到怪不得从未见过凌九出汗,转念又抓到了些头绪,“九哥哥,这幅身子怕水?”想起之前淋了雨后着急换衣服,沐浴又要支开自己,一切都有了答案。
凌九笑了笑,“愉儿聪明。”
☆、回宫
话音还未落,前堂喧闹起来,二人出了房,永贤也在门口,寻声到了府前,皇后到了。赵平松行了礼,上前去迎,皇后顾不得礼数,见了永贤、郑愉,小跑上前将两人抱住,强忍的一路,哭出了声,“无事就好,”
丁宛也梨花带雨跑上前拽着凌九的手,“我很想你们。”这个人前人后两副面孔,行事果敢泼辣的姑娘,是真的担心了。
平复心情,皇后屏退了其他人,与郑愉一起去了永贤房间,永贤扶着皇后坐下,“母后怎么来了?”
皇后扶着胸口,一口气许久顺不开,既累也忧心,“宛儿在裕王府得了消息要对你二人不利,我向你父皇请了旨前来接。”
二人将半个时辰前的事跟皇后详细述说,皇后听完后怕,止不住抖,“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你们要是有事,我可怎么办。”皇后哭红了眼,泪水滚滚往下掉。
郑愉一旁拿了帕子轻蘸,“我与二哥很好。”
皇后握着二人的手不肯松,“此行我只带了十个近卫,再找府尹多要些人马,咱们即刻启程。”城中除了普通衙役没有正经的兵,怕再生变数。
“母后,刺客只来了五人,想来裕王不愿节外生枝,量他不会再来,再者,三位府尹大人要与我们一同入宫,您知道,这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再有两个时辰槐智和江远扬就到了,我们都呆在一处,让近卫守。如此,母后可觉着好些?”听了永贤的话,皇后冷静了下来。
隔壁屋子里,凌九隐去自己受伤的事,与丁宛也刚说完始末。平日里朝夕相处不觉得,等郑愉与凌九深陷危机,自己又无计可施,差点再也见不了面,将心急如焚、心慌意乱体会了个透彻。
郑愉叫了凌九和丁宛,五人在一处,皇后与丁宛睡了床,三人男人或是伏在桌上,或是靠在椅子上,捱到了天明。
除了凌九众人都疲惫不堪,尤其是皇后,在宫中哪曾受过这般苦,连夜奔波,又焦虑不安,脸色极差。
梳洗完毕到了前堂时,三城府尹都已整装待发,匆匆寒暄几句后,永贤的马车为首,一行人启程回宫。
前一日裕王听着淑莹的说辞,晚膳都没用就进了宫,钦安殿内裕王将丁宛的事告诉了永昌,永昌捏拳锤桌,“我就说那火必有蹊跷。”
裕王:“宫中可有异样?”
永昌:“皇后请旨,带了近卫出宫。”
裕王:“必是那死丫头带路,刺杀之事如何是好?”
永昌:“按计划行事,暗卫占了先机,不能万无一失起码能全身而退,看造化了。”这绝好的机会让丁宛坏了事,知道他住进裕王府必有所图,谁知防不胜防,狡诈得很。
此时,五名暗卫刚刚反都,跪在永昌殿中请罪,“殿下,我等办事不利,郑永贤与府尹于前堂谈事,未曾有下手机会,只在后院逮了郑愉和凌九,但那凌九难缠,护得很紧……”
永昌恼怒,抬脚将他踹倒在地,“无功而返?可真有胆子!”
“殿下息怒,也不是全然无功,本可杀那凌九,但蹊跷属下一刀十成力气砍中凌九后背,就是树根也要劈断,可未曾见血,也不见他有半点异样,依然能来去自如,依稀能看见背部泛银光,属下的刀刃都折了,此人绝非寻常。”
听完暗卫的说辞,谅他不敢胡说八道,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一分,“裕王,这凌九深不可测啊。”此次计划若是杀不了永贤、郑愉,退而求其次也要拆掉一个臂膀,原来这真正要用心对付的是凌九。
裕王也从未听说过,受了暗卫一刀,还能活的,拿着暗卫呈上的刀,刀尖处约两寸长的刃,微微卷起,像是砍在石头上,“殿下,看来今后要步步为营,多费些心思了。”
算上春猎,这已经是第二次失手,永贤此次得了大功,这储位还能稳稳拿下吗……
郑愉一行人回宫,已是初五下午,皇帝携众臣子于宫口亲自迎接,场面前所未有,永贤此番是赚足了。
明日是永贤及冠大礼,皇后要与皇帝一同授冠,仪态要紧,芸香接了皇后和丁宛,先回了懿宁宫,睡下了。
下午皇帝及众臣在弘议殿中商讨此事,永贤、郑愉都上了殿,不是早朝,也不算破规矩,永贤于堂前向皇上和众位大臣详细述说了此次的行事,其中的困难、凶险,添油加醋,在场的都唏嘘不已,称赞这永贤和郑愉有担当。
随后永贤请上了南部三城的府尹,“启禀父皇,长权槐大人、赤城赵大人、乐清江大人此行对儿臣颇有照顾,三位大人有心,坚持送我等回都。”
永贤隐瞒了刺杀的事,将话说的好听,三位府尹很受用,笑着摆手,赵平松先开了口,“卑职参见皇上,明知两位殿下独身前往,却不能雪中送炭,我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