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知道他的心意,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张开双臂,“愉儿,我身上可都是泥,你可……”逗他的话还没说完,郑愉又怎么会考虑,上前一步死死将人抱住。
再开口时声音哽咽,“九哥哥,我很想你。”
凌九也不再顾忌手脏不脏,双臂也环住了郑愉,“我知道。”安抚片刻后拍拍他,“好了,皇上还在等我们。”
绕至屏风后准备沐浴更衣,郑愉也倔着性子跟了进来。凌九正要脱衣,与郑愉对着眼下不去手,“我沐浴,你要看着?”
郑愉非但要看着,自说自话上了手,解了凌九的衣带,“有何不可,都是男人,你是皇妃,合情合理。”
凌九哗然,“怎么我才走一个月,这凌江皇帝都教你什么了?”凌九坦荡,也不懂什么叫不好意思。
倒是郑愉,口口声声要伺候他沐浴,看见凌九光着上身,皮肤洁□□嫩,找不出一丝瑕疵,常年习武平坦的腹部紧致却没有肌rou,平添了几分秀气,从肩膀细细看到下腹,不肯漏过任何一处,渐渐口干舌燥不敢再往下动作,“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壮着声势骂了凌九,心虚的却是他自己,“你先进去,”
凌九逗够了郑愉,还是叫他先出去了,郑愉热火烧的心难受,也不敢再坚持,跑去房外等他。郑愉走后,凌九拧了帕子从头到脚擦了一遍,外皮虽然是防水的材料,但是难保没有渗水的可能,电子设备要是浸了水,这台设备就报废了。
☆、窥探
这顿晚宴极其寒酸,像样的吃食没有多少,但也不怪皇帝,确实是受此天灾,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二殿下,三殿下,凌侍卫,朕代表凌江子民谢过三位,现下天灾尚未结束,待我凌江休养生息,半年后,定登门拜谢。”
皇帝言毕携重臣向他们敬了杯浊酒,酒到浓时,行宫大臣哭的哭闹的闹,这次水灾他们元气大伤,死了无数难民,毁了不尽的耕田,再要恢复往日盛况,怕是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一时间气氛又沉重压抑,这正经的第一顿也是最后一顿饭,吃的不是滋味。
第二日,永贤等人告了辞,渡白鹭水路到赤城,打算修整三日后回逸都。赤城府尹赵平松得了消息,连夜知会了长权、乐清两城府尹槐智、江远扬,一大早三人亲自带人渡河去接。
白鹭三城因为这水患和难民,也是有口难言,又不能放人进来,也不好攻打难民,进退两难,听闻二皇子、三皇子亲自治水,如今看着三人风尘仆仆满脸倦容,不禁感慨万分,这两位皇子才是真的体恤子民呐。
想到此处,不禁眼眶泛泪,话不多说,抓着永贤的手,重重拍了几下,神色凝重。
永贤见三府尹神情,暗自咬牙,总算不负此行,值了!“三位大人不必多言,身为昭烈皇子,父皇的儿子,分内之事。倒是辛苦三位大人为我等奔波,辛苦了。”
府尹接连着摇摇手,“与二位殿下相比不值一提啊!快,到我府上再说。”赵平松接众人下船,上了马车,快马加鞭回了府。
到了府上,永贤立刻差了近卫向宫里报信,一是事成,二是向皇后报平安。此事耗了太久,好在没有耽误他及冠礼。
赵平松府上,三位府尹、两位皇子和凌九,六人坐在堂前,仔细交谈了这次治水的事,府尹们感叹着危险和不易,时不时拿着帕子蘸眼角,事情始末互通清楚,永贤又想起凌九在修渠时提醒他的事,郑重交代,“三位大人,这次水患,治水只是第一步,且记住,难民万万不可进城。”
在修渠时,无人认领的尸体是好处理,拖至一处就焚烧了,但大部分的人都守着家人的尸首不肯放手,能强行处理的恐怕只有十之一二,水患后举国上下都混乱不堪,还有修建工作,要藏匿尸首实在是太容易。又时至夏日,炎热chaoshi,如此一来,瘟疫只是早晚,若是爆发,难民进了昭烈,万劫不复。
听完永贤的顾虑,三位府尹又感叹起永贤未雨绸缪心思缜密,善于治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永贤暗喜,这一刻他有些庆幸郑愉得了凌九这么好的近卫。
又有些嫉妒这智囊不是他的,之后恐怕对他们还要再费些心思。简单用了晚膳,送走了槐智和江远扬,都早早歇下了。
近卫快马加鞭,第二日中午将消息传进了宫,宫里上下都大快人心,松了口气,距永贤出宫已经快三个月,来往不通,都揪着心不知道两位皇子安危如何,这两位可都是皇后的亲骨rou,为了这储位,皇后如何下得血本。
皇后得了信,立即差人传了信给丁宛,淑莹听闻后与宛儿抱着哭了。即刻着手安排永贤及冠的事,七月初六,时间很紧。
皇帝在朝堂上风光的很,将永贤又狠狠夸赞一番,永昌在一旁不是滋味。下了朝没有回宫,直接去了裕王府。丁宛受了皇后的意,永贤此次大成,裕王等人必定有所动作。
淑莹哭累了,丁宛安慰着她睡下,自己溜去了后院摸到书房,门口有近卫守着,听不见里面在谈论什么,咬着袖子着急。
想了许久不能再耽误,绕去柴房,下午下人都在休息,她捡了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