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我叫你去拿凳子,你比我高也够不着不是?”
郑愉:“使唤起我来了?承认是皇妃了?”
凌九汗颜,这又是什么思维方式,闭了嘴老老实实去拿了凳子,搬到殿门口,踩着要上,刚踩上一只脚往上蹬,腰间一沉,被郑愉搂住又抱了下来,“你做什么?”凌九有些莫名其妙,他蹦的喘气,不是要摘冰么,
“我以为你要冰。”
郑愉:“用不着你,摔了我还得伺候。”说着飞快踏上凳子,凌九反应过来扶着他的腿,郑愉挑了个大的,没费什么劲就掰下来了。
凌九:“你的功夫还是我教的,瞧不起谁呢。”郑愉又想骂这块木头,我这是舍不得。看着他盯着手里的冰条子,来回看了好几遍,眼里放光,“你要这个干什么?”
这冰虽然是结在室外,但连日都是雨雪,空气极干净,冰里没有融进任何杂质,郑愉要它也不干什么,只是无聊掰下来看看,然后,便是想……尝尝是什么味道,伸出舌头舔了舔,舌头差点粘在冰上,不过看着剔透,没什么特备的味道,于井水无二。凌九看着郑愉的迷惑行为,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去传太医……”那是受寒发热,脑子可能是伤着了。郑愉将他拉回来,手伸到他面前,唬着他也试试,
“你尝尝,是甜的。”凌九觉得自己的智力受到侮辱,死活不张嘴,边喊着幼稚一边出了殿,
凌九:“我去跟先生说,明日起你还是去上课。”别在这里碍眼了……
日子回到正轨,二月已接近尾声。时至今日,永昌已有一月没收到容珂的信,反复找了冬青确认,按捺不住又写了一封叫冬青送出去,冬青心虚,出了宫找了个僻静地方,壮着胆私自将信拆了,极其小心,生怕撕坏纸皮,还好信上只是问了为何没有回信,是否遇到难处,还有些思念的话,放了心,将信重新粘好去找了接头人。忙完这些,没有立即回去复命,绕去了太后那儿传了消息。
早朝后,皇帝单独留了裕王,提了永贤和淑莹的亲事,果不其然,裕王说除非他死了。皇上没想到裕王会坚决到这个程度,与熹妃散步时,有意无意的提及此事,熹妃也懂,安慰了皇上说自己有办法劝他。
十五那日,永贤和淑莹的事,文鸢突然插了足,熹妃不明白她的目的,她也不遮掩,“此事太后与皇后都给了压力,皇上虽然摇摆不定但咱们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去反对,倒不如顺水推舟,先拿下江淑莹,这活眼睛是谁的还说不定呢。”
一语熹妃也透彻了许多,如果好生引导江淑莹,让他嫁到懿宁宫跟着永贤,到时候他们的一举一动自己也未尝不能一清二楚,这个棋子谁都还没拿到,为谁所用也还不一定。再者他裕王也不是个好东西,要是能吃准永昌将来承帝位,恐怕早就把女儿塞过来了。自己藏着掖着,活该折了女儿。
皇上放了心,又与她聊了些永昌的近况,虚心求教、踏踏实实,甚是满意,想择日立他为太子,但得有个好的契机,没有功勋在身,要是不做出点其他成绩,恐怕难以服众。熹妃心中大喜,心事落了大半,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一个东风。
午膳都没用,立刻出了宫,绕了好些路到了裕王府,刚下了马车,下人行了礼一面引人进府一面叫人赶紧去通报,熹妃到了内院,听见裕王在书房里摔东西,魏乔在一旁轻声劝慰。侍卫守在书房前,见着来了贵客,跪下行了礼,清了清嗓子,“王爷,娘娘来了。”
屋内沉默片刻,魏乔开了门,裕王随她一起行了礼,“不知娘娘大驾,请随我去前厅,”说完对着旁边的奴才轻声,“别愣着了,赶紧伺候。”熹妃抬手压了压,提脚进了书房。
“无碍,在这儿一样。”进门坐在椅子上,奴才们赶紧上了茶,熹妃端着杯子暖手,杯中香气扑鼻,“刚采的梅花?正是时节,夫人雅兴。”忍不住品尝,回甘,花了些心思。
魏乔莞尔,“娘娘谬赞,是小女在府中闲来无事。”
熹妃:“心思灵巧,是个好姑娘,”
“好有什么用,如此蠢笨,让人牵着鼻子跑,成事不足!”裕王愤愤,自己多年的心血,江淑莹帮不到自己也就罢了,还要添乱。
熹妃:“夫人,听闻淑莹乖巧,此番需要你多费心开导。裕王也稍安勿躁,淑莹住进懿宁宫也未尝不是好事。”
裕王心里嗤笑,这熹妃倒是不择手段,合着牺牲的不是她女儿,永贤要是侥幸胜了,第一件事便是斩草除根,难不成还真能对淑莹有半点真情实意,要是败了,荣辱与共,永昌未必会看他脸面给条活路,难缠啊……
见裕王不肯松口,熹妃耐着性子等着,魏乔只好先打了圆场,“娘娘,我且先试试吧。”裕王瞪她,嫌她多嘴,“试什么?绝无可能!”熹妃权当没听见这句话,颔首对魏乔笑了笑,
“静待佳音。”秋云扶着熹妃出了府,快马加鞭回了宫,以免惹人耳目。
熹妃走后,裕王对着魏乔又发了一通脾气,“你答应她做什么,淑莹是你亲生的!”
魏乔:“只不过